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孩子(2 / 2)

所以卡文迪许想象不出珀西伯爵会是他的亲兄弟,如果他母亲当年真的嫁给了诺森伯兰公爵的话,这多可怕。

威廉?卡文迪许的出生,更多的是多方面势力妥协和达成一致的产物。

他正巧是个男孩,又有着拉塞尔和卡文迪许的姓氏。这在他十四岁后,迎来了下一步跃进,他会成为德文郡公爵的未来继承人。

凭借着他外祖父和祖父祖母的财产,他母亲那边贝德福德,里士满,马尔伯勒公爵等等一系列亲属,老德文郡公爵一定会答应将他列为推定继承人??这样能极大地扩充家族的土地和财富。

威廉.卡文迪许从来就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即使看上去拥有一切,可就像他出生时候他母亲的绯闻一样,他一辈子都要站在高处,被人评论指摘。

他很高兴,他还拥有艾丽西亚,这个堂妹,她和他一样的出生,一样的被关注评判。这让他觉得不再孤独。

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人生是什么样。

艾丽西亚看着画像上的那个四五岁的男孩,他脸庞柔软许多,头发带着微卷的弧度。

他依偎在他祖父的身边,似乎不知道即将和未来的命运。

“我们的孩子会长这样吗?”艾丽西亚和画像比对着,审视着他。

威廉?卡文迪许的脸蹭地一下红了。

他语无伦次,“也许吧,一定会一模一样。”突然觉得失言,哦不,像你多一点。要不然,一人一半吧。”

他胡言乱语着,抓着头发。

艾丽西亚笑了一声。

威廉.卡文迪许的全名叫,威廉?乔治.奥古斯都.约翰?卡文迪许。

艾丽西亚则是,艾丽西亚?安妮?伊丽莎白?乔治亚娜.弗朗西斯?卡文迪许。

中间名纪念各自的祖辈。

他们一幅幅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看他从童年到青年的模样。

他参了军,穿着骠骑兵的军装,从大学毕业,身着学士袍,当上了议员,拿到了律师资格。

他比艾丽西亚多出的那九年就是这些画像。

“我年纪可能是有点大。”卡文迪许懊恼地承认着。

比如艾丽西亚,再怎么样,正式的画像,也只有他一半多。

画像更多的是纪念意义,他活的太久了。

不过以后的画像,他可以站在她的身边,作为丈夫。

艾丽西亚没有说话,牵住他的手。他勾住她的小指,低头笑着。

“如果是男孩,好像也只能叫威廉.乔治。”

看完后,艾丽西亚若有所思道。她外祖父就叫乔治,祖父和父亲都是威廉,没有中间名。

卡文迪许祖父叫乔治?奥古斯都,父亲又是威廉。起名可真是个难题。

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叫威廉.卡文迪许吧。怪不得每代人都是这个名字。

他感受到实质的幸福了。

在窗边的戴安娜夫人看着这对新人,漫步在花园里。

她想着关于两人睡在一间卧室的传闻,没有过问。更年轻的人,有更年轻的相处吧。

她对这门婚事达到了她的预期,很满意。想到了十二年前她独子信誓旦旦,发誓这辈子永远不会结婚的模样,忍俊不禁。

威廉?卡文迪许丝毫不记得他曾经这么说过,如果他再想起,他说什么如果他要娶那个小不点,他情愿死在战场上,或者从伦敦桥上跳下去,怕是更要脸红了。

跟家人打完招呼,说完话回来的路上。

卡文迪许和她确认着,他忧心忡忡,“所以,你还是喜欢孩子的吗?”

艾丽西亚喜欢跟她堂兄一样的长相,只是不喜欢一样的性格,麻烦,嫉妒,多疑,有他一个就足够了。她想象不出多哄几个的模样。

可看了看他,决定表示肯定,轻轻点了点头。

卡文迪许说了他的看法。

“当然,艾丽西亚,我不是想独有你,也不是抱怨担心你会把精力分配在孩子那去。好吧,也有一点点。”他亲她的脸。

他找到机会就这么亲来亲去。

艾丽西亚偏头看着窗外。

“但是,我更担心你。”他勾着她的帽带,说明了担忧。

艾丽西亚以为他,是在哈丽特姑姑那次生产后有的阴影。

听了大概后,她明白了卡罗琳表姑的事,更加深了他的害怕。

她对避不避孕上,一直无所谓。亲友中,也只有她母亲知道他们目前在这样。

公爵夫人面上不显,还是有点惊讶。她本来想等女儿生下继承人后,再告诉这一条的,让她自由选择。只是没想到。她的眉眼舒展,用新的视角看了眼自己的女婿。

也许只有彼此的新婚生活,再多出两三年还不错。

“那么,如果迟迟没有孩子,亲友们不会发问吗?”艾丽西亚想了想,她的女性亲属,大多都面临这样的问题。

新婚两年内,没有半点动静,就要被关怀着去看医生了。子嗣对贵族很重要,即便如此无子,子女夭折,断代绝嗣的情况,仍不在少数。

很多公爵侯爵爵位因此无法传承。

“我有一个主意。”威廉.卡文迪许凑过来,在耳边说明。

艾丽西亚听完后,皱着眉。

她看得卡文迪许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样吗?”艾丽西亚想了想他每晚的精力和热衷,再到他的说辞,这种反差格外奇妙。

“只是说说。”他抿着唇补充着,他知道艾丽西亚天马行空,一定想到了很多别的方面了。

“不许再想了。”他作弄她,推着合拢她的手。

“说都是你的问题吗?具体是哪方面的问题。”艾丽西亚询问着细节。

没孩子的原因有许多。

“天啊,就此为止。”两人打闹着,拥在了一起。

他从后面,搭在她的耳畔。

突然认真说了一句,“艾丽西亚,我真的很高兴能有你。”

没有你会像噩梦一样。

女孩看着他的长睫,感受着略烫的呼吸,虽然不懂为什么会提这点。

但她想了想,深以为然。

“我也很高兴有你,堂兄。”

他们认识了至少十二年,听说了十七年,血缘亲缘上早已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