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一涌而上,要把屁股的主人从垃圾桶里拽了出来。
大家边救人,也得边骂包租婆几句。
这种比特犬是国外进口的,包租婆给喂的又是活物,不说咬人,它甚至能吃人。
看看今天这个大冤种,也不知还活着没。
包租婆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反而把一切罪责推给罗莉。
说是她晚上没关门,没拴狗绳惹得祸。
可怜罗莉百口莫辩,被街坊邻居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进财和苏鸣也冲进人群,正在忙着救人,但他俩也是最恼火的。
摊上包租婆这种恶邻,试问酒楼的生意怎么可能会好。
但突然苏鸣爆笑:“哇哈哈,罗少,怎么会是你?”
周进财也笑了:“咬的是你呀,那没事了。”
包租婆刚才就觉得不对,闻言拍一巴掌拍大腿:“我的阿祖!”
皮肤白白圆圆的娃娃脸,他也算个小靓仔,只可惜屁股被咬烂,痛到狰狞。
被从垃圾桶里抬出,他哀声不断:“罗莉,你给大黄吃癫药啦?”
罗莉问:“大清早的,你跑过来干嘛?”
罗耀祖说:“不是你给我打的传呼,让我大清早过来一趟,说有急事的。”
包租婆狠掐罗莉:“你把你哥给害啦!”
罗莉欲哭无泪:“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罗耀祖再吼:“林老板你个狗杂种,看到老子喊救命你他妈竟然敢关门?”
此时天才刚麻麻亮,林老板也一头雾水:“我不知道是你呀。”
苏娇笑问:“林伯以为会是谁,被狗咬了你都不肯开门,仇家?”
林老板正是昨天代包租婆给苏家送礼的人,觉得不对,缩头了。
苏娇并不清楚钟天明怎么搞的,也不知道这狗子怎么突然就会发狂。
但她知道,要不是昨晚他勒令苏旺几个洗澡,要不是他们今天出门晚,被咬的不是苏旺就是周进财和苏鸣了。
因为药是包租婆早就下好的,就在那盒西洋参里。
她故意说:“这狗怕不是被人下了药,怎么突然连主人都敢咬上了?”
包租婆被挤在后面,怕苏娇扯出事情来,大声否认:“既说是狗,你自然就不能拿它当人看,它生气了就会咬人,有什么下药不下药的?”
她急的直跳脚:“阿祖你还好吧?”
苏娇故意拦她,又大叫:“罗少屁股被咬,吊呢,是不是也被咬掉啦?"
被狗咬了屁股,最怕的就是丢命根子。
包租婆被苏娇堵着,看不到人,却也问:“阿祖,你的子孙根没事吧?"
苏鸣在搀人,大声说:“包租婆,你家罗少废了,太监而已。”
大家也都说:“反正没用的废肉,咬掉了也就掉了,人好着就行。”
罗耀祖屁股痛的站不住,得人扶着。
但关乎面子,他不服气:“谁他妈说我废了?”
满巷子的邻里街坊,所有人齐看罗耀祖:“你不是太监了?”
再看包租婆:“他不是太监了?”
罗耀祖虽屁股痛的要死,但也强撑着站了起来:“谁他妈说我太监了?”
又说:“就你们全都太监,老子也能一柱擎天!”
包租婆听着孙子中气十足,估计他的根没事,也就不往里挤了。
而且孙子这话说的她心慌,就想跑。
但她才转身,恰迎上苏旺:“姨,不是你亲口说的,阿祖太监了?”
要不是她说罗耀祖的根没了,成废人了,苏旺不至急到失味。
他舌头尝不出咸淡,自此做不了厨开不了酒楼了。
合着她一直是在玩儿他呢?
