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庭的眼眶通红,想起自己那些视而不见和装聋作哑,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三个人之间最大的傻瓜。
因为,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某个角落,仍然在倔强的等着她的解释。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紧握成拳,擦着她白皙面颊,狠狠的插到她身侧的墙壁上,力道大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鲜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他却无心去管,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说啊,快说!
说你是不得已,说你爱我,说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快说啊!
理智和情感撕扯,咆哮着争夺不休。
灵魂在此刻像是破开一个缺口,被他藏起的那道深渊中熟悉的黑雾翻腾起来。
从再见到她后就被压抑许久不见的恶魔慢慢出现,在他脑海里落井下石的嘲笑,“看吧,这就是对她心软的下场!”
“早都告诉你了,她不爱你,放她出去干嘛呢?关起来不就好了?”
“那样,她不就只属于你了吗?”
盛西庭闭了闭眼,全身肌肉紧绷着,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座雕像,握着她肩膀的手掌收紧,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炽烈的毁灭欲。
他的手臂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颤抖,既在等待着她的裁决,也在等待着裁决她。
但季月舒对他的问题,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盛西庭...”她在他掌心下颤颤巍巍的抖,眼泪成串的滑落,但除了叫他的名字,和说一些无意义的“我没有”和“不是这样的”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呵~”盛西庭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他慢慢的笑了起来,再睁开眼时,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看着她的眼神,冷漠的可怕,“季小姐,你的游戏,结束了。”
季月舒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巨大的恐惧让她本能的惊悸,抖抖索索的伸手去抱他,“盛西庭...你...你不要这样....我...我害怕...”
“我真的不是...不是要骗你...”
“我只是...只是想...先忙事业的....”
她终于组织起一句像样的解释了,但盛西庭却已经失去耐心,再也不想听了。
“说完了吗?”他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结结巴巴的再也说不下去,惶惶不安的仰头看着他抽泣,他才慢条斯理的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的抚上她纤细白皙的长颈,随后寸寸收紧,麦色手背上溢出的鲜血将她的肌肤沾上血渍,狼狈又诡艳,让人充
满了施虐欲。
“季小姐,我的游戏,要开始了。”
比起窒息带来的恐惧,他此刻冰凉的眼神,更加让季月舒心惊胆战。
“盛西庭……”她苍白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仍然没放弃解释,只是抱在他腰上的手本能的抬起,握着他坚硬的胳膊往外扯,试图给自己留下一些喘息的余地,“咳咳....我真的...真的只是想...想迟几年……”
“我们都还年轻”
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在掌心挣扎,饱满红唇张张合合说着重复了许多次的话,盛西庭惬意的眯了眯眼,察觉到心底裂开的那条深渊满足的抖了抖。
就是要这样才对。
掌控她,占有她,让她无法反抗,再也逃不出他的世界。
永远和他在一起。
多好啊。
“季小姐,已经,没关系了,”他低下头,一点点凑近她泛红的耳垂,灵活的舌尖绕着她敏感耳廓缓慢的打圈,最后含住她潮湿耳尖,狠狠的咬了一口,“你怎么想的,不重要了。”
“盛西庭...........你别这样……”季舒又疼又怕,悚然的摇头躲避,哭声越发的明显起来,“我害怕……”
听着她口中里因为缺氧而发出的含糊音,那张总是在引诱他的饱满红唇张张合合,徒劳的尝试发声。
他愉悦舔了舔后槽牙,低头吻住她不自觉张开的唇,彻底将她的呼吸和无用的解释全都堵在喉咙里,“聒噪。”
他掐在她颈上的手臂用力,将她下颌跟脖颈一起扣住,季月舒被迫高高抬起头,满面绯红,眼神惊恐的看着他,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唇舌完全被他侵入。
这个吻用力到就像野兽在撕咬猎物,带着一股子生吞活剥的残忍味道,没一会儿,季月舒的舌尖就泛上一阵刺痛。
血腥味儿在辗转的双唇间扩散。
盛西庭凶狠的吮着她被咬破的舌尖,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吞吸着她的鲜血。
季月舒抱着他胳膊的双手最终还是往下滑落,昏昏沉沉的抓着他的袖口,颤巍巍的无力承受。
他的掠夺像是无休无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西庭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咳咳咳咳!”季月全身都因为缺氧而抽搐,无力的趴在他的胳膊上激烈的呛咳,唇角溢出的水渍带着血色,缓缓的沿着雪白的下巴蜿蜒流淌。
盛西庭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在她后背抬起,试图轻拍的手顿了顿后猛的收紧,落在她单薄的肩上,沿着她身上衬衫裙的肩缝往上摸索,触到圆润的扣子后,扯住她的领口,猝不及防的用力往外一扯。
布料撕裂的声音和她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大片大片如瓷细白的肌肤在瞬间暴露在他眼前。
沿着伶仃脊骨往下,甚至还能看到昨夜自己留下的斑驳红痕。
想到昨夜她在情动时说过的那些鬼话,盛西庭讥诮的勾起唇角,随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从破碎的衣裙中剥了出来。
“我说过,”他抬手将她抱起,迎着朝阳一步步的朝卧室走去,“你欠我一个家人。”
“季小姐,应该不会忘记吧?”
她不愿意,那他就亲自来取。
毕竟,她欠他的,又何止这一件。
接下来,他要慢慢的,一件件的,通通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