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过了好一会, 江美舒才反应了过来,梁秋润这事把保护地主的活给接了过去。
故意来了一招虚张声势。
他的小王一出,旁边的梁母和沈明英,本来还想给梁老二上分的,两人顿时拘谨了几分。
交换了一个眼色,放了一个小牌出去,这是半点分都不敢沾的。
得。
这下好了,一把牌明明是可以上分的,但是因为梁秋润这一搅合,不止一分没捡到。
反而还一下子让江美舒跑了一张小牌。
她刚出的是红桃六。
很小的一张牌。
梁秋润会记牌,这也就相当于之前江美舒,之前没把红桃给放完留底。
他试探性的出了一张黑桃a。
本来这张牌很大的,按理说,梁母和沈明英应该给他上分的,但是因为梁秋润之前管了一把牌,她们猜测大王可能在梁秋润的手里。
所以,他会是保地主的存在。
想到这里。
梁母也不敢走十分了,便随便出了个小七,算是溜了一张牌。
轮到沈明英的时候,出了一个小三。
反正不上分,也不管牌。
梁老二也差不多,既然知道了梁秋润保地主,他也随便出了个小牌,总之是不上分。
轮到江美舒的时候,她愣了下,不太熟悉规则,便直接问了出来,“我没有黑桃怎么办?”
她之前留底牌的时候,便把黑桃那些小牌,全部放进去了,一共也才四张,所以黑桃这一门牌,她直接绝了。
江美舒是个新手,这话一问,梁母他们就交换了个眼色。
尽量不能出黑桃这门牌了。
偏偏江美舒不懂啊,她一脸懵的去看梁秋润,眼神愚蠢又清澈,“我这要怎么出?我没黑桃啊。”
又问了一遍。
梁秋润想笑,想说江江,你把老底都给漏完了。
但是好在他忍住了,知道江美舒要面子,他手握拳咳了下,浅笑,“你跑副牌,随便哪张就行。’
“红桃十?”
她不确定。
梁秋润,“不能跑分。”
因为他也是穷家,是要捡分斗地主的。
他若是捡了这十分,到时候是算在所有穷家的头上,这就成收割江美舒的一把刀了。
江美舒猛地反应过来,“哦哦,是不能跑分。”
旁边的梁母和沈明英是个聪明人。
两人立马交换了个眼色。
“梁秋润。”
连名带姓地喊。
“你一个穷家,你去保地主?你还知不知道谁是你同伙?”
梁秋润云淡风轻,“我保地主。”
“怎么保,我说了算。”
“而且。”他声音低沉,线条流畅,“江江是新手,我们都是老手,一群老手欺负一个连牌,都拿不稳的新手,这怕是不合适吧?”
这话说的。
沈明英却不答应,“亲兄弟还明算账,在赌场上,谁还管是谁啊?”
“你少放水了。”
梁秋润没回答他,又出了一张牌,是黑桃k。
单独出了一张分。
梁母气的牙痒痒,出了一个老a把他给管住了。
沈明英没管。
轮到江美舒的时候,她试探的拿着主牌老10出来,“我杀。”
得。
老k跑了不说。
连带着她也跑了一个十分的牌。
梁老二气的牙痒痒,“秋润啊,弟妹啊,你们这是作弊,你们这是作弊,你知道吗?"
梁秋润,“不是吧,这是江江聪明能够举一反三。”
这话说的酸里酸气的。
大家一众撇嘴。
等这一顿牌打下来,江美舒一个人又是地主,又是双大王,穷家要想赢,最少要捡一百二十分。
到最后因为梁秋润,这个吃里扒外的穷家,导致他们只捡了三十分。
别说赢了,就是离及格线也都好远。
梁母气的不想理梁秋润,“真是男生外向。”
这天底下万万没有见到这种,打牌还护着自己老婆的。
梁秋润也不恼怒,第一个规规矩矩给江美舒,递了一块钱,“你这一把赢的漂亮,酬金翻倍。”
*."......"
这是做给谁看的?
梁母没办法捏着鼻子,也给了江美舒一块钱。
接着,就是沈明英,梁老二,以及林叔了。
江美舒这一把牌,赚了五块钱!
不费吹灰之力。
到也不算是,主要是梁秋润放水放的好。
难怪人家说沉迷赌博的人,很难回头了,这钱来的太快了,这搁着普通人,谁受得住啊。
江美舒收钱的时候,还扭捏了下,“这会不会不太好?”
