“哦??”对方拖长音,“果实成熟了。’
饭桌上静了几秒,忽然一阵哄笑。
谁都听得出这是一个隐晦黄腔。
等他们笑完了,温书晗平静回:“那像黄总这样年近五十的成功人士,是已经落在土里化作春泥了吗?”
众人一愣,黄总的脸色也有点微妙变化。
温书晗自圆其说:“有一句很好的诗,我小学时候学的,化作春泥更护花。我文化课挺一般的,夸的话不太精致,黄总见谅。”
大家一顿,复又轻松一笑。
“老黄,小姑娘夸你呢,还不快碰个杯!”
温书晗早料到要喝酒,自己给自己斟了小半杯,迎上去:“黄总,我敬您。
这姓黄的秃头还挺诧异,觉得她怪懂事的。
但晃眼一看,她那杯白酒根本没斟满,他又不悦了,非要给她倒:“来,我给你加满。”
她笑着挡住酒杯:“不用了黄总,今晚很高兴认识您,不瞒您说,我酒量真的很一般,记性又差,要是喝醉了,就不能记住您对我说了哪些话了,毕竟我年纪小见识浅,还想趁这次机会跟您多学习学习,咱们就少喝点,多聊点,好吗?”
黄秃头一瞬间浮起愉悦的笑,仿佛被漂亮姑娘崇拜到心坎儿上了。
“好好!咱们多聊,多聊!”
温书晗点点头,敬完小半杯白酒,心里松了一口气。
成年人的虚与委蛇,她是真的很不适应,但又得竭力应付。
毕竟以后的路还很长。
她一直不知道,当时在包厢门口守着的,有陈言肆安排的人。
事情及时传到他耳朵里,他很淡地笑了下。
她最先回应的那句话,要是粗暴点解释,就是“老登你快没了,还好意思捉着年轻女孩搞性.暗示”。
但又可以圆成她在夸对方事业有成,都这么成功了,本可以退休享福,却一直忙着事业,饭局上还不忘提携后辈。
敬酒的时候也挺机灵。
陈言肆靠着椅背划开手机,看着屏保里安静乖巧的睡颜。
眉目一展:“挺好,没白教。”
他原本还担心有人欺负她,对她动手动脚,没想到她处理得不错。
只是饭局结束后,她整个人都很累,蔫蔫地,洗完澡钻进他怀里,莫名依赖。
陈言肆靠坐在床头,抚摸怀里一团暖烘烘的馨香。
假装不知情:“受委屈了?”
温书晗摇摇头,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好几下。
“不是,只是觉得长大好累。”
“那就不长大了。”他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哄着你。”
她仰起头,下巴搭在他胸膛,一双小鹿眼无辜地眨啊眨,软声说:“可是我明天就要开始长一岁了。”
陈言肆眉梢轻挑。
哦,原来还记得。
她好沮丧,在他腰身的手臂紧了紧,空茫道:“没有人是可以一直不长大的。
陈言肆懒笑一声,又揉揉她脑袋:“温书晗可以。我说的。”
她睫毛颤了颤,直勾勾看他。
空气忽而沉静。
陈言肆喉结轻滚,看她许久,一手自然而然地撩开她轻薄睡裙,抚上她后背。
她轻微哆嗦了下。
他微阖着眼皮,视线逐渐暗下来,深邃而涌动,她抬眸撞进他愈加浓重的欲念里,她心潮微晃,手指动了动,双手攀上他胸膛。
慢慢游移,勾住他脖子。
随着她的动作,她领口悄然往下偏移,细腻已满,白皙有余,旖旎之间藏着一道暗影。
陈言肆凝眸看她,喉结又滚了一遭。
片刻,他伸手往床头柜一拨,卧室里光线全暗,只剩月光浮沉。
她心跳开始加快。
最开始,是一个缱绻湿柔的吻,她乌黑长发披散在枕边,陈言肆挡在她身上吻她,他掌心的燥热在她脖颈周围流连往返,慢慢地,范围扩大,开始肆无忌惮。
终于,温书晗眉心一拧,掐住他青筋涨起的手臂。
陈言肆吻得过分温柔,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吻过她,从前都凶得要死。
“乖,不怕。”
他耐心哄着,蓄势待发但又极尽柔情。
只有陈言肆自己知道,他胸腔已经快被燥意冲破,理智的弦崩断只在一瞬。
温书晗慢慢止住颤抖。
睁开眼,视线迷离,他锋利五官浸在月色里,气息悬在她潮红的面颊上,慢慢地吻到她眉心。
“宝宝,看着我。”
他哄了她好久,直到她化成一滩水。
意识晃晃悠悠,她在昏暗中被亲吻,被抚摸。
突然间,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短短一瞬,她泪水涌出,拼命掐住他充血的手臂,他就在这时狠狠吻下来,咬住她抖动不停的嘴唇,舌尖滚烫纠缠。
零点,落地窗外忽然准时炸起烟花。
一簇又一簇,斑斓光影穿透玻璃,混合着月光,流淌在他背上,落在她紧绷的指尖。
她一直在哭,陈言肆一边不遗余力,一边亲吻她泪湿的眼角。
“宝宝,我在。”
她不停呜咽,陈言肆温柔又犯浑:“还要哭啊宝宝,我是先停还是先哄?”
温书晗鼻梁一热,依恋地搂住他,泪水打湿他起落浮沉的肩膀,轻碎抱怨:“你从一开始就嫌我爱哭,还说我是笨蛋………………”
“没嫌你,喜欢都来不及。”
陈言肆抚摸她头发,吻她,情热难捱地诱哄:“乖,叫哥。”
她羞耻心渐起,别扭了好久才小声溢出来:“......”
陈言肆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喉结涌动,更深地吻住她。
“宝宝,生日快乐。”
“温书晗不是笨蛋。”
“她最聪明,最厉害。”
“是哥最心疼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