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马车帘子便被被人从里面掀开,是魏走了出来,“都进去。”
闻溪看他一眼,才朝一旁闻昭道:“你们二人进去。”
闻昭四下看了看,眼下,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混乱,箭矢亦是少去,他们已经短暂恢复安全,而闻瑶又受了伤,得赶快处理才行,却是不敢入此辆马车,而是飞身至她们原来的马车上。
“陛下如何了?”闻溪开口问。
魏循不答反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让魏安与谢观清独处。
闻溪当然知道魏循指的是什么,她道:“等平安回到京中后,我去找你,再与你细说。”
此时,并不是个说话的好时候,而且关于谢观清这件事,她还怕魏循不信她,这样的话说出去,整个汴京,估计都没人信。
这么多年,魏安的病一直都是谢观清治的,结果,他竟然不会医……………
“闻溪。”魏循瞧着前方的平静,眸底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才又开口:“你心思何时这般深,何时又有了那样多的秘密。”
“陛下不在马车中!”前方,一辆马车内,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与外面的混乱急切不同,此刻马车内平静又安逸,唯有冷气环绕。
启程上路时,他想与魏循商议路线,避免路上再遇刺客,魏循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无法,他只能自己安排,哪知,当真正遇上刺客之时,马车的分散撤退是他没想到的,还那般的迅速又整洁,魏安还不知何时不在马车内了,魏循也未见身
影。
端看这场景,魏长烨怎么能看不出?这分明是早就准备好,否则如何会这般迅速?
其中定然是魏循的安排。
魏长烨脸色难看至极,魏循竟然敢耍他!可恶。
如此的防备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王爷稍安勿躁。”谢观清语声温润,安抚道:今日之事不论发酵到何种地步,都与王爷无关,再者,今日,我们目的亦不是刺杀,只不过是把戏做全套罢了。”
魏长烨当然知道,只是瞧着马车分别去向,还有羽卫众人的有条理,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这镇国将军府还真是碍事!”
“你与闻溪大婚当日,怎么就会出了差错。
谢观清放下马车帘子,“若非魏循插手,这镇国将军府早已不是镇国将军府。”
而是南越人人厌之恨之的叛国贼。
“所以。”魏长烨看向谢观清,眸色越发冷:“你便向陛下提议,让他娶南梁公主?”
“一个公主罢了,王爷怕什么?”谢观清迎上他的目光,面色平静的说着残忍之语:“若是威胁到王爷,杀了就好了,反正,那是魏循的妻子,南梁要发怒也该找魏循。
“说得好听,魏循真正身手和势力如何都还没有探清楚。”魏长烨冷哼:“我那夜派出去二十个一等一的暗卫,至今都没回来,若那些都是被魏循所杀,你敢贸然动他的人?又能轻易动到他的人?”
“王爷真是心乱了。”谢观清扯了扯唇,毫不在意:“一条命罢了,不过一剂药的事。”
“你这般自信的姿态在面对魏循时为何不现?”魏长烨轻嗤:“还是这些年,你都在伪装?"
“装个受害人。”
“你献计陛下,让魏循娶南梁公主的目的又是什么?”"
魏长烨一连三问,但其实心头早已经有了答案,瞧着谢观的神色,讽意连连:“魏循娶了南梁公主便不能再娶闻溪。”
“观清啊观清,你还是没变。”
如此的不要脸,自私又自利,自己不喜欢闻溪,便也不想让旁人如愿。
谢观清扯唇:“也得看魏循有没有命成婚了。”
“此次魏循连杀三臣,陛下定然无法再护他,是以,王爷实在不需要担忧。”
“魏循是第一次杀大臣吗?”魏长烨道:“你被他打压这么几年,陛下可有真正说过什么?"
“区区三臣,陛下若是铁了心的要护魏循,照样能护!”
“此次不一样。"
“何处不一样?”
谢观清看了眼窗外,说的意味深长:“王爷说呢?”
刀剑声渐停,魏长烨对上谢观清的视线,一瞬间,豁然开朗,弯唇笑出声:“本王真是心乱了。
“本王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陛下此次会怎么选择了。”魏长烨唇角笑意越发深:“你说,他还会不会再让魏循为他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