梁秋润,“你赢了。”
“就是你该得的。”
“下一把继续。”
有了这话,江美舒喜滋滋的收钱,有了梁秋润这个吃里扒外的间谍。
江美舒是地主的时候,他是穷家,穷家保地主。
他是地主的时候,江美舒是穷家,地主故意放水上分让穷家捡分。
得。
三个小时的牌局打下来。
江美舒一个人?了四十多块钱。
几乎?了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了。
真拿到这么多钱到手的时候,江美舒反而有几分不真实了,她把钱又分成了五份,每一份都分出去。
“妈这是你的,这是林叔的,这是二嫂的,这是二哥的。”最后轮到梁秋润的时候,江美舒理直气壮道,“老梁的钱就归我保管了。”
她才不要还呢。
或许连江美舒自己都没注意到。
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老梁当做自己人了。
这话说的,梁母笑了起来,“好了,你赢的钱就你收着好了。”
“妈就算是在穷,也不至于牌桌上输掉的钱,在要回来。”
“只是。”她冷哼一声,“以后打牌你和秋润两人,只能上桌一个。”
这俩就是搅屎棍。
一个搅屎,一个棍。
两个人在一块那真的是搅的臭臭的。
江美舒抿着唇嘿嘿笑。
旁边的沈明英也说,“给你的新年彩头,谁让你是我们这里面最小的一个呢。”
旁边的梁锐不服气了,“我才是最小的。”
他连汤都没捞着,牌桌也没上,啥都没有。
“你年纪小,你还想上牌桌?”江美舒柳眉一竖,眼睛一瞪,“梁锐你真是活腻歪了。”
眼看着梁锐要气急败坏的暴躁了。
江美舒拍了一张大团结,到了他的怀里,“收着,我挣钱了,你不就有钱了?”
本来要暴躁的梁锐,瞬间改了脸色。
笑眯眯的。
全程看的梁母他们叹为观止。
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等到了十一点五十的时候。
江美舒有些困了,她自从穿过来后,还很少睡的这般晚的。
她打了个哈欠。
梁秋润本来在旁边摆放鞭炮的,等注意到后,便把成滚的鞭炮交给了梁说,“你来放。”
梁?接到鞭炮一脸懵,“爸,你不是说我小孩子,不能放鞭炮吗?”
所以往年守岁的鞭炮,都是梁秋来放的,梁说就是在怎么馋,梁秋润都不肯放手。
这怎么就愿意放手了啊?
梁秋润回头瞥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太过隐晦。
以至于梁锐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甚至,也忘记去说话了。
他就见到平日对他严肃的不得了的父亲。
这会走到了江美舒面前,嘘寒问暖。
“是不是困了?”连带着声音都温柔了八个度。
江美舒嗯了一声。
梁秋润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分钟就要跨新年了,在坚持一会,看完烟灰就睡如何?”
他特意准备了一场烟花。
江美舒听到烟花顿时就精神了,她上辈子出生的晚,又是在城里,也就是小时候玩过烟花和鞭炮。
到了后面长大了,城里全面禁止烟花和鞭炮。
对于江美舒来说,过年如果没有烟花和鞭炮,没有了年味。
那还叫什么过年啊。
“我要去看看。”江美舒撑起眼皮子,“必须要看到烟花,听到鞭炮才去睡。”
不然她就白守着这么长时间啊。
梁秋润嗯了一声,掐着表看着时间,逐渐倒计时起来。
等新年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他瞬间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爆竹声响起。
周遭的院子里面,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因为离鞭炮太近,吵的江美舒耳膜疼,她往后退了下几步,捂着耳朵。
“鞭炮放完了,就有烟花了,你来放?”
梁秋润拉着她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江美舒捂着耳朵,她点头,“我来放烟花。”
梁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烟花这种玩意儿,又不响,只有女孩子才爱玩。”
江美舒摊手,“所以我是女孩子啊,你是脏臭脏臭的男孩子。”
***."......"
超不过,也懒得看,直接进屋去了。只是这人却是说一套做一套。
进屋后,却偷偷摸摸开了窗户,扒在窗户缝那看外面。
而且角度也非常好,足够他看到外面所有的烟花。
等爆竹声结束后,梁秋润领着江美舒去了天井处,“就在这里放?”
江美舒看着那一排的纸箱子,她有些讶然,“老梁,你是在哪里弄的这么多烟花啊?”
梁秋润,“首都有个烟花厂,他们领导我还算是熟悉,所以从地方那拿了一批货。”
说的轻描淡写,丝毫没说里面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