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是立马上前,同样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属下在。”
“你二人带两千人,前去和敌军开战。”
“啊?”
李瓒一愣,而后又说问道:“将军,这咋打啊?”
刘琨也第一时间看向杜尹,那意思显然和李瓒问的一样。
“呵呵。”杜尹笑了笑:“吾话还没说完呢。”
“并不是要你二人真和他们开战,而是摆出阵型,意思意思就行了,等到敌军营寨被攻打时,他们势必会撤退,到那时…你二人可明白否?”
听到这,李瓒和刘琨都知道杜尹的意图了。
这杜尹是真的要把敌军给算计啊,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如此一来,他们想要撤退,就还要顾及李瓒和刘琨,要是他俩趁着他们撤退时追击,那一追即溃败。
甚至还有可能后军因为不知道前面发了什么,误以为是大败,反而自乱了阵脚,那样可就更完蛋了。
所以,杜尹料定,王怀和拓跋猗卢定然不敢让大军全部回援。
如此这般,就又能牵制一部分人,给足时间,让祖逖和陈桓去攻打营寨。
要是都这样了,还打不下来…那杜尹也确实没办法了。
只能说明敌军抵御顽强,还没到一鼓作气攻克之时,也只能撤退,再寻战机了。
商榷好作战计划,眼下就只等约定之日的到了。
……
很快,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两方都很认真,准备的都很充足。
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能不认真嘛。
天一亮,两军就都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因为离得还有些距离,拓跋猗卢坐在马背上也看不太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但不知为何,拓跋猗卢心里“扑通扑通”的,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盯着对面的敌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拓跋将军,你怎么了。”就在这时,王怀发觉了拓跋猗卢的异样,故而开口询问道
拓跋猗卢说:“不知道为何,吾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王怀心中暗道:“不会是有病吧?”
拓跋猗卢左思右想反而弄的心里慌慌的,索性用力摇摇头,抛出杂念,自言自语道:“也许是吾想多了,敌军都来了,吾还想那么多干嘛,打就完了。”
…
话分两头,拓跋猗卢在这边胡思乱想,而对面的李瓒和刘琨也在商量如何才能拖长时间。
这个杜尹并没有交代他俩应该怎么做。
杜尹当时只说: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你二日见机行事,随机应变就是了。
这也让他俩事先没做计划,临到战前方才开始商量对策。
李瓒问:“咋办啊?”
刘琨回答:“敌军暂时未动,多半是要吾军先行,好再做打算,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耗下去,反正吾等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李瓒想了想,觉得刘琨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道:“就依君所言。”
两人以不变应万变,只等敌军先动。
这下可好,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了。
王怀不主动进攻,而李瓒、刘琨这边也是不先动。
这下可让王怀着急了,扭头质问拓跋猗卢:“敌军不动,吾军难不成就要在这干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