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是一句假得不能再假的假话。随时随地出尔反尔，然而你也不能去追究他的责任。

然而因公主有功，母妃被抬封为高位的妃嫔，寥寥无几，所以偶尔出那么一两个，就能人尽皆知。

所以别说为了母亲挣得诰命荣耀，他是要为自己挣，毕竟他的前程也就摆在这儿了。

只要死得痛快，死得不受罪就好了。

康熙也坦白，他直白地与她说：“沁柔，阿哥格格不一样，阿哥是可以建功立业的，日后也能常伴我们身边，格格们，……”帝王顿了顿，“满蒙联姻是国策，格格们，朕即便再是疼爱，她们日后也是要远嫁蒙古的，不能承欢膝下，还要时时刻刻惦记着。”

沁柔不妄想改变别人，她只想自己不被同化。

沁柔没有反驳他，她知道，皇室的格格，都是一般一样的结局，只要大清有需要，只要皇帝下定了决心，不肯也得肯，个个都一样。

同时，格格们也都必须要为联姻作准备。

“还是阿哥好。”有那样精彩的世界，能够靠自己活着。

“阿哥们，是可以为母亲挣得诰命和荣耀的。”皇帝告诉她，所以世人更加偏爱阿哥，皇帝也不例外。

而父族收到了消息，还要百般权衡、千般衡量、万般蹉跎，然后再去决定要不要为她讨回公道。

他们与阿哥，是处于完全不同的两片天空。

但与之相反的，皇帝更看重阿哥。因为阿哥是用来继承家业的，而格格，则几乎都要送出去联姻，日后难得能见一回。

况且，人一旦背了这样的期许，动机不纯，她有那功夫吗？

格格来了，就只有死生随意，总归是半点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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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那太恐怖了。

“我们有格格也不要紧，但格格是需要父母兄弟撑腰的，她才能在婆家过得好，大清的强盛，是格格们在婆家过得好的底气，但反过来，格格们，娇生惯养着，也是要为大清的强盛作出自己的贡献。他们受天下所养，自然也该为天下所奉献一生。”康熙不是不疼爱女儿，但他疼爱女儿的方式就是，好好娇生惯养着。

沁柔不知听进去了几分，但其实她就是太清楚，因为清楚，所以什么未雨绸缪、要一个帝王承诺什么的，她都从未有过。

抬到看不见山水、看不见熟人的地方，让她乖顺，为皇室作贡献。哪怕是死了，天高皇帝远，可能父族还未收到消息，她人已经香消玉殒了。

皇阿哥们会是他的皇位继承人，公主们却不是，皇阿哥们会有太傅大儒仔细教导，学习治国、治军、治朝理政之道。

反正都是要死，以庶妃、还是以妃位下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要迎来死亡。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麻烦，隐藏在暗地里，一般不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而且暗地里的麻烦，麻烦也不会很大。

主要她生活作息也规律。每日里除了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还有来乾清宫伴架，别的地儿基本不去。

“没有是两个人的错，怎么能让一个人全部承担呢？是不是。”康熙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