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1 / 2)

礼物 钦点废柴 3503 字 3天前

梁曼秋自动获得戴柯单车的使用权,调低了坐凳,往后座加了书包篮子。

每天上学,总能在路上碰上同样“继承”姐姐单车的金明,放学大多时候跟他一块骑车走。

金玲中考走了体育特长生的路子,低分进了滨中高中部体艺特长班,又和戴柯成为同学。

开学前,金玲还拍着胸脯打包票,一定暗中监视戴柯的早恋动态,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梁曼秋。

戴柯和金玲都带了手机,白天不用,晚休前玩一会。梁曼秋下晚自习回家刚好能碰上戴柯上线,会进他的房间用电脑,互相废话几句。

周舒彦发现她的上线规律,来打过招呼,简单交流近况,又匆匆下线睡觉。

离开现实土壤, 很多话题没法深入展开,他们停留在浅薄的网友关系。

戴四海在翠田街道的另一个社区开了分店,老店由他继续守店,稳住招牌,新店由阿莲拓展。烧鹅肚料和脆皮水还是他的独家秘方,阿莲只需要把控烤制的火候。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了新奔头。

就连高子波也进了公立高中,升上鼎鼎有名的翠田高中,天天走读。并以搞出人命的爆炸性新闻,敲响2013年的钟声。

高子波同班女生因两月不来月经,引起家长注意,一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怀孕近三个月,咬死不说胎儿父亲是谁,家属只能到翠田派出所报案。

章树奇接警。

翠田高中学生怀孕率比本科率还高,翠田所民警和学校老师见怪不怪,破案效率奇高,胎儿父亲立刻锁定了高子波。

未成年案件保密性高,高父高母又是有体面工作的白领,一个是银行职员,一个是翠田小学老师,用尽关系把消息压下去。

但耐不住街坊渠道灵通,小道消息飞得比高子波当初造的谣还快。

高母又一次在翠田所失控。

高父依旧没出现。

最后高家赔了一笔钱,女生同意打胎,但干脆选择退学。

高子波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走读,寒假还没开始,又传出新的恋爱绯闻??在翠田高中,恋爱率比怀孕打胎更高,已经不能算早恋。

梁曼秋的寒假从补课开始。

金明重感冒请假,下了晚自习她独自骑车回家。

路过一段街道,榕树树冠茂密,路灯光昏暗,黑影幢幢呢,挨着小区外墙,梁曼秋没多害怕。

偏偏有一个男人站在路灯光亮边缘,四十多岁年龄,个头不高,头发油腻,衣服皱巴,形象猥琐,一直在重复同一个动作。

他的工放出一条软管,耷拉着,单手来回捋动。

梁曼秋骑车戴眼镜,看得一清二楚。

吓一大跳,车头失控,撞上围墙,整个人摔了出去,膝盖骨像碎了。

梁曼秋忍着剧痛,爬回去找自行车。

男人似乎更兴奋,站出光亮中,路灯成了他的专属追光灯。

他朝梁曼秋哈哈笑,动作更密更用劲。

软管还是老样子。

梁曼秋心跳飞快,四肢发软,勉强推起单车,一看,链子掉了。

她想推着车跑。

男人似乎要追上来。

梁曼秋双手一软,扔掉单车,哇哇大哭着,一瘸一拐跑回家。

戴四海曾提出晚自习去接梁秋放学,梁曼秋当然不愿多麻烦阿伯,两家店已经够他忙活,她说每晚跟金明一道回来,勉强让他放心。

这晚他和阿莲到家,竟然还没看到梁曼秋,比以往到家时间晚了近半个小时,隐隐感觉不妙,一起出门找人,在楼下扶回了走路变形的中考生。

裤脚挽起查看伤口,破皮不严重,但青了一块,明日估计会淤青。

戴四海给梁曼秋擦消淤药酒,眉头从接到她的那一刻就没松开,“还好没摔到头。”

梁曼秋缓过神来,红着眼嘀咕:“还好没摔到手。”

阿莲轻轻抚摸她的肩头,“这时候还想着学习,要不明天请假吧?”

