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含温(1 / 2)

含温 回环冬 3120 字 2天前

平静之下藏着风雨欲来的亢奋。

陈言肆揽着她的腰, 把她当鱼一样强行捞起来,她被迫站直,后背紧紧贴着他胸膛,一团挥之不去的燥热将她全然包裹。

领带遮住双眼,感官在漆黑里无限放大。

温书晗呼吸紊乱,极力忍耐着,在他怀里动了好几下,但他越锢越紧,她后背跟抵了堵墙一样,硬得要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力气比不过他,硬刚也没用。

况且这混蛋吃软不吃硬,坏得没边,躲闪反而给他助兴。

跟他相处那么久,温书晗少不了从他身上习得一点招数。

此刻学以致用,她小幅度喘着气说:“你放开我,我就......”

“就怎样?”陈言肆低头贴过来,呼吸蹭在她耳垂边缘。

热气洒在她颈侧,一阵酥麻的滚烫,她咽了咽喉咙,生涩道:“只要你放开我,把身份证和护照还我,我就把你之前想让我试的事情......试一遍。”

陈言肆呼吸一顿。

别的事情不见她记得这么清楚,这件事倒张口就来。

不过说是那么说,事实上,他可从来没舍得让她跪在他身前做那种事。

再开口时,他声线染了一层欲,像被她勾住了什么未开发的暗瘾,饶有兴致:“跟我谈条件?”

温书晗紧张挑衅:“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陈言肆似乎被她刺激到,一手狠力找上来,她霎时一抖。

他手里使坏,胸腔里逸出一声闷笑:“想要你就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她难捱地咬了咬唇,继续钓他:“……………….那你要不要,要就放开我。”

反正她决定好了,只要他一放,她就立刻不顾一切开溜。

“急什么?”他忽然又远离她洒下的钩,兴致不减地诱哄她,“先叫声‘哥’听听。”

她呼吸一紧,直想打他:“…………变态。’

原来语言和香味都有种神奇功能,一个特殊称呼出现时,会像气味一样瞬间把人拖回过往。

他的体温又近在咫尺,完全躲不掉,她难以自控地被他引导着,陷入一层回忆浪潮,水流在翻涌中弥漫。

陈言肆用完几片消毒湿巾,微凉修长的手指探进她温软的唇里,力道时急时缓,撩搅出潮湿声响。

她蹙眉含住,浑身开始发烫。

陈言肆解开她眼前的领带,她睫毛颤颤,睁开眼,上一秒的漆黑被一室淡蓝色月光取代。

他在身后用另一手掐起她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远处昏暗模糊的玻璃幕墙,看上面倒映着的两道亲密交叠的身影,还有她双眸迷离的表情。

她身前抵着书案边缘,而陈言肆堵在她身后,进退两难,前后都是坚硬阻碍。

方才解下的领带有别用途,被他拿来绑住她手腕,末端打了死结,硬邦邦地硌着她。

她双手紧绷地动了几下,顾此失彼,手腕绳结下的窄小缝隙被来回磨蹭,肌肤泛起红痕。

半晌,陈言肆有点亢奋地把她翻了个面,她双目失神地对着他。

领带再次解开,只见他从椅背扯过一件外套用在桌上。

她被他强势一压,整个人朝后一栽,后背正好压着柔软衣料,陈言肆义无反顾覆下来,一个吻随之侵略而下,倏然咬住她红润嘴唇,微涩的饱胀感堵住潺潺湿热,她呜咽一声,喉咙蔓延着被他撩起的燥渴,她蹙着眉回吻,将他的强硬滚烫缓缓

吞没,热意深入心底。

荒唐放纵,肆意疯狂。

桌上的文件钢笔被他一扫而空,身后的单面落地窗下道路繁杂交汇,车流不息。

陈言肆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锋利眉眼在她视线里有些晃动模糊,她染着一点哭腔同他接吻,他明明恣意放纵着,衬衫却依旧整齐,只是挽起的袖口处多了几丝褶皱,起伏沉落之间盈满昏蒙月光。

他吻得深,爱得狷狂放纵不遗余力,又无比珍惜。

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亲密,彼此之间从来没有生疏可言,仿佛对视一眼就有心跳起跃。

相拥,热吻,居高临下的审视,毫无章法的掠夺。

月光抚上她红透的脸颊,含泪的眼角。

陈言肆百般折腾她,声音在吻里,沉哑中淡淡的戏谑,还有几分温柔纵容:“半个月了,我们乖宝消气了么?”

温书晗勉强清醒,看清他眼底浮沉的热意。

动不动就撞车的法外狂徒,他还好意思问。

她掐着他肩膀,含糊地说:“你把证件还我,我就不生气了……………”

陈言肆眸色一沉:“是吗,拿了证件想干什么,跟我说说?”

又给她挖坑,她坚决不跳:“干嘛告诉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哦,包括大晚上过来偷我东西?”

她好郁闷:“没有偷!”

他漫不经心:“这可不好说,抽屉都被你翻遍了,万一明早找不到机密文件,是不是要把你锁起来好好审一次?”

她气成河豚:“陈言肆你有病!”

她一骂他就更上瘾:“这么会顶嘴,看来没罚够。”

音落突然发狠。

身心激荡,温书晗无所凭依地掐紧他手臂:“你别这么凶!......”

“凶你了?”他明知故犯,又浑一记,“这不是在哄你么。”

...

一哄一个小时。

深夜,彼此接一个湿柔缠绵的吻,她被他抱上书桌坐着,双腿似绞缠地贴在他腰侧。

陈言肆有点得寸进尺,最终把人欺负得太狠,哄都哄不好了。

温书晗烦闷地推开他,随手抓起一个文件夹扔他,红着脸,自顾自整理凌乱的头发。

陈言肆被她砸了一下,没跟她生气,反而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外套和围巾,给她里里外外裹起来。

比起她的茫然无力,陈言肆显得云淡风轻,全然没了沦陷时的亢奋迷乱之意,只要金属扣一系上,又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温书晗被他裹上围巾,露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他,坚持不懈:“还我身份证!护照也要,都还我。”

陈言肆看着她,煞有介事地挑了挑眉:“东西不在这儿。”

温书晗鼻梁一热,果然又被骗了。

她被欺负得声音都哑了,还要跟他谈判,简直没天理:“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还我?”

“说喜欢我。”

温书晗思绪乱了。

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他到底还想持续多久。

欠他那八百万都不知该怎么还清,爷爷又被气成那样,他们俩的关系上限早被界定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今后各自成家,她还清债务,他抹清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