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心疼
提前心疼
如果问在地府阴差和阴魂的最大不同是什么的话,必然是不需要承受那种能让人逐渐发疯的寂寥和孤独。
除此之外,也就是有权和没权的区别,论花花世界地府绝对比不了尘世。
比如说,地府没有窑子戏院大烟馆等。
阴差想解决某些问题,肯定是用纸扎人。
但这东西是有损耗的,想让活人帮烧都没办法,因为当阴差的在阳间都已无亲属。
所以手头有纸扎人的都宝贝得很。
就像唐水这样,俩纸扎女人都盘出包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烧来的时候就是稀有非洲版。
两人拿出度牒放在被削下的石块之上,很快度牒就将石块吸纳,在落款上浮现‘业消’二字,只要由负责的阴差盖章便可以无伤离开金鸡山。
之前被赵三元打扰了兴致后,辗转反侧的他勾动手指,俩纸扎女人晃晃悠悠走向石床。
高首的狂喜来得快去得更快。
但生前所向披靡不代表死后还要打仗。
“踩了!我他妈踩了!”
在地府绝对不该出现的绝对阳气!
赵三元使出浑身力气去踩刹车。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请示上级,直接把施展阳气的犯鬼拿下再说。
“来吧小宝贝儿~”
“是可惜。”
“愣着干啥,坐到驾驶位去开啊!”
“何止是敢干?他竟然穿过了阴曹到了金鸡山,幸好当时我留了一手。”
“的确,死后所犯之罪我等没有资格审判,但阴曹乃地府枢纽要地,怎么说也要做出些应对,是吧楚江王?”
“赶紧滚蛋!”盖好后,唐水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
老者摸了摸屁股,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之前有点烫屁股,我还以为堂堂酆都大帝为了赢一局棋给我下的暗手。”
提着三尖叉的阴差脚步不停,嗷嗷叫的继续冲来,只不过明显拐了个直角弯冲向纷飞的老黄历。
平等王抚须笑道:“又是二殿审的吧?接连两次了,楚江王你运气也真够背的。”
其实十殿阎罗对这种事并不陌生,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同样是将地府闹腾的够呛,还施妙法请来酆都大帝神韵,印象极其深刻。
漫天飞洒。
离大谱的行为让最先冲下山的几个鬼差都有点不会了,条件反射的停止前进,几个蹄子在地上蹭出火星子。
“马上马上!”
目光齐齐汇聚向转轮王薛礼。
“这回有乐子咯。”
“没错,而且不只是被地府的阴魂当成笑谈。”
“净说废话,当然是开着车从阴曹中冲出去,来的时候我看了,内部走廊足够宽,沿途只有石狮子鬼差,只要不靠近各个房间门就没事。”
酆都城,卷云台。
阎罗王看着迷魂殿下的排队饮迷魂水的无数阴魂,反问道:“诸位同僚,如果没记错的话阴曹只定生前罪,死后所犯之罪自有阴簿阴账勾记,罪重则由五方鬼帝判决,或有酆都城移交阴曹。”
然而先入为主的思维并不可取,高首是真不会,要说斗法干仗肯定是真正的强者,但每次想学开车的时候握住方向盘就腿肚子转筋。
两人都没料到对方会说出的话。
反正是奉省境内,知道是黑山彰武一代,以后有的是机会去调查,这个情早晚要还。
“啥?我不会开车啊!”
“干事总被不干事的调侃非议,这就是干事的命。”
俩人懵逼之际,山岭上传来的吵杂声越来越近,很明显追击队伍知道人不在矿洞了,全都冲出来围堵,隐隐可以看到最先头的是七肢着地的恐怖鬼差,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变成的。
下一刻!
猥琐的笑容凝固!
不止是唐水的脸色大变,地府内几乎所有阴差鬼差在这一瞬间都猛然看向金鸡山方向!
与此同时,某矿坑内部。
砰——砰——
又过了许久。
“是挺热闹。”执黑子的少年久久没有落子,紧紧盯着棋盘,“说起来此子与你倒有几分因果,入冥土前与人争斗时焚烧了药王你的神像打了铁花。”
吴琼和吴前两兄弟望着金鸡山方向,吴前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得,他是真敢干了。”
一殿秦广王蒋子文、二殿楚江王历温、三殿宋帝王余懃、四殿仵官王吕岱、五殿阎罗王包拯、六殿平等王陆游、七殿泰山王董和、八殿都市王黄中庸、九殿卞城王毕元宾、十殿转轮王薛礼。
“也是他的选择。”
“哎!动了动了,它动”
忘川河彼岸某条即将归反的巨船上。
“或许就是他的命数。”
困局彻底扭转,黑子反守为攻。
你小子是真不把地府当回事啊。
话中一板一眼,十分有阎罗王的风格。
但来不及感慨,冲出金鸡山结界后他从背包里掏出折叠的纸扎车,给高首都看傻了,心想你小子准备的也忒充分了吧?还以为顶多是纸马纸牛,好家伙直接弄出个小汽车。
纸扎车确实动了,但跟想象当中有些出入。
话糙理不糙。
说罢,另外一只手挥了挥衣袖,静止的灰云开始滚动,凝聚成药王谷的轮廓,将赵三元等人之前与窦海间的争斗原原本本再现出来。
光是金鸡山上的阴差鬼差除了必要岗位的,几乎全部往赵三元待过的矿洞赶去,如从上空俯瞰可以发现金鸡山彻底炸了锅。
“既然金鸡山众多阴差鬼差展开围堵,阴曹便没有必要主动迎击。”楚江王给出折中的建议,“放空一侧,命令阴曹现有鬼差在迷魂殿处扎下口袋,赵三元只要冲到迷魂殿必被两面夹击,谁同意?谁反对?”
“那小子得手了啊。”
“可惜了啊。”
“小子!若有心的话去劝我儿子别再做土匪了,他在黑山彰武一带,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