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1 / 2)

苏娇如果不愿意,能喊他一起上床?

可他这样直勾勾大剌剌的问,叫她怎么回答?

苏大小姐跟别人不一样的,她不是长大的,而是被爹娘捧在掌心里宠大的,她天性爱作,手肘桌沿,她凑近钟sir再勾唇一笑:“当然不愿意,除非你......”求我。

要钟天明求一求哄一哄,让她开心,苏小姐会答应的。

但钟sir显然早就料到她会拒绝。

他的目光依然在枪.管上,将两支.管拧成一条长枪管,说:“你应该很好奇我跟忠爷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以及,那关系于你炒股,经营酒楼有没有帮助。”

要开私房菜,作为老板,苏娇需要知道全九龙场面上人物的背景故事。

忠爷和钟sir俩肯定有关系。

因为在苏娇梦里,面对势力庞大的贩毒团伙,最先跟警方达成合作的就是东九龙,起因是忠爷突然惨死,各种证据都指向了利叔,东西九龙,道上所有的古惑仔,包括季胤全被激怒,于是达成默契,不干涉警方,不通风报信,贩毒集团才被摧毁

的。

他成功激起了苏娇的好奇,她都站起来了又弯腰:“什么关系?”

钟天明再拧第三截枪.管,余光瞟一眼苏娇的臀部,真奇怪,她的腰很细,但屁股又很翘,又圆又翘。他迅速收回目光:“大小姐还没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男人睫毛好长,一双眼睛不但线条优美,还清澈坚毅,有种天然的少年感。

但他这是征求她的意见吗,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苏娇凑近男人,先说:“不愿意。”

不过旋即她又伸舌尖,轻而迅速的舔了一下他本就发红的耳朵,又立刻躲开。

想她开口说同意是不可能的。

但苏娇有的是撩男人的法子,现在就看他自己咯。

带着甜意和热息的舌尖轻舔,而耳尖是一个人最敏感的部位,当被舔过,那一瞬间,钟天明浑身仿如席卷过一般电流,它汹涌而来,又如潮水般陡然褪去,席卷一切又无影无踪,他猛得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苏娇的胳膊,想抓回那种感觉。

可也就在这时,钟sir那只煞风景的传呼机又响了起来。

他一只手还在半空,另一只手下意识抓BB机,再看苏娇,她嘴角已经在下撇了。

收拾好书房后他往楼上装了分机,一手还抓着妻子,他一手拨电话。

来电的是陈明:“阮老板电话报案,说儿子阮天浩疑似被绑,失联于天后庙。”

钟天明:“就今天,现在?阮天浩出门不久,难道他不该再等一等?”

显然,他并不想去,而且不认为对方被绑架。

陈明苦笑:“我们也不想打扰你,可阮天浩是东方巴士公司的少东家,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阮老板要咱们警署所有人给他儿子陪葬的,谁知道他儿子是跑去干嘛,可正好最近郭堂主出狱,正在满街找肉票,万一那阮天浩真的是被绑了呢?”

因为电话按的免提,苏娇也听到了,她挣开了手臂:“去吧。”

她可算明白了。

且不说这男人行不行,就算真行,他想办事儿都抽不出时间。

电话还没挂,盲音嘟嘟响。

对了,所谓阮老板就是阮智信,忠爷的二儿子。

阮天浩则是忠爷的嫡长孙。

那父子俩都跟梁铖认识,因为股票而熟络,然后成她酒楼的常客。

而且阮天浩跟季凯不一样,人家是钦定的家族接班人。

其实关于阮天浩疑似被绑一事苏娇梦里也发生过,当时梁铖还被警署叫去问过话,具体细节苏娇并不知道,但就结果来说阮天浩是安全的,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当然,即使知道天浩最终不会有什么事,苏娇也不可能强留下钟天明。

他不得不走,一把扯过衣服,先说:“不要随意挪动天台上的花,它们对应的都是有可能被毒贩子狙击到的狙击点,是用来保护你们和季凯的。”

还在耍小脾气的苏娇大吃一惊。

她一直以为钟天明买花浇水,只是因为他喜欢养花。

因为阻挡视野,季凯昨天把花挪了位置,结果那花竟然是用来保季凯命的?

这人心思缜密如斯,也就怪不得他将来能做一级警司了。

把枪一收再往腰上一插,他又说:“我有父亲的,他是东方巴士公司的第一任总经理阮智仁,你只要看看简介,就知道我跟忠爷是什么关系了,但是......”

