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在国内遇到的圣德本校的未婚女生,基本可以锁定会参加各种宴会,介绍一下对谢樾而言不过顺手。
如果能尽早将婚事定下来也是个好事。
“多谢了!”谢桓松了口气,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低头眼底的不耐缓缓消散。
他当然没有和别人一样那么欣赏和钦佩谢樾。
两人年龄相差无几,但谢樾作为谢家名正言顺继承人,自小就备受关注,当然,谢樾也非常成功地回应了谢家期待。
在圈子里,谢樾从来都是金字塔顶的存在。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会走到那一步。
在“谢”这个字后面,谢桓和其他人一同落在了完全不被人注意的阴影处。
同样是谢家人,有人夺走了几乎所有的视线。
这还是第一次,谢桓觉得谢樾能够实质性地帮上忙。
“那个女生在......”谢桓刚开口。
不远处,从宅邸里顺着石子道,急匆匆走过来一个年迈的身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少爷,先生有急事找您。”
“我知道了。”谢樾蹙起眉答完,转头看向了谢桓。
谢桓顿了顿,摇了摇头:“哥你有事忙就先去吧,我这都是小事,之后再说一样的。”
“好,那下次说。”谢樾点了点头,自然不可能让堂弟和别人一样把资料发他手机上,转身跟着老管家快步离开。
谢桓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沉了沉,却也没太在意,转身拿起手机,打起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那位法官的资料。”
......
“嗨~人见人爱的郗女士。”
一个女同事拿起放在办公室门口的鲜花,调侃道,“这是这个月的第多少个了?”
鲜红的玫瑰花缠着丝带,在灯光下仿佛洒着亮晶晶的金粉,稍微拿起就能闻到其馥郁的气味。
办公室里,一个人从堆积起来的文件里探出头。
郗未看到那束玫瑰花,头疼地揉了揉散乱的头发。
最近。
她又遇到了一个新麻烦。
一般人如果想追求她,大多是蹲守在地区法院的门口,即便想找她,只要她速度够快,想送礼物也只能送门口。
众所周知,任何有价值的物品放在门口,甚至是拿在身上都不太安全。
但偏偏谢桓是个谢家人。
规则在有钱有势的人眼里都是可以忽略的,所以谢桓的花每次都能顺利送到她眼前,让她无法忽视。
郗禾在审理案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谢桓的身份了,他那张和谢樾有几分相似的脸也基本看得出来两人的血缘关系。
谢樾作为她半个引路人,在学习和工作上都帮过她不少忙,也省了很多麻烦。
偏偏谢桓这个“麻烦”,郗禾又不方便开口。
总不能说你家有亲戚在被告席对她一见钟情接着疯狂追求,想让他想想办法吧?
“花我拿走咯?那些小实习生就喜欢这些。”女同事看着郗禾随意地点头,习以为常地笑着拿走了。
郗禾看了看钟表,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穿上,犹豫了下,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口罩戴上,才背起包锁门离开。
然而现实不遂人愿。
郗禾埋着头,步履匆匆地走出法院,还没走几步就被雕像后快步走来的谢桓堵住了去路。
谢桓像是早早就等在了这里,手里拿着一束粉白色的玫瑰,笑容满面:“抱歉,打扰你,但我不得不提醒,面部遮挡之类的东西显然并不影响你的耀眼。”
他说着,还笑着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下,接着将花到了郗禾的眼前:“这是刚从国外庄园空运回来的新品种玫瑰,在我心中只有你能配得上。”
郗禾看着眼前的花束,长长地叹了口气:“能请你放弃吗?”
“或许不能。”谢桓并不意外她的拒绝,不过坚持说,“我想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即便你现在拒绝我,也不代表我们以后没有可能。”
“但我有点困扰。”郗禾手不自觉地按上额头。
她刚想说些什么,目光突然挪了挪,穿过眼前的谢桓,落到了不远处熟悉的身影上。
谢樾看着明显有些意外,以至于一时之间,竟没有如往常一样先走上来和郗禾打招呼,而只是在不长不短的距离怔神地看着他们。
他像是定住了,眼瞳落在郗禾和谢桓的身上,闭紧了唇。
“谢樾?”郗禾开口,朝他挥了挥手,“你怎么来啦?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谢桓也奇异地僵住了身躯,看到未蓦然明亮起来的眸光,顺着她的视线转过了身,看向了不远处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堂兄。
他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都未在和谢樾说话时的从容与熟稔。
因为根本没有人会用这种语气和谢樾说话。
他们明显不止是圣德普通同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