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结婚(2 / 2)

因为艾丽西亚突然问,“你不回伦敦吗?”

“怎么了?”

卡文迪许怔住,他没反应过来。

她想回家了吗?

他按捺住,“是我们一起吗?”

“不,你一个人。”她轻飘飘的。

什么!

她不要他了。

她要抛弃他。

他以为经过昨晚会是柔情蜜意,哪怕一点点爱意和依恋。

她用过了,就不要他。

她在赶他回伦敦,她居然不要他了!

卡文迪许装作平静的模样。

他被气到了。

小骗子,昨晚还说喜欢他的。

他一言不发,默默抗议着。

但艾丽西亚面容依旧,她好像都没察觉到他生气了。

他眨眨眼睫,委屈,更多的是无措。

他反思着自己哪又做错了。

是因为他偷东西吗?

艾丽西亚望着她堂兄千变万化的脸色,她最近多了个观察他的爱好。

她觉得他婚前婚后的差别有点大。

卡文迪许斟酌地问出来,

“你想一个人呆在这吗?”

他闷闷的,心抽着疼。

她厌烦了他吗?

艾丽西亚看无聊了,低头继续画着徽章。

卡文迪许问明白了。

“你今年不是要选举吗?”她语气自然,全程没有抬眼。

原来是这样。

他松了口气,但没好上多少。

我以为你要把我赶回伦敦。

他没说出口。

他觉得有点难过,他对艾丽西亚可有可无。

想起昨晚,他也摸不清了。

卡文迪许保证自己已经写好了演讲稿,补选还有一个月,不会耽误事。

在他诚恳的央求下,艾丽西亚终于点点头,没再过问。

她涂腻了家徽,把上色的工作交给了他。

拿起手边的数学期刊做起了题目来。

……

卡文迪许在边上看着。

他有了种危机感,珍惜起这短暂的二人时光。

那个回伦敦的言论,把他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他要失去他的蜜月期了。

他还在胡思乱想。

艾丽西亚觉得累了。

她整个人躺了上来,把腿搭了上去。指使着他按一下小腿。

卡文迪许翘起嘴角。她需要他。

他规矩地按着,看着那双穿着缎鞋的脚,玲珑秀气,小腿柔软,隔着丝绸长袜的弧度。

他突然有点害羞。

她随意地踢着他的腿。他笼住,艾丽西亚看了他一眼。

从掌中抽了出来。

她漫不经心地伸直。她眼里满是探究。

两人对视着,呼吸起伏,他顺着过去吻了她。

艾丽西亚托着他的脸,亲他,等他想再近一步时,随手放下。

他责怪地看着她。

她有着最纯粹的眼神,却像伊甸园的那条蛇,充满诱惑。

艾丽西亚让他回去坐好。

亲嘴很让她放松,刚才做不出来的题目,突然有思路了。

没在意他追随她的眼神,她又不想让他亲她了。

睡前的晚安吻后,艾丽西亚把她的堂兄拒之门外。

并让他明天把演讲稿给她看看。

她就像他的家庭教师!真离谱。

卡文迪许幽怨地盯着那道门,跨越不过去的规则的大门。

他一向很痛恨规则,他很叛逆,但在艾丽西亚的面前无计可施。

他要做自己的事业,让艾丽西亚对他改观吗?

卡文迪许思索着。

……

艾丽西亚写日记时停了一下。

因为想到他那晚说,

“我是你的小马。”

她眼前浮现出他害羞又沉醉的神情。

她在对她堂兄的画像中,又添了一条,看似无所事事,其实会的很多。

她最近很喜欢亲近他。

这种亲近让她觉得困惑。

比如今晚她挺希望他亲她小腿的,他像小狗一样时,她就有种莫名的愉悦。

艾丽西亚早餐时,认真批阅了一下他的演讲稿。

“不错。”除了在那些长难句中,改用了她认为更合适的词。

提了一些可用的意见。

她很少这么夸他,看来对他很满意。

卡文迪许露出自豪的微笑。

他选的主题是自由贸易方面,辉格党人总是这样,大谈改革,好赢得当地选民的支持。

尤其是今年枢密院令刚被废除三个月,反对党自然要拿托利党派的封锁政策说事。

艾丽西亚想起什么。

现在的贵族女性用她们的方式参政,虽然大多是为她们的父兄服务。

女性在选举中比男人更富有亲和力,她们会通过做慈善和演讲,和选民亲近,获取关注。

艾丽西亚的祖母,到母亲姑姑,还有卡文迪许的母亲,都是这方面的热衷者。

一直都很有影响力。

她到时也要负起责任。

“你不要担心了,我又不是第一次。”

他眨了一下眼。

卡文迪许对于艾丽西亚以外的事,还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