苏娇忙说:“我懂,不会乱说的,你快去吧。”

苏娇不但懂,而且特别震惊。

她是真没想到,从她一结婚,就有许多人在打听钟天明的身世。

结果他爸竟然是东方巴士的前老板,阮智仁。

东方巴士,香江唯一合法的博彩公司,也是梦里梁相中的第一匹黑马

之所以属于忠爷,是因为他的大儿子阮智仁当时在经营巴士营运,他又不像别的老板,对于逃过来的大陆仔们黑心苛刻,他不但善待大陆仔,他还经常安排人在刮台风的情况下用塑料布裹着三鲜面和养乐多等物资,往正在经历饥饿的大陆送。

这事乔红革跟苏娇讲过不止一次。

她还说过,自己人生喝的第一瓶养乐多,就是从香江漂到大陆的。

所以那位老板虽然也在九龙,但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善人。

不过当时道上有名堂的大佬们却都在笑他善,还说阮家的赘婿养出个窝囊废儿子。

可是,到了争博彩牌照的时候,所有大佬集体傻眼,因为那些被阮智仁所救的大陆仔不但不要钱,而且只需阮智仁一句话就全站了出来,也不耍花招,只拼命。

大陆仔们的尸横累累,换来了忠爷唯一的赌牌。

直到今日,东方巴士终于因为各方原因而被政府批准上市,股票也将飙涨。

而如果钟天明是阮智仁的儿子,也就意味着他当初被绑架后并没有死,而是一直被绑匪用铁链子栓着,养着,直到他自己最后逃出来。

也就是说别看忠爷那么温和慈祥的,可他不但没救被绑的儿子,孙子都没救!

苏娇可算明白,为什么季凯说忠爷是个伪君子了。

次日一早,有生以来头回被饿醒的季凯一睁眼就闻到浓浓的面包香。

菠萝包是只要不是守着烤炉吃现烤,就品尝不到它的绝顶美味。

所以平常要到中午才起床的懒少爷胡乱洗了把脸,赶在面包被推出去之前抢先一步:“苏小姐,我的我的。”

伙计们在搞卫生,苏娇给他切了一只,赶忙推餐车出门,外面已经有五六个人在排队了,她先接钱再戴手套:“小姐,黄油要多要少,好的好的,请稍等!”

季凯大咬一口菠萝包,气悻悻的:“苏小姐,你对我的服务并不好。”

他一天值三百块呢,但苏娇对他的服务可远不如外面的客人,他很不开心。

苏鸣赶过来说:“少爷,有我师父做的牛肉肠粉,我给你端?”

季凯有起床气的:“你眼瞎啊,没看我还在吃面包?”

开小酒楼,迎八方客,不论谁上门都是客人,苏娇刚给前一个客人找了钱,正准备戴塑料手套切面包,却听到个特别熟悉的声音:“阿娇,来两只菠萝包。”

季凯同时喊:“浩少,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苏娇一抬头,恰好看到梁铖的脸,而在对面牙医店门口,一个戴口罩和棒球帽的年轻人低下头,快步出到巷口,季凯一路喊着浩少,旋即也追出去了。

苏娇不动声色,只笑问:“梁少要的黄油多还是少?”

“随意。对了阿娇,这几天我梭.哈的东方巴士一路狂涨,我心真建议你也买一点。”梁铖说完,递过来两张20元再接面包:“剩下的是小费。”

因为他提起东方巴士,又正好它今天又一开盘就涨停,好多人都在用羡慕的目光看他,他也适时回头发名片:“我是老板朋友,你们谁想咨询股票都可以打给我。”

他走了,有人问:“老板,那位是你朋友?”

这年头的金融公司还没有正规化,大家不太信,但苏记酒楼开了五十年,要苏娇承认梁铖是她朋友,这些老顾客就会找他炒股,但如果她不承认,那就不好说了。

她并没有否认,只说:“他叫梁铖,他妈最近因为贩毒被抓了。”

哪怕混道的,一般人也不敢跟毒贩子混。

排队的客人们也没说话,但纷纷把名片丢进了垃圾桶。

说话间季凯又回来了:“真奇怪,我还想跟阮天浩聊聊呢,他跑得好快。”

虽然刚才那人戴着口罩,但苏娇凭身型也认出来了,那确实是阮天浩。

而如果钟天明真是忠爷的孙子,那么,这天浩跟他就是堂兄弟。

凡事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但是,据说最近双刀堂的郭堂主出狱了,正在四处找肉票,昨天晚上那阮天浩的老爹发现儿子在西九龙失联了,于是报了警。

然后钟天明大晚上的就被喊走了。

结果疑似被绑架的陆天浩却出现在光明巷,更巧的是,跟他认识的梁分明就一个人来买面包,却买了两只面包,那么,这几件事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正值早高峰,苏娇一边麻利切面包,一边问季凯:“你跟阮家那位浩少很熟悉?”

季凯吃完面包,又在吃苏旺煮的肠粉:“我跟他弟阮天赐是同学。”

其实阮家人说来挺没出息的,因为忠爷去世的时候立了家族基金,生意是由职业经理人打手,阮氏一族人则只需要拿着年金享受生活就好。

这有个好处是,不怕企业被他们折腾没,会破产。

但有个坏处是,他们虽然坐拥金山却无法挥霍,于是他们父子就会跟着梁铖炒股。

说来也够不可思议的,他们在梦里全是苏娇的熟人,也都跟钟天明有关。

但梦里的她跟钟天明之间就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同在九龙,却从未见过。

苏娇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不正常,于是抽空上楼,给梁铖打了个传呼。

买面包要赶热,而且苏娇卖早点时就给老客户们养成了习惯,大家爱打包,所以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六十只面包全部卖完,收拾收拾就该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