梁曼秋立刻说:“明天应该能走,我早一点出门。”

戴四海擦了手,拧好药酒瓶,“真的不请假?”

梁曼秋摇头,请假比上课难受,“不想耽误进度。”

戴四海准备出门去找梁曼秋扔下的单车,“明天我开车接送你。”

次日,小道消息在年级流传开来,翠田初中附近有一个变态,晚上经常盯着女生做猥琐动作,好几茬女生碰到了。

许多家长纷纷表示放下工作,接送孩子,做好保驾护航的工作。

金明不在,梁曼秋没人分享昨晚惊险,只能跟日记说话。她跟戴四海只是简单描述被一个变态突然吓到,不懂怎么委婉描述对方猥琐行径,估计跟金明也无法细说。

性相关内容总是难以启齿,她和金玲也不会聊这方面内容,别说跟异性。

下了晚自习,梁曼秋背着书包,深一脚浅一脚挪向校门口,不住张望戴四海可能的停车点。

不知道光线昏暗,还是太过专注,梁曼秋没留意旁边突然跳近一道高大身影,又吓了一大跳,哇地尖叫。

这次没跑,纯粹是跑不动。

门卫举着叉子望过来。

她的耳旁爆发哈哈大笑。

梁曼秋看清来人面孔,又气又笑,拍了一下戴柯的胳膊,“哥!你好烦!”

“胆小鬼!”戴柯没拉外套拉链,一只手折近衣襟里,不知道藏着什么,寒风中飘逸着一股肉食特有的香味。

梁曼秋使劲嗅了嗅,热乎,浓郁,勾人食指大动。

“烤肠?”她扒戴柯的胳膊,拉出一只勾着塑料袋的大手,他果然带了两根烤肠。

“馋狗。”戴柯一把送到她怀里,隔了油纸袋和塑料袋,烤肠还烫手。

“你从哪里买的,我怎从来没碰到过?”梁曼秋抽了一根,剩了一根习惯性递回给戴柯。

戴柯没接,“我不要,你自己吃。”

梁曼秋:“我吃不完两根。”

戴柯:“自己解决。”

梁曼秋:“我能吃完再走么?”

戴柯:“你也不像能走的样子。”

梁曼秋从书包掏了一张纸巾,托着接在下巴下方,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咬着烤肠。戴柯拎着剩下的一根,在边上看着,像许多接送的家长看他们的小孩,眼神又跟其他家长不一样。

戴柯眼里见不到家长式的慈祥,更多的是端详,对比上一次见面哪里不同似的。

梁曼秋问:“哥,你自己来的,还是阿伯让你来的?”

戴柯:“路过。”

梁曼秋冷不丁抬眼,眼神扎了戴柯似的,害他偏头。

多少有一点躲闪的意味。

梁曼秋解决了一根烤肠,另一根实在无力解决,戴柯不得不帮忙。

梁曼秋说:“哥,我腿疼,走不快。”

戴柯丢了垃圾,走回来背对着梁曼秋,捎矮身,“上来。”

梁曼秋看着结实宽阔的后背,不确定:“干什么?”

戴柯扭头,“背你回家,不然走到天亮么?”

梁曼秋:“哪有那么夸张。”

戴柯:“上不上?"

梁曼秋:“不许说我重。”

戴柯威胁性起身,梁曼秋哎哎叫着扒住他的肩膀,狼狈地扑上去,双腿夹住他窄劲的腰。

戴柯臂弯勾着她的膝弯,起身第一句就说:“重死了。”

“哪里重。”梁曼秋小声嘀咕,鼻息扑在戴柯脸颊,反弹回来少许,短短一瞬,彼此都红了耳朵。

戴柯不是第一次背梁曼秋,但第一次背清醒的梁曼秋,她会在他耳边说话,会在后背乱动,会比上一次更远的路。

他将她往上掂了下,自然托了下她的屁股,感觉更不对劲。

梁曼秋悄悄往外扭头,不去看近在眼前的脸庞。

头发簇在戴柯的脖颈,微凉发痒,戴柯好像点了穴,梗着脖子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