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含温[二更](1 / 2)

含温 回环冬 3337 字 2天前

雾气潮闷。

男人一身蓬勃燥热压着她脆弱柔软的身子骨,曲起的一只膝盖刻意顶在她腿间。

湿润裙料勾勒她纤直微颤的腿部线条,她被他顽劣使坏的膝盖抵得有点难受。

一旦分开双腿,她的姿势就有点丢脸,但夹住又更奇怪。

明明什么都没做,浴室里却欲气横生。

温书晗呼吸紊乱,脸上全是水,半阖的睫毛急促颤动。

她憋了会儿, 把脸侧到一边避开淋浴水流,陈言肆顺势低头咬住她耳垂:“说话。

她艰涩挣扎了几下,陈言肆突然勾起她膝弯彻底分开她双腿,轻易把人托抱起来。

她避之不及呜咽一声,一对纤薄的蝴蝶骨紧紧抵住玻璃,后背湿滑滚烫。

动作间,吸饱水的裙摆被迫往上滑掠,一层又一层堆叠在她腰前,她白皙腿根被迫压住他坚硬胯骨。

一个亲密无间,又动荡不安的姿势。

欲望开始胀痛。

陈言肆喉结一滚,目光倏地灼暗。

他是个健康且正常的男人。

温度也好,轮廓也好,温书晗完全感受到了,霎那间面色涨红:“陈言肆你有病!不是说了演出之前很忙吗,我在舞团排练的时候你在出差,我回家了你又在应酬,我们的时间完全是错开的,这也能怪我吗?你讲不讲道理?”

陈言肆等她控诉完,空出一只手游移到她潮湿后颈,像爱抚琴弦和枪械刑具,动作轻柔又强势。

逼问她:“手机也用不了?”

她声线颤抖:“谁一天到晚盯着手机看啊?”

陈言肆抚摸的动作倏然停下,指骨绷紧,严惩似的掐住她,在注视里嗤笑一声:“你是看见了故意不回吧?”

“......”心虚,她抿唇不说话。

陈言肆把她往前一按,一个吻压迫而下。

她难以挣脱,在噼里啪啦的水声里呼吸全乱。

荷尔蒙剧烈释放,男人的唇舌滚烫湿润,技巧娴熟地碾磨她,非要同她纠缠不休。

温书晗根本无法换气,身心躁动,双手对他又推又打,他愣是纹丝不动,她越挣扎他越兴奋,吻得越来越深,狷狂又粗暴。

他没什么烟瘾,人却像烈烟一样,蜷曲的烟草透出金褐色的醇厉,表面有种在澄明冬季里静眠的松懒,夹杂目中无人的冷淡。

然而一旦燃烧起来,由身至心,一切都呛烈得让人窒息。

她完全招架不住,在接吻间隙里艰难喘息,身子挣扎扭动,刚想把脸别过去,他却牢牢掰正她下颌,逼她抬起头,承受唇舌间的搅缠吞吮,回应他强烈渴求。

短短一周没见,一个吻汹涌澎湃,像真枪实弹打了场仗。

他动作依旧出格,而她浑身发软,已经无力挣扎,陈言肆捏着她下巴,掌控着,诱哄着,从暴烈深吻转为细细密密的吮吻。

他闷喘着,声音在吻里有些含浑不清,哑得色欲淋漓??

“好想你。”

温书晗的意识像被水雾入侵,一片潮湿灼热的空白。

...

从浴室出来,陈言肆用一件同款的白色浴袍裹着她。

衣服太宽了,领子松松垮垮搭在她肩膀那儿,一动就往下滑,露出一片绯红旖旎。

空气里弥漫难以言说的凌乱,两人站在落地窗前,陈言肆从身后抱着她,下巴蹭过她发顶。

“清醒了?”他懒洋洋问。

温书晗正在恢复体力和意识,双眸视线暂时没有焦点,待他怀里声若蚊呐地骂:“你混蛋......”

陈言肆唇角微勾。

会骂人了,看来是从顶峰愉悦里缓过劲儿了。

他饶有兴味,笑了声:“清醒了,那就看看风景。

温书晗慢半拍反应过来,低垂视线,看向落地窗之外。

远处是一片寂然无边的草地,中间还有一面在月色里的人工湖。

漆黑一片,哪有什么风景可看。

下一秒,她视线忽然定格。

草地中间,有个中年男人衣着体面地站立着,站姿却有点局促不安。

他面前是一座酒宴里常见的香槟塔,杯子层层堆摞,但酒杯里的液体颜色却不像是香槟,而是白酒。

另一边,有人正往酒塔里继续添酒,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面色逐渐紧张,他趁其不注意,想转身后退,却被另一名保镖按住了肩膀,让他硬生生定在原地。

所谓的风景,是一场独属于那个中年男人的“酒宴”。

温书晗倒吸一口气。

那个秃头男人不是黄奕升还能是谁。

陈言肆呼吸匀淡,气息贴在她耳边,好整以暇地说:“上次吓到你,这次让你自己选。”

温书晗迟迟吞咽一下:“选什么?”

“当然是惩罚方式。”他声音里有餍足的性感低哑,微微扬起尾调问,“想怎么教训他?”

音落,温书晗肩膀僵硬,体温都冷了一度。

陈言肆低头,亲昵地蹭蹭她脸颊,低喃着:“上回不是生我气,嫌我冲动么?这次哄哄你。”

温书晗一时哑然。

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吗?

空气微微沉滞,陈言肆的手臂在她胸前,温热掌心扣在她肩头,手指不经意地摩挲。

“那家伙运气不错,前段时间在澳区赢了一个亿。不过按理来说,实际到账应该只有八千万才对。”

温书晗快速思考,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黄奕升通过洗钱手段避了一大笔税,不仅如此,对方应该还是个惯犯。

“要是想把他送进去,很简单。”陈言肆拖着慢悠悠的语调,蛊惑她,“还是你觉得,让他坐牢不够解气,想现在把他教训一顿?”

温书晗闭了闭眼,有点喘不过气。

“看见那片高尔夫球场了吗?”陈言肆说着,在她耳边啄吻,声音像寒暄一样平静,对她说,“在那边挖一个跟他脑袋一样大的球洞,再把他塞进去,也不是不行。还有那片湖,看着很浅,其实很深??"

“你别说了!”

她身心凌乱,在他怀里挣扎几下,被他用更紧的力道抱住。

他倦淡笑了下:“这不要那不要,我们家晗晗真是难伺候。”

温书晗有点惧怕地抿了抿唇,缓了片刻,镇定道:“他犯的那些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把证据提交就好了,不要做其他出格的事情……………

陈言肆呼吸埋在她肩窝,气息缱绻。

“我们晗晗,心还是这么软。”他贴着她颈侧轻轻一吻,沉声说,“那就听你的,暂时把他放了。”

暂时。

温书晗难以深入思考这个词的含义。

实际上,就算现在放了那家伙又如何,陈言肆私下想做什么,她根本管不了。

“不过那家伙很喜欢喝酒。”陈言肆话锋一转说,“来者是客,至少让他体验一回宾至如归吧。”

他刚说完,下面那几个办事的保镖似乎接到指令,开始取下酒杯,给黄奕升递酒。

所有躲避的方式,那秃头肯定尝试过了,但都无效。

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或许他正咬牙坚持着,心想不如先熬过今晚,再溜之大吉,总比半路被人拖回来教训的好。

温书晗全程目睹,身子有点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