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
艾丽西亚的学习能力很快。她慢慢地发现自己忽视了什么。
就像那段时间,他坐在马车里等她,穿着还没换下来的律师袍,看着一处发呆。
然后问她今天开心吗?
扶她上马车的一定是某位青年,出于礼节,他总是瞥上一眼,唇角轻轻地抿起。
反复地揉着那只手,碰上是嘴唇的温度。
艾丽西亚摸着他的脸庞。
他这几天,因为愁思,上唇多了青色的胡茬。
“你这段时间开心吗?”她问着。
“什么?”卡文迪许抬起头,下意识道,“开心啊。”
然后他想了想,看着她的菱形面孔。
其实不。
因为什么呢,她不完全属于他,她有其他人陪着。
但卡文迪许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
“是吗?”艾丽西亚没再多问。
她下来,“我要去睡觉了。”
这几天,不管是什么日子,他都可以陪着她,抱着她睡觉。
卡文迪许说,这其实就是他一开始所期盼的。
好景不长。
一周的时间结束了。
艾丽西亚在这段时日中,无师自通地得了个玩弄他的癖好。
一开始只是喜欢看他这样,偶尔。
后来主动这样。
他喜欢她的手,一边为抚上这么肮脏的地方难堪,一边又充满期待。
“你看着我啊?”
他的眼神在闪躲。
听到这后,他注视着她。倒映着彼此的蓝色眼眸。
她掌控着他的欲望,没用多少力气。
威廉?卡文迪许的自尊心被击碎了。
他竟然让她做了不尊重她的事。
可惜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她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他的自尊心被迫重塑。
她喜欢这么玩弄他。
“你不能这样。”
她不说话,食指和中指抵上,不允许他亲她。
在之后的几天里,还是这样。
“我好讨厌你,艾丽西亚。”他抱怨着,“你总是折磨我。”
她没有反应。
“我在说讨厌你啊。”
“这周你已经是第三次说了。”艾丽西亚看着他眼睫上的泪珠。
“每次说完就会……………亲我。”
他把她扑倒。
卡文迪许问起那些已婚男人的经验,他总觉得是自己取悦的不够多。
没想到一致的都是,
“为什么要取悦你的妻子?”
家庭中提倡女性守贞纯洁,房事只是为了生育。
可是,真的很美好啊。
卡文迪许发现,他原来在婚姻上并非一事无成,至少这方面要好很多。
他们太粗鲁了。没有我会。
他扬起嘴角。
等等。
只有情人才需要取悦对方。丈夫更多的是引导妻子,一个被动一个主动。
他和艾丽西亚变成了奇怪的模式。
就像弗朗西斯质疑的。
“有没有可能你这样错了?”
“什么?”
“你这样更像情人,而不是丈夫。
他跟他去看歌剧院中,他妻子的那座包厢中的盛景,人人争着进包厢来访,跟她和那群夫人攀谈。
她是最出众的那个,她戴着华美首饰的脖颈,她的肩膀多了不少丰盈。
卡文迪许发现他还是没法只做丈夫,他要是情人就好了,他开始嫉妒。
他在对面的包厢,反复地看着。
那群花花公子们殷勤的模样。
如果他是他们中的一员就好了。不行,他不能想象她的丈夫是别人。
昨晚的欢好和今天的盛景交叠,卡文迪许的嘴唇焦灼。
考珀夫人指着那一处问,“艾丽西亚。”她们熟悉到可以直呼名字。
“怎么了,艾米莉?”
泽西夫人接了起来。
“我们最亲爱的卡文迪许先生,在那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她掩着扇子。
艾丽西亚眨眨眼,她觉得他这样很有趣。
卡文迪许堂而皇之地出现了他妻子的包厢,他决定了,他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只作为弱势的那一方。
他要让艾丽西亚看到他。
他拿过别人服务要递过来的香槟酒,不屑地看了眼旁边的小青年。
他倚在艾丽西亚的身边陪她说话。
后者毫不避讳地递给他手,露出少见的笑容。
他们模样登对,举止亲密。
他把所有想亲近的男人都挡在外面。
自此,威廉.卡文迪许在伦敦的声名鹊起,成了一名“嫉妒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