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幅画下面的介绍,也都有她来过目。
两人有很多的共同话题,讨论的生机勃勃,
光这么看着就是一幅养眼的画面。
员工马克跟我说:“霍先生,你不吃醋吗?我还没有见伊林,咳,我老板对着哪个画家笑的这么开心呢?这一定有问题啊。”
观察敏锐细致,就是下次别再观察了。
我拍了下帅气的金发小子:“我相信你老板,我也相信你老板看中的画家,你加油,什么时候有你老板的气度、胸怀,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马克郁闷的说:“哎,不是,我哪儿说错了,我观察的很仔细啊?”
“好好买你的画吧。”我不再理他。
马克这个小子别以为我不认识,追在秦伊身后好多年,毕业了画作没有闯出名堂,又来了画廊当画商了。心性不定,做一行够一行。
我如果不是相信秦伊,他就不会在这个画廊里待着了。
我相信秦伊跟陈淮安商定的都是工作,以及对画的欣赏。这是秦伊盼了这么多年的画展,一定会倾尽所有心为他办展。
晚上的时候我们邀请陈淮安去家里作客。
五月正在涂抹画册,她喜欢画画,小瑾正在给她当模特,可能当了一个下午了,看见我们来,眼睛立刻就亮了,跟五月道:“妹妹,我们休息会儿吧!来客人了!”
我给陈淮安介绍我的一双儿女,小瑾彬彬有礼的陈淮安打了招呼。
我给五月介绍的时候,指着陈淮安说:“五月,这位就是画你跟妈妈的叔叔。”
五月立刻啊了声:“画画叔叔,太棒了,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画的妈妈好漂亮!我是五月!很高兴见到你!我太高兴了!你给我画的《极光》好漂亮!”
四岁的五月随她妈妈,画画已经很好,也喜欢看画,我房间里的那副画她百看不厌,我也跟她说了,她那时在妈妈的肚子里,五个月,所以名字叫五月。
陈淮安叔叔给她的名字很好听。
所以她对陈淮安异常崇拜,伸出还沾着水彩的小胖手去握陈淮安。
陈淮安在她身前蹲下来,握住了她的小手,声音很温柔:“你叫......五月?”
五月肯定的点头:“对的,叔叔你给我取的名字,好好听!”
她忽闪着跟她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陈淮安怔了下把她抱了起来,笑着跟她说:“你喜欢就好。”
五月笑的开心:“我也喜欢叔叔,你画画好厉害,还长的好好看,比我幼儿园同桌帅!我要嫁给你!你要等我长大啊!”
我想她那个金发的小同桌知道的话心要碎了。
我的心也有一点点儿碎。小瑾更是心碎,啊了声:“妹妹,你昨天还说长大了嫁给我的。”
陈淮安都笑场了。
我看像秦伊,秦伊脸上也有无奈而宠溺的笑,请陈淮安到花厅坐下。
陈淮安坐到沙发上时也没有放下五月,五月难得乖巧的坐他腿上,歪着头打量陈淮安。
我知道她好奇,因着那副画她对陈淮安抱有无限的好奇。
陈淮安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声:“叔叔来的仓促,没有给你带礼物,叔叔改天给你画一幅画好不好?”
五月点头:“好。爸爸也跟我说了,我在妈妈的肚子里你看不见我,你说等我长大了,再给我画。”
她话已经说的非常有逻辑,把我的画也记得很牢,秦伊都看向我了,一定以为我私下里不知道跟五月说了些什么。
我跟秦伊笑了下,我什么也没说,五月能讨来画是陈淮安亲自说的。
果然陈淮安就笑了:“好,我给你画,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五月抱着他亲了下:“我也亲亲你,盖章,不要忘记了哦。”
她生在法国这个国度,非常热情,亲吻面颊礼很熟悉。
陈淮安抱着她眼角都笑出纹路了,看向我说:“你家小公主真可爱,我都想抱回家了。”
五月懒懒的靠在他怀里,姿势放松,她因着那副画给了陈安极大的信任,我笑着说:“那就送给你当女儿了。”
陈淮安一顿:“真的?”
我肯定的点头:“真的。”
我在去年昏过去的时间里,真的想把五月跟秦伊托付给他的,除了他我不相信任何人还能给秦伊与五月幸福。
陈淮安低头看向五月,目光波动,
他轻声问五月:“我给你当干爸,你愿不愿意?”
五月看看我,又看看陈淮安:“干爸?爸爸?哦,明白了,我是你画出来的!可以!你是我画画爸爸!”
我跟陈淮安都笑了,秦伊看看五月,她的眼睛里有温柔的波光闪过。
陈淮安赋予了五月美好的名字,美好的来历,终于把我曾经带给秦伊的惊,变成了惊喜。
陈淮安的画展开的非常顺利,他五年前就已是天才画家,五年后携画归来,开办自己的个人画展,你能想到画展有多轰动。
梵艺动态自开展那天,陈淮安就占据热搜第一,画展结束还在上面,足足半月。半月之后的影响力更会绵延下去。
画展结束后,陈淮安跟秦伊道,他可能在繁星画廊的时间不多,会在开展的日子来,同画家交流会的日子会来,但其他时间依旧是四处游历。他真的要做甩手二掌柜。
马克揽着他肩膀说:“chen,没关系,神龙见尾不见首,你是我们繁星画廊的大神,就该有这样的神秘感。”
陈淮安笑了。
秦伊问他,归期几时?
五月也抱着他脖子问:“画画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很想你的。
他笑着跟五月亲了下脸蛋,把她交到我怀里,跟我们说:“很快,这次不一样了,有家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位可爱的女儿。”
他笑着跟秦伊说:“再说,我怎么也是二股东,不会一直当甩手掌柜的。等秋天画家交流会的时候就回来了。”
繁星画廊现在是所有的画家的驿站,很多画家都喜欢在这里交流画作。
陈淮安这么说,那就是真心喜欢繁星画廊了,秦伊看着他点头:“好,我们等你。”
陈淮安的背影渐渐走远,秦伊一直目送他到看不见,我伸手揽过她肩膀,跟她笑着道:“离秋天也不远了,你以后隔些日子就办一次画家交流会,他不就回来了?”
秦伊看着我轻哼了声:“我知道。”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我就是担心他,希望他无论到哪儿都平平安安。”
我揽着她轻声说:“会的,心有牵念,必会保重身体。心怀挚爱,必当平平安安。”
这是我亲身体验过的,哪怕是鬼门关也会拼死挣扎着活过来的。
秦伊看着我轻轻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