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言熙要加入新项目这一意外, 盛西庭上午很是忙了一阵。
等估摸着季舒差不多该醒了,他在开会的间隙,出门去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季月舒软绵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副刚睡醒的慵懒模样。
盛西庭甚至能想象的到,那只无力的手是怎么在床单上摸索的。
他的唇角忍不住弯起,不自觉的放柔了声线,“小公主,还没起床呢?"
“该吃饭了,我叫了餐,是你喜欢的那家。”
电话那头的季月舒依旧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盛西庭的脑海里不可遏制的浮现出今早浴缸里的婉转艳色,他动了动喉结,右手手指搭在窗台上,有节奏的轻敲,仿佛这样,就能暂时覆盖仍然残留在指尖的濡湿柔嫩触感。
“这么累?”他闷闷的笑了起来,本就低沉的声线压的更低,发出气音般的耳语,“那以后可怎么办呢?"
“我可是...只吃了一口……”
“完全没饱呢。”
这个...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季月舒脸色轰的红透了,咬着唇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这样还嫌不够般,又起身将手机远远的扔到床尾,突然的动作牵扯到酸痛的肌肉,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摩擦过度的地方迟钝的将不适传来,熟悉的疼痛让季月舒彻底清醒了。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下一刻又因为床单滑落后暴露出的那些深深浅浅的指痕而羞恼不已。
他怎么可以这么用力!
季月舒咬着牙,几乎不敢低头看自己的样子。
闭着眼胡乱的套好床边备好的衣服,这才重新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短信印入眼帘
盛西庭:【还有十分钟送餐的人就要到了。】
盛西庭:【不许再懒床了,小公主。】
她起不来这件事到底该怪谁!
尤其是下床时差点跪倒在地,扶着床沿缓了好久才积攒出一点力气,季月舒忍不住在心里将某个罪魁祸首骂了好几遍。
简直是揠苗助长不知节制!
她都说了不要了....
不过捏着电话的手却非常诚实且怂的乖乖回复,“知道了。”
她的身体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即便起床的时候非常难受,也很快就缓了过来。
等吃完公寓管家送上来的午餐后,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季月舒在练舞室里补练了今天落下的早课,等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了华音。
现在她无比庆幸,早上保留了一点神志,挣扎着向团长请了假,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的缺席。
即便是扯了正当的理由请了假,季月舒依旧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生怕遇见熟人问询,一路躲躲藏藏。
但怕什么来什么,刚到练舞室门口,就遇见了文嘉她们几个。
“月舒!你好点没有?”看到她,文嘉双眼一亮,快步跑过来拉着她的手打量,“你男朋友打电话给封团说你生病了,我们刚刚还在说等训练结束,来探望你呢!"
“怎么样?好点没有?”
季月舒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以防她们瞧见手腕上的红痕。
“我……我好多了,”她也没想到盛西庭居然给团长打了电话,想到这个男人居然面不改色的说谎,还是为了替她翘掉早课,她就窘的慌。
一双水润的眼睛心虚的左右游移,生硬的转移话题,“对了,上午我不在,你们排练的怎么样了?”
“团长亲自盯着呢!能不好吗?”文嘉揉了揉肩,随口抱怨,“说是为了配得上你的水平,所以要提高对我们的要求,简直是累死个人!”
顺利将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新剧目排练上,季月舒悄悄松了口气,正准备往更衣室走,就听到文嘉啪的拍了一下脑门,一脸喜色的看着她
“对了,月舒,你男朋友还说要赞助咱们舞团的新巡演呢,团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你这男朋友哪儿找的啊!这么有钱,又对你这么大方?”
季月舒茫然的眨了眨眼。
国内芭蕾舞团的商业化一般,舞团维持大部分靠拨款,加入华音这段时间,她对舞团的运营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封晓颖为这事发愁有一段时间了。
没想到盛西庭居然.....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忍不住追问细节,“你们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