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陈淮安一个房间,也并没有讲太多,主要讲了下我们俩婚姻中的矛盾,当年两家为了经济利益逼她联姻,她那些年秦伊当秦家女儿,当霍太太太累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所以七年之后离婚了。
离婚后她就来到了她当年考进来的学校。
我看着陈淮安道:“她当年不是故意不送你,而是她被关在家里,无法来。
我不是一个好人,以前逼走陈淮安的时候我说的淡漠无情,现在我把事实都还原。
陈淮安神色动容,有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我说到这里便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秦伊,我真的放你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第二天我们便返程了,路上秦伊继续休息,回家又休息了一天,医生才说她算是好了。于是我就准备走了。
不舍是肯定的,我是冷血无情的人,但架不住秦伊跟五月是有情有义的人。
感情是相互的,在她们俩身边,我再无情也会被感化。
于是嘱咐的话就多了些,尤其是叮嘱到五月的时候,哪怕这两天我已经跟五月商量好了,不会让她哭,我也有很多顾虑,我难道说这么多话,秦伊都有点儿紧张了,她怕我抢,跟我说我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说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我们同时说完同时又顿住了。
秦伊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合适,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也庆幸她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决定放手了,就不要再给她添麻烦了。
我此一生都不会再结婚,所以自然不会再生孩子了,能不能生不重要了。
我转移话题不让她误会我抢五月,我把这些年创立的产业给她,本来说好了就是要给她跟五月的。
她不要,我就说是给五月的,让她代持。
最后我把我一直难以启齿的一项资产给她。
这是我为她单独成立的医学研究。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我在她不想生孩子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孩子,还以为那是送给她的惊喜。
知道她生产那天疼的时候,在医生告诉我她对麻药药物没有那么敏感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身体状况,才生出了巨大的恐惧。
在她握着我手要立遗嘱的时候,我才想掐死我自己。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一个冷血动物。
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跨越这件事,我无法如以往那样坦坦荡荡的面对秦伊。
所以我也就一直没有告诉秦伊,这个公司的存在。
可现在我要走了,这个公司就是我给秦伊的保障。她收下我才能放心的走。
我知道秦伊不会要,无论是她的品性还是不想与我有过多的牵扯,都会拒绝我。
所以我跟说:收下,要不我没法走。
我的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以往的强势,说一不二,秦伊就看着我,她过往对我这种强势态度时就是这么淡淡的看着我。
我咳了声,把声音缓下来。我跟她多解释几句。
我说秦伊,你别怕我。
秦伊就笑了,那种自然而然的笑,她不怕我了,我的冷血在她这里没了吗?
这样也好,秦伊不怕我了很好,我也不想自己在她印象里一直是个大变态。
我们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