其实这有个混淆点,大众都不太懂。
一个男人的睾丸坏了也能举,只是无法再生育。
罗耀祖被苏娇踢坏是一,找了个谯猪的兽医越治越坏是二。
但苏娇是始作俑者,包租婆也想把苏记买下来。
于是她就趁罗耀祖出去治病时假传谣言,要逼苏旺卖铺。
也就是说苏娇的恶只有七分。
但她为了泄愤,也为了拿她家房产,硬生生把它夸大到了十二分。
这老太太特别精明,也很有手段才能成大包租婆的。
只可惜儿孙不成器,要败光她的家业。
就现在,她说的不行是生育,罗耀祖好面子,说的是性.功能。
但曾经受街坊们同情的是那根丁丁无法一柱擎天,现在惹火大家的也是它。
“头回见有人咒自己断子绝孙的。”
“罗少,敞开了给你奶看看你的一柱擎天吧,不然她又该乱咬人了。
“要我说让大黄咬掉罗少的吊,那样包租婆才欢喜呢。”
苏旺一把拍掉包租婆的睡帽:“他好好儿的,你凭什么逼我卖楼。”
包租婆大叫:“我家阿祖是真废了,不能生了。”
苏娇声音更大,问罗耀祖:“阿祖,你到底还能不能?”
前女友这样问,罗耀祖不肯丢面子,当然说:“老子没问题,老子好着呢。”
苏娇步步紧逼,大声说:“姨婆,你当初敲诈了我足足20万,既然阿祖还是好的,我的名誉损失,精神损失,你怎么赔?”
邻居杜太太说:“这确实得赔钱。”
金老板也说:“包租婆,你们还是亲戚呢,谈恋爱不成,分了即可,哪有胡编捏造,就问女方要赔偿的,你确实该给阿娇一笔赔偿。”
包租婆倒不怕苏娇,小黄毛丫头而已,不足为惧。
但再看抱臂站在苏娇身后,一张冷脸,眼神沉沉的钟天明,她一个寒噤。
她明白了,她耍的那点小心机是被钟天明给识破的。
她也才慌了,步步后退。
苏鸣大叫:“你太心黑了吧,赔我姐钱!”
周进财扯包租婆的睡衣:“明明罗少差点强了阿娇,你却倒打一耙,你好恶毒!”
苏旺看街坊邻居:“我关门几个月,多少损失钱,她得赔我!”
苏记酒楼仨人的拳头跃跃欲试,直逼包租婆。
还好这时罗慧娴赶来了,堵到包租婆前面:“有事跟我讲,不准动手。”
苏旺一把搡开罗慧娴:“我就动手了,有种你报警啊。”
这不巧了,警察就在现场。
罗慧娴回头看钟天明:“钟sir,我要报警。”
钟天明拦苏旺:“阿爸,有事下来说,咱们先回家。”
苏娇也说:“让她自己想该赔咱们多少吧,街坊邻居们看着呢,咱不吵吵。”
街坊间这种争执,占上理就行了,没必要在大街上打起来。
周进财和苏鸣太生气了,还要往前突。
场子也突然乱起来了,不知道谁居然掐了一把包租婆的大屁股。
包租婆哎哟一声:“苏旺,我是你老丈母娘,我帮乔淑贞兜了多少破事烂事,我是她的再生父母,但你他妈的竟然敢摸我屁股,你这是要强奸你老母不成,我要找堂口,找福利会,我就说你当街强奸老母!”
她才是真正的滚刀肉,砸不烂的铜碗豆,是能放得下身段耍得了泼的人。
而且苏家人当街对个老太太动手也会理屈。
苏旺没动手,更不可能摸包租婆,一时间急的脸色都青了。
也就在这时钟天明突然手指垃圾桶:“那个是什么!”
被狗撕咬跟被刀刺不一样,是种钝痛感。
再加上逃跑的时候肾上腺素狂飙,罗耀祖没有感觉到痛。
而且小伙子毕竟好面,虽说苏娇早就宣告跟他分手,也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但她是他前女友,他又怎愿意在她面前丢脸。
所以甩开扶他的人,准备向苏娇展示一下他硬棒棒的体格。
可他顺着钟天明指的一看,就见垃圾极上挂着个血乎乎,黑不溜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