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沫表明自己并不需要玉露膏,但杜慕予还是执意要将这膏药留下。
他道,“不管你今日变成何人,你都是我心中那个在雪地里赏梅的小姑娘。”
苏沫一愣,低头望着杜慕予递来的玉露膏。
从前的苏晚吟,会因为一片杂草叶子划破手指而哭嚷着说自己破了相,哪怕是指腹处的半点伤痕也好,也担忧着会因此留下伤痕。
但,那个因为杂草叶子而哭的人不是她。尛說Φ紋網
那个留在杜慕予记忆中的人,也不是她。
苏沫慢慢握住手中的瓷瓶,收起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点点失意,抬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杜慕予点头淡笑,“你我之间,本就无需客气。”
苏沫一心回想着苏晚吟的事,却没有留意到先前杜慕予所说的那句话。
在雪地与杜慕予一同赏梅的人,是苏沫。
一旁的杜慕予没有留意到苏沫的神色,依旧在不停的嘱咐着,“……这金疮药一日得用三次,初次使用时会有些灼烧感,这是正常现象。若是你觉得用了有哪里不舒服就立刻停用,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要不先上点药看看吧……”说着杜慕予就要起身,可还未等完全站起身来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默默坐下。
这一连串动作,虽未明说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杜慕予为自己的鲁莽行径感到羞愧,他想要开口解释,但又怕自己越描越黑。
方才他到底是怎么了……
眼前人虽是男儿身,但到底是个女子。
他怎能动了为其上药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