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翘毫不掩饰地在骆培因脸上寻找她想要的表情, 虽然他也不缺这一条皮带,但这是自己买来送他的,应该不一样吧。她在买这条皮带时,把骆培因的反应做了许多设想,就算没有惊喜,至少也应该惊讶,惊讶之后重新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从没在他脸上看到“惊”字之类的表情,太想看一看,以至于买单时都没顾得上对账单感叹。
但谷翘还没来得及从骆培因的眼睛眉毛嘴角弧度捕捉他的感受,骆培因的目光已经从礼物转到了她的脸。
谷翘马上笑起来,连眼里都是笑意:“表哥,你喜欢吗?”
“谢谢。”明明她自己也卖皮带,却去照顾别人的生意。谷翘的表达太过直白,他无法不明了她的心意。
谷翘有些失望,她希望听到他说喜欢,而不是客气地谢谢。但谷翘并没有让失望停留太久。
“表哥,你过了年什么时候去美国啊?"
“初七。’
“这么早!”她早早买了腊月二十八回老家的票,初七才回来。年前满打满算天天见面,也不过才半个月。
谷翘前半顿饭吃得三心二意的,时不时就睃一眼骆培因,自己花了钱,总希望物有所值。
骆培因注意到谷翘的眼神,他回看她, 谷翘马上微笑。
在这顿饭没结束前,谷翘就已经开始预定下一顿饭:“表哥,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你想吃朝鲜烧烤还是法餐?”
“你这小脑袋怎么就知道吃?”骆培因笑,“前天你不是说,今天你会详细跟我说说你这两年吗?”
“总的来说,非常顺利。偶有不顺,都是生活的调剂。”谷翘先为她的生活定了一个大的基调,然后又具体讲她如何顺利。她还主动跟骆培因讲了她家里的事,她家里的账在去年年底还清了。她爸妈现在有一个罐头作坊,小作坊雇了五个人,有
稳定的生意。
之前谷翘妈还让娄德裕进京给谷翘搭把手,她说家里有她一个人操持就够了。谷翘让娄德裕好好在家里待着,家里更需要他。
谷翘一个字都没说她如何苦如何累,她笑着反问骆培因:“表哥,你在美国过得还好吗?”
“还行。”
“那你会不会经常想家啊?”
骆培因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