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快乐后,迎来了严峻的事实。
只要在伦敦的社交场中,就没法避免社交,他要看着他的妻子被男人环绕。
他没法做一个大度的丈夫。
卡文迪许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婚前不在意,婚后嫉妒成这样。
摄政王卡尔顿府的舞会上,他没忍住去找她。
他不想跟那些已婚男人混在一起。
于是他瞧见一头闪耀金发,黑色丝绒裙子的夫人,跟侍者交谈后,悄然离开了大厅。
他奇怪地跟了上去。
府后的花园一角,喷泉,雕像和树木的遮掩下。
那里候着一个人。满怀焦虑地转过身来,握住年轻夫人的手。
卡文迪许一皱眉,要赶过去。但闹出来会是对他妻子名声的损害。
他停住,看着这对互诉衷肠的情人,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戳破,到另一处偷听着。
“你做什么?珀西勋爵。”
“我不能忍受了,夫人。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感情......今晚您主动的邀约。”
“什么?”
“您不是对您的丈夫毫无感情吗?”
“是啊。”
卡文迪许听不下去了,冷着脸转身就走。
艾丽西亚很疑惑。
“我对你也是一样,珀西勋爵,相比较起来,我更愿意选择我的丈夫。”
她很直接。
面前的青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珀西勋爵,您为什么邀请我来这里?”艾丽西亚质问着。
“什么?”金发的年轻人一怔。他才心碎不久。
对了一番口供, 再怎么样都意识到了不对。
珀西伯爵一脸窘迫。
两个人匆匆地道了别。
是谁开玩笑,还是故意让侍者传递消息,就不为人知了。
卡文迪许看着艾丽西亚回到了她身边。
他装作才回来,“你要的香槟酒。
笑盈盈地递到她手中。
艾丽西亚接过去,刚才的意外她没放在心上。
“你要跳舞吗?等下有法国的四方舞曲。”
卡文迪许捏着杯柄。
“好啊。”
她做什么我都能原谅她。
她是我最亲爱的的妻子。
艾丽西亚觉得她丈夫不对,神思恍惚。差点跳错了舞步。
“你在想什么?”
他连他最擅长的舞蹈都不会了吗?
女孩轻蹙着眉。
他很快恢复了正常,没有扫她的兴。
舞会散场后,已经凌晨了。他上了马车,掐着她的腰,把人拉在怀里报复性地吻她。
艾丽西亚喘不过气来。他解着她的衣裙,探到了底下,掠过温热的肌肤。
这让她讶异之余,多了一阵阵的兴奋。
她看着她丈夫不同寻常的态度。
她一定会讨厌我的。
威廉.卡文迪许不在乎了,他嫉妒死了,他把他的绅士风度丢的干干净净。
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明她是他的。
但是,艾丽西亚却揽住了他的脖颈,一下地坐在膝上。
“继续。”她亮着眼睛说道。
她总是这样,把他控制的死死的。
卡文迪许喘着粗气,捏住她的小腿。攥得很紧,十指留下了红印。
马车四壁都有着软垫。
艾丽西亚靠在那,品味着这一新奇的感受。半明半暗中,他冲过来,胡乱地吻着她。
她手掌捧住他的脸庞,到脸颊时停住了。
“你是哭了吗?”她抹过他的眼睫。
湿漉漉的,手指放在齿间尝了尝,咸的。
他直直地看着。
“你哭了。”她确认着。
“艾丽西亚。”他把她压迫到最角落,不留一点缝隙地揉在怀里。
“他们都比不上我,对不对?"
虽然不懂这个他们是什么,但艾丽西亚亲着他的眼泪,感受着他躲闪的颤动,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合起来的长睫。
她还是宽容地说,“嗯。”
“你最喜欢我了,是不是?”他步步紧逼,想要得到个答案。
握住她乱摸的指尖,含在唇里。
那一片温热湿润紧紧裹住,吮吸着,和轻轻的啃咬。
“你再哭一下。”她命令着。
“什么?”他咬她的手背,想留下痕迹,又下不了口,停在那里。
滚烫的泪滴落在手上,啪嗒一下。
艾丽西亚凑过来看着,他们的眼眸对视,他的长睫纠结在一起。
她空出的那只手,抚摸住他光洁的下巴。
“嗯,最喜欢你了。”
卡文迪许感觉到那只手,轻飘飘地滑下,扼住了他的呼吸。
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在她脖颈处做着标记。他一边被艾丽西亚掌握,一边又想反抗恨恨地做些什么。
但是,他很乐于她这样。
她披散而下的金发,腰肢,白皙的脊背。在这方面,她就像他一样。
她会靠得很近,眼里只有彼此。
卡文迪许咬着她的耳垂,挺动着,掉着满是郁愤和不解的眼泪。
为什么他在她就这么脆弱,束手就擒?他没法对她做什么,或者做什么她都不会痛苦。
艾丽西亚推着他的胸膛,上下轻抚着。
他太容易哭了,这让她太兴奋了。至少在这点上,他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威尔。”她学会了用这个打开他的开关。叫他的昵称,声音带着轻哼,在耳边痒痒的。
这时他会停住,合上眼,羽毛似的,自暴自弃着。
“真该死啊。艾丽西亚。”他跟她接吻,她却要咬住他的喉结。
她咬他的身体,她的指甲划过背后,下长痕。
他握住她的腰。
他们互相留着显著的记号。
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艾丽西亚对着镜子,看着脖颈上遍布的红印。
她皱着眉。
贴身女仆贝丝见惯了这种阵仗,但看到这个还是有点害羞。
这下头发不能全梳起来了。
最后她们讨论出了一种半披的发式,烫得更卷些,勉强遮掩住。
但今天是出不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