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1 / 2)

晨昏界限 时星草 2883 字 3天前

元旦一段时间后,孙奇胜发现自己的计划没能成功,开始暗中安排人监视,跟踪余月杉。

察觉到不对劲,余月杉在慌乱,束手无策之时,想起陈琢给她的名片,拨通了陈琢的电话。

见面之后,余月经过多方确认,在确保陈琢能够保证她和家里人安全后,将自己的事情,包括她所知悉的事情告诉了陈琢。

陈琢告知林雾,余月杉是孙奇胜客户的老婆,他给余月杉的前夫打了离婚官司。

那场官司,出轨方,包括过错方都是余月杉的前夫。

可孙奇胜实在太阴险狡诈,他接下余月杉前夫这个离婚案件后,找上了余月杉,说是她前夫拜托他过来和她聊一聊,商量一下离婚的财产分割。

孙奇胜直言,夫妻俩没有必要真的闹到上法庭那一步,离婚这些事都可以商量。

两人还有一个女儿,他们不能这么小就给女儿留下这样的印象,她女儿会伤心之类的。

那时候的孙奇胜太诚恳,姿态放得很低。

余月杉以为自己的前夫是真心实意悔过,又是真的打算好好聊离婚事宜。她太过天真,也太蠢,就那么轻易地相信孙奇胜和前夫的话,甚至产生过原谅前夫的念头。

之后一段时间,她前夫也表现得非常改过自新。

原本,余月杉是非常坚定离婚念头的。可孙奇胜时不时和她聊天,告知她完整家庭对孩子的重要性等等,让余月杉产生了动摇的念头。

也是这个念头,让孙奇胜和她前夫找到她藏起来的重要证据,并将其毁灭。

后面的离婚官司,余月杉不意外地输了。

不仅如此,孙奇胜和她前夫还倒打一耙,说是她的问题,导致他们婚姻破裂。

余月杉不仅没有分到离婚财产,甚至被安排了净身出户。

这还不是最让她备受打击的,最让她崩溃,让她接受不了的是,离婚后她女儿被判给了她前夫,她没有了女儿,没有了精神支柱。

余月杉不止一次去前夫的公司闹,每回都被赶出去。

她见不到自己女儿了。

她央求前夫,让她至少一周见一次女儿,前夫拒绝。还指责她没有教好女儿,让她女儿变得如此骄纵,无法无天。

余月杉莫名,她女儿是有些娇气,可从不是骄纵的脾性。

她还想多问,多了解女儿的情况,却被前夫安排保安赶了出去。他们甚至报警处理,说她精神有问题,每天都去公司闹事。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余月杉只能去女儿学校附近蹲守,争取跟女儿见面说话的机会。

只是机会渺茫,她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女儿一次。

好友劝她,起诉前夫。

就算离婚了,她也有正常的探视权。

余月杉没有办法,只能通过法律途径保护自己的权益。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争取到正常的探视权,她女儿就出事了。

听到这里,林雾皱起眉头,心随之提起,“出什么事了?”

陈琢捏了捏她的手指,低声道:“据说是家里佣人没有看住,让她掉进游泳池里了。”

林雾呼吸一凝,小心翼翼问,“然后呢?”

“佣人发现得太晚,”陈琢告知,“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因为这件事,余月杉彻底崩溃。

之前的一切,她都还能忍,可女儿的去世她是万万接受不了的。她在心如死灰一阵后,抱着要和前夫和孙奇胜同归于尽的想法,通过不正当途径买了药,打听孙奇胜行踪,终于在酒吧时找到了机会,在他酒里下了药。

遗憾的是,她还是做得不够谨慎,让孙奇胜发现了。

再后来的事,林雾就都知道了。

听完,林雾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陈琢,长睫轻颤,“那她现在......还好吗?”

这话问出来有些残忍,经历这些的余月杉怎么会好呢,她不可能好的。

陈琢静了静,“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他低语,“竺明知给她看过,这几天她在中医馆那边,各方面也还不错。”

林雾松了一口气,“孙奇胜不知道她在哪儿吧?”

陈琢:“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的话,”林雾开始担心,“中医馆那边会不会有事?不要给老爷子添麻烦。”

她思索着,“要不要让她换个地方?来我这边住着?”

陈琢垂眼,“你不怕出事?”

林雾本能地想说不怕,可在对上陈琢幽深的眉眼时,她嘴唇动了动,底气不是很足地说,“你在附近啊。”

陈琢勉强满意她的回答,他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指,“放心,中医馆那边也不是吃素的。”

老爷子认识的人比陈琢多,人脉也比陈琢广。中医馆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各方安全有足够保障。

再者,陈琢把余月杉送过去时,也安排了暗中保护的人。

陈琢宽慰林雾,“不用担心,过几天我带你去见她。”

林雾轻声:“好。”

她抬眸望着眼前的陈琢,张了张嘴,“谢谢。”

陈琢挑眉:“嗯?”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林雾,似有些不满。

林雾哑言,“我认真的。”

陈琢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我也是认真的。”

他不要她谢。

林雾失笑,顿了顿道,“陈琢。”

陈琢:“嗯?”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林雾突然好奇,她并没有那么好不是吗。

如果说陈琢是个长得不帅,各方面条件也不好的男人,那林雾还稍稍能理解,他找不到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但他不是,他各方面条件都比林雾好,长得也足够英俊,他不愁找对象。

那么他到底是喜欢自己哪一点?

漂亮吗?

他自己也很漂亮。

独立?

也不太可能。

陈琢知道她在问什么,他静了一瞬,和她额间相抵,嗓音微缓道,“我也很想知道。”

为什么。

他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对她入魔似的情有独钟。

明明过去的他在她生活里,就是一名普通的,甚至没能让她记住的无名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