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幕后黑手(1 / 2)

阑亭杳杳 月临春 2359 字 2天前

傻了?虞归晚口中反复咀嚼这二字,脑中仍是不敢相信,复又向汀烟确认道:“傻了是什么意思?”

汀烟一叹,也知这事听着颇有些不可思议,只道:“据发现的人说,她一身衣裳皆是完好,可整个人只知道痴痴傻傻的笑着,问什么都不接话,除了傻乐以外,便只能急着崔郎君的名讳。”

这般情形下,还能记着崔砚,容昭对他确实也用情颇深。

到底是自己的母家,虞归晚不由得多想了一层,一个人绝不会是忽然傻掉的,要么是装的,要么,便是被人暗害,遭了毒手。

虞归晚抿了抿唇,便问汀烟道:“阿母可在家中?"

汀烟道:“奴婢回来时正巧遇见了郡主身边的冬云,瞧着也是要去同郡主回消息的,眼下不知还在静澜苑否。”

闻言,虞归晚当即起身,正色道:“随我去见见母亲。”

汀烟当即应声跟上。

踏进静澜苑,便见衡阳郡主正蹙眉倚在正堂之中的贵妃榻上,手中仍旧无意识捏着一幅百蝶穿花图绣着,竟是连虞归晚进来了也未发现。

“阿母。”虞归晚接连唤了好几声,才见衡阳郡主的目光转了过来,勉强笑道:“香香来了。”

“嗯。”虞归晚轻身至衡阳郡主身边坐下,柔声道:“容昭的事儿,想必母亲已经知晓了?”

衡阳郡主微微颔首,眉眼间依旧是一副忧虑之色:“容昭出事之前,是从崔家跑出去的。

无论先前是谁的错,可容昭眼下变成了个傻子,太后和圣上必会向崔家追责。

虞归晚来之前,她早已令田嬷嬷去崔家打探消息,如今只等着回话了。

见衡阳郡主情绪有些低迷,虞归晚抿了抿唇才微微抬眸,目光与衡阳郡主相对,轻声道:“阿母,你相信一个正常的人,会忽然无缘无故便傻么?”

衡阳郡主眯了眯眸子,会意道:“你是说……”

虞归晚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若是她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还可说是因为瞧见什么不该看的,自个儿吓傻了。”

“可她偏偏衣衫整洁,就连发髻也是一丝不苟,阿母,您相信这件事是个意外么?”

衡阳郡主目光一动,问虞归晚道:“听你的意思,是有所怀疑?”

虞归晚摇头:“眼下不过是猜测罢了,实在是近来有些事,都颇为蹊跷。”

说罢,她才又将卿?以及崔家那女子的事儿同衡阳郡主说了。

正巧此时,田嬷嬷白着一张脸匆匆从外面而回,衡阳郡主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站起身,对田嬷嬷问道:“如何?”

田嬷嬷不动声色地将内室中的婢子都屏退下去,才上前两步跪在衡阳郡主面前:“郡主,出事儿了。”

“老奴赶到崔家时,正巧瞅见了宫中下来的人,老奴便没敢进去,寻了个僻静处远远看着。”

“那宫中来的公公和嬷嬷都气势汹汹,进了崔家没多久,便将老爷,少爷,以及郎君,尽数带回宫中。”

“老奴心慌极了,片刻都不敢耽搁,连忙就跑了出来。”

虞归晚皱眉,目光一动,拉了嬷嬷仔细问道:“只有外祖父,舅舅和表哥么?可有瞧见一个同我一般年纪,长相也颇为相似的女子?”

田嬷嬷摇摇头,极为肯定道:“并无。”

见虞归晚似有所想,田嬷嬷小心问道:“女郎这意思,是..."

虞归晚扭头,拉着田嬷嬷正色道:“嬷嬷,劳您再去崔家走一趟,告诉舅母,定要将那女子看住,我估摸着,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田嬷嬷闻言,有些怔然地望着衡阳郡主,却听她急道:“看我做什么,快去呀。”

闻言,田嬷嬷连忙“诶”了一身,搓了搓手便急匆匆又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京中一处毫不起眼的别院中。

“真是废物!”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双大学狠狠扇在一个黑衣人的面上,将他打的头一歪。

那人连忙跪倒在地:“主子,还请主子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

说罢,他狠狠在地上磕着头,不一会儿,地板上便被染上几丝血迹。

这时,一旁的青衣男子抬眸瞧了他一眼,罕见地出口劝道:“主子,离歌既已做下此事,只怕再来责罚也是无用,反而叫您损失了一名干将。”

“本王做事,需要你来教么?”那人轻飘飘睨了出声的人一眼,声若敲金击玉:“若非如此,他现在早就见了阎王爷了。”

“本王早就说过,不要在京中下手,也千万别挑权势人家的女郎,万万要低调行事,呵??,你们倒好,竟是连容昭郡主也敢绑了带过来。”

那人懒懒倚在椅背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茶盏,忽而将茶盖一叩,冷声道:“告诉下面的人,这些时候都不准给本王轻举妄动,谁要是干惹出事来,看本王不将他们剁成肉泥喂狗!”

“是!”离歌瑟缩一下,连声应下。

好容易保下一条命,已是万幸,自然不敢再惹了主子不快。

“行了,本王不能离开太久,这边的事儿,幼明你且看着办吧。”

说罢,那人便轻轻一挥衣袖,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