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燥热不堪,两道呼吸声碰撞起伏,难分彼此。
温书晗的薄毛衣不知何时被他撩起一半,忽冷忽热的空气漫上肌肤,他不安分的手掌从她腰际抚摸到后背,经过一小片金属扣,他动作稍顿,指尖绕着边缘拨弄。
触感清晰,他指腹刻意掠过,要解不解的,泛起微妙的痒。
她眉心轻颤,一时分心,被他轻咬嘴唇,吻得加倍汹涌。
男生体温偏高,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光是接吻就能折腾出一身薄汗。
热吻辗转,彼此在氧气耗尽前退开一点距离,气息藕断丝连。
她呼吸急促,被他漆黑目光注视着,心跳难缓。
陈言肆的手还在停在她后背,勾住她隐秘的防备区,轻轻弹弄。
她脸颊红晕衬着双眸迷离,声线柔软:“不要扯了,这个不是用来玩的。
他轻笑:“意思是专门用来解的?”
“…………”她忽而想起一茬,“说得这么轻松,难道你解过吗?”
一般情况下,没有经验的男生应该不擅长解这个东西。
他挑眉反问:“很难?”
说时指尖一勾,她后背一凉,忙掐他肩膀:“快给我系回去!”
他顽劣挑衅:“慌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大尾巴狼。”
他指尖游移往前,摸到衣料边缘细腻起伏的花纹,饶有兴味低喃:“蕾丝的。白色那件?"
温书晗推开他作乱的手,闷声嘀咕:“你好变态。”
他偏不认这罪:“你明晃晃挂在阳台晾着,我又不瞎。”
她忽然有点百口莫辩,直截了当说:“那你下次不要看。”
“还有下次?”
"......!"
“哦,欲擒故纵。
"?"
算了,不跟他争。
就算给他埋起来,这张嘴都能破土而出继续气人。
温书晗双手往后伸,刚想自己系,陈言肆就动动手指给它扣了回去。
时间不早了,她轻声催促:“走吧,一会儿该堵车了。”
陈言肆暂时放过她,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这会儿又没胆招我了?”
温书晗悄默声挪回副驾。
当然不能招了,再闹下去他裤链就要炸了。
她乖乖系好安全带:“回家吧。”
陈言肆随性掉了个头,车辆快速驶离。
其实他并不觉得崇园是家,单纯是个住所罢了,另一方面也是个交际所,承接那些趋炎附势的访客。
小时候算命的说他六亲缘淡薄,他自己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现在她把老宅称为“家”,他却下意识觉得那就是家。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半路下了一场大雨,车子冒雨开回崇园。
下车没撑伞,陈言肆脱了外套遮在她头顶,两人一道踏上大门台阶。
他浑身被雨淋湿,发梢往下滴水。
两人站在别墅门前,温书晗快速从包里扯出纸巾,踮起脚尖给他擦拭眉间的水渍,轻叹:“下次要在车里放把伞了......”
陈言肆低头看她,她擦到哪儿他就把额头偏到哪一边。
她很少有这么关心他的时候,陈言肆唇角动了动,貌似很受用:“以前没发现,淋雨也挺好。”
她吸一记鼻子说:“淋雨有什么好的,感冒了还得吃药。”
“生病有你陪我。”
“我才不陪你,你这个可恶的病原体,我要离你远远的。”
他捏住她脸颊:“再说一句?”
大门忽然从里侧打开,吴伯看见他俩,笑道:“回来啦。”
温书晗忙收回手,陈言肆眸色一沉,随即攥住她手腕,她心下一惊,沾水的纸巾落在地上。
“吴伯晚上好……………”她费劲把手腕抽回来。
吴伯愣愣看着他俩。
闹矛盾了?
老宅里安静万分,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楼。
四下无人,温书晗推他回卧室洗澡,陈言肆手一伸把她也拖进去,关门时捂住她出声的嘴,随即把手拿开,一个吻紧接着落下来。
她仰着头心跳加速,在杂乱无章的吻里艰涩出声:“我要回房间洗澡!”
陈言肆用舌尖勾弄着她,浑闷蛊惑:“在这儿洗。"
温书晗以为他的意思是两人一起洗。
她还没想过这类色.欲横生的画面,瞬间慌乱:“不要!”
陈言肆微敛着眸,低垂的视线牢牢黏住她,身下坚硬难挡的膝盖抵开她并紧的双腿。
她身形一僵,异样感猛窜而上。
他撩开她脸侧微湿的长发:“既然开始了,就别想着推开我。”
温书晗接过他幽灼目光,莫名一阵哆嗦。
糊里糊涂的,她好像招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他衣服湿漉漉的,胸前一小片干燥的地方紧贴着她,将她压在门后动弹不得。
彼此严丝合缝一番纠缠,温书晗感受到他明显变化的轮廓。
她木然一瞬,一团燥热漫上耳廓,偏开视线转移话题:“还不去洗澡,你等着感冒吧。”
陈言肆看她半晌,眸底暗瘾涌动,沉出一声:“你先。”
原来不是两人一起洗的意思。
“哦,好。”体温分开,她从他身前溜出去。
在他房间迅速洗了个澡,不小心把贴身衣物落在他浴室里。
陈言肆后脚进去,刚开始没发现。
淋浴开了半晌,他一转头,不远处悬挂着的白色蕾丝撞进他眼底。
眉心一动,紧接着一股燥热电流冲上他胯骨。
温书晗在外面吹干头发,顿了顿,脑子里白光一闪。
快速折回去敲门:“那个,可以把我的衣服拿出来吗?”
她敲响浴室门的前一秒,陈言肆正一手挡住墙壁,仰着头,热水流经坚硬涌动的喉结,浑身肌肉紧绷震颤。
此刻听见她的声音,欲念的阀门瞬间被冲破。
温书晗隔着门听见一声燥热闷喘,突然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她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生涩吞咽一下,放慢脚步默默下楼。
到了厨房,她心不在焉准备煮一份姜茶。
食材还没找出来,陈言肆从身后靠近,低头抱着她。
他体温暖烘烘的,浑身都是欲望释放后的餍足慵懒。
她抿抿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言肆轻吻她耳垂:“跑这么快做什么?”
她好认真说:“不想打扰你洗澡。”
陈言肆心怀不轨,滚烫气息悬在她耳畔:“又没说不让你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