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场血拼，吴双及其手下几十名义儿军尽数战死，却也斩杀了几十名塔靼兵。乞骨力当然不会在意死多少义儿军，他是因为自己部下死了几个人的原因才关心的。几个数目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难以衡量的东西，这让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脸色变得非常阴沉。

莫恒雁却并没有像乞骨力这样去反思昨晚的战斗。莫恒雁虽然也曾在此前的一次大战中遇到了吴双，并在她面前展示了自己的技巧和意志，但他从未真正将她视为朋友或盟友。对于他来说，昨晚的战斗更像是两方的对手之间的相互争斗，而不是任何人的生命。

莫恒雁躲藏起来，要想找到吴双，也非易事。云中城是一个极其广大的地区，地势高低不一，林木密集，这样不仅让这里的行人难以游览，还使得寻找和追踪别人变得尤为困难。这是莫恒雁所了解的一切。

如果蔡森活着，也许还能利用蔡森在城中的人脉搜找到莫恒雁。然而，目前他一去不回，所有的线索都无效了，而且因为昨晚两军交锋，整个城中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凝结和紧张。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他会寻找多种途径来追踪吴双。但是，这名塔靼士对于这位云州别驾来说，却显得非常特殊。他们在一开始就是不容易相遇的两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又一次一次地发生了交战。

但莫恒雁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个问题，目前他才是最需要关心的那个。他自己因为昨晚的战斗而出现了一种不稳定感，似乎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一点上。莫恒雁深吸一口气，缓慢地挥动着手中的刺刀，似乎是在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了一场斗争。

他记得自己对吴双的看法，并不是平等的友人，而是她在战技上的强大竞争者，这种认识使他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漠。然而，对于他来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同样重要，这一切令他的内心感到困扰。也许，莫恒雁会再去寻找吴双，并努力将他们的关系从血战转化为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