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侠说道:“你们两个把自己的名字等等,填写在这张纸上,到正月十六这天,拿着纸,东城的天师庵草场,那里是张公公选拔亲军的地方,只要通选拔,你们就能成为天子亲军。”
吉祥太激了,拿着纸的都在颤抖,“你知道的,我们两个都是奴籍,这个纸……………需要主家签字同意吗?”
严格来说,他们都是主家的“品”,品是无法决定自己干什么的,需要主家点头。
郑侠笑道:“不用签,只要你们通选拔,主家还敢阻止你们为皇帝效力?那就是欺君大罪了。你们是主家的奴,你们的主家何尝不是皇帝的奴?你们说谁大谁小?”
吉祥和赵铁柱一起说道:“当然是皇帝大了!”
赵铁柱兴奋得连椅子都坐不稳了,似乎椅子烫了他的屁股,唠唠叨叨的说道:“哎呀,我们能够为皇帝效力了,吉祥,咱们皇帝现在是谁?”
郑侠正要说:“朱??”
同样兴奋得吉祥抢先说道:“正德呀,是咱们侯爷的亲外甥。你就知道吃,连这个忘了。”
“真的?”赵铁柱说道:“真的假的?原来叫真的皇帝,这名字是怎么取的,还假的皇帝呢。”
“真的皇帝?哈哈哈哈!”郑侠笑的都快把扇子扇成龙卷风了,“都是一群老家伙们取的,确实没什么意思。”
一看赵铁柱促狭的笑容,吉祥就晓得这小子故意装傻,真的,正德,开谐音的玩笑,一拳轻轻打在赵铁柱肩窝里,“咱们自己无所谓,以到了亲兵营就不准瞎说话了啊!"
郑侠笑道:“其实说了也没事,我保赵铁柱安然无恙。”
吉祥说道:“看来恩的这个朋友有来头??哎呀,不会是那个皇帝刘瑾吧?"
郑侠听了,眼睛抽搐了两面色常,继续笑道:“不是他,没有刘瑾那么厉害,就是跟张永张公公熟,我们经常一起玩。”
吉祥见恩始终不肯说出那名字,就没有再追问??反正举荐的纸在哩,问那么多干嘛!
吉祥当宝贝似的,把里的纸看了又看,指着上面印的金钱豹说道:“为什么这里有豹子呢?”
郑侠说道:“今皇帝不住在乾清宫,他在太液池边建了个豹房,养了多老虎豹子、狮子啊这种可爱的小料政务也在那里。将来的亲兵营就设在豹房东边的内校厂,皇帝就说,干脆就叫做豹子营吧。”
吉祥忙把纸揣进怀里,放着,苦练多年武艺,终于等来了机会,就像被天上掉来一个馅饼砸了脑袋,此时头还晕晕的,说道:“真好,我们就要成为豹子了。”
赵铁柱忙问郑侠,“豹子营的伙食好不好?”
吉祥气得拍了一赵铁柱的脑袋,“上辈子是饭桶修炼成精了吧,就知道吃吃吃,能加入豹子营,就是吃糠咽菜也愿意。”
赵铁柱捂着脑袋,“要是只能吃糠咽菜,就是当了皇帝也没趣啊!”
郑侠都笑岔气了,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这对现世的活宝,“放心,朝廷在这三年在海上贸易抽了不少税,有点钱养精锐军队了,你们肯定比豹子吃得好,顿顿都有肉吃,我敢说至少比你们颐园吃的好。”
一听说比颐园的伙食还好,赵铁柱立刻说道:“同同0"
吉祥说道:“你的武艺不太行,这几天临时抱佛脚,好好练一练,虽说有恩朋友的举荐,但咱们得自己争气啊,别给恩丢脸。”
赵铁柱惴惴不安,“来不及的吧?"
郑侠说道:“你要是选不上,还有一个捷径,也可以为皇帝效力,说不定这个法子升的更快呢。”
“什么捷径?”赵铁柱忙问道。
郑侠拿着扇子,往空中咔嚓一“就是把你给阉了,再认张公公为干爹,你这种天真诙谐的性格,一定会得到皇帝的喜欢,将来或许比刘瑾还得宠呢。”
一听这话,吓得小铁柱在口里直哆嗦!
赵铁柱忙道:“算了算了,这个捷径我不了,我舍不得我的小铁柱,长这么大不容易,我还想将来娶我的心上呢,没小铁柱就不成了。我还是辛苦练一练吧。”
吉祥一愣,“你小子啥时候有心上了?是谁?”
赵铁柱晓得自己失言了,赶紧捂嘴,口瓮气的说道:“我就随便一说,我将来想娶老婆成家立业,不想当太监。”
吉祥一听,便不再追问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立刻引起了爱看热闹的郑侠的注意,他赶紧推开包厢的窗户,朝外看但见茶楼外头露天戏台的看客席上乱成一锅粥,打起来了!
郑侠赶紧呼朋唤友,“两位小兄弟,快来看啊,活生生的打戏,还是打群架呢!”
喊了两没有答应。
郑侠一回头,活宝兄弟吉祥赵铁柱居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郑侠正纳闷呢,就听见楼看客席里,有两个熟悉的影加入了打群架的队伍。
正是吉祥和赵铁柱!
吉祥和赵铁柱削尖了脑袋群里挤进一边挤,一边把外围的往旁边拨拉,朝着中间大喊道:“意!意!往戏台上爬!别摔倒被踩到脚底了!”
郑侠看见戏台最前排中间的最佳位置有一个穿成红包一般,从头到脚都是红色的姑娘。
那姑娘踩着椅子,正努力朝着戏台上爬。
刚好,这戏台上的柳氏正在提着棍子教训丈夫陈季常,唱道:“娶妾由你娶,只是每日要打黎杖一百!要打到九十九岁,我还要与你算账!”
露天的戏台搭的高,意就是踩着椅子,双扒在戏台上,还是爬不上叫急的把腕上的红色珊瑚珠串扔到了戏台上,大喊道:“这是打赏,柳氏!陈季常!你们夫妻先别吵吵了,快把我拉上00"
那柳氏见面观众席闹成一锅粥,但是班主说别说是今天刮风沙,就是大雪也要把戏唱完。毕竟是露天的戏班子,中间观众席是卖座的,但更多的是旁边没有买座位的围观看客,戏班子的会拿着盘子上一圈圈的转悠找看客们讨打赏,即使每
只给一个钱,积少成多,也是一笔收入,唱到一半不唱了,谁会给赏钱呢,还会砸了牌子,以台都搭不起来了。
可是,这个扒在戏台上的姑娘看起来着急,快要被群给挤倒了!于是,柳氏灵机一唱道:“季常!你若是能够和我一起把这姑娘拉上来,我就先不与你算账!”
唱戏的都会做戏,陈季常立刻反应来了,唱道:“娘子!得令!”
然?柳氏和陈季常一起到戏台边缘,伸把噫拉到戏台上了!
噫上了戏台,少不得圆个场子,就指着戏台上的苏东坡说道:“你这个苏东坡,好管家闲事。’
那苏东坡反应也够快,接道:“柳氏无子,为陈家子嗣计,纳妾有何不可?”
意骂道:“陈门无子,关你苏氏何事?扯淡!”说完,就往台跑了。
那柳氏赶紧接戏,指着苏东坡的鼻子骂道:“老苏!你看看客都忍不住上台评了,你就是扯淡!”
意这么上台串戏,就像真的似的,外围的观众纷纷大笑,跟着说道:“扯淡!”哗啦啦往打赏的盘子里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