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当了(2 / 2)

我不适应的推他,这种事无论做多少次,毫无准备下被攻城略地都会让人难受,但在床上,所有的抗拒姿势都会被当成欲拒还迎,更何况开弓箭不会再收回去。

他说:“我轻点儿。”

他行驶他的主权,自然也不会去考虑我说困了是真的困了,我抗拒也是真的抗拒。

是我也不争气,最后总会配合。

我在被深深禁锢的时候想,人类也终究是动物,哪怕我不想再生孩子,但身体会本能的为繁衍子嗣而敞开,进而沉沦,竭尽力气的去迎合着一轮又一轮不辞疲倦的子嗣繁衍。

我昏昏沉沉间做了一个梦,记得最清楚的是梦见一匹小马在雪地里跑,棕红的颜色,只有四蹄是雪白的,它抬起前蹄的时候,还激起了一层雪花,雪蹄健康有力。

我牵着小瑾的手跟在它后面跑,小瑾也很高兴,跟我说:“妈妈,乔治的腿好了!你看!我要骑着他去比赛了!会拿最高的赛马奖!”

他说着便骑上了马,身高突然间长高了,然后矫健的跑远了……

我醒过来,看着窗帘缝隙处的一点儿微光回神,原来是梦。

我披上睡袍,摸索着下床,在穿上鞋子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小瑾不用我去给他盖被子了。

他要适应,因为在学校里他也要学着独立生活,我不能破坏。

但我一时间也睡不着了,于是在床上枯坐了一会儿。

我抱着膝盖,偏头看着窗外,窗帘我留了一线,这样能让我在半夜醒的时候看见月光。

我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情绪不稳,小瑾离开我去独立,让我像是失去了支撑,我找不到落脚点。梦里要么是踩空、要么是飞走……

每夜每夜的醒来,哪怕睡前繁育子嗣让我很累,我还是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我为自己忏悔,我想重新回到20岁的那个晚上,没有被送到霍明钦的床上,没有因着两家的面子跟他结婚。

那样就不会生下小瑾,如果没有生他,我就不会像这样难过……

我知道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我控制不住。

我正走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人翻身掀被子的声响,我回头看,霍明钦在翻个了身、没有摸到人后,微微拧着眉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