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夺人
先声夺人
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
坚船利炮能轰开落后国家的大门,人也可以用喷子轰碎另一个人的脑瓜。
管你什么一贯道一本道,只要是凡胎肉体就扛不住霰弹,哪怕施展寄打之术被喷个正着也得死。
一招得手,退壳上膛!
枪内弹药还有五发。
赵三元边向药王谷山门狂奔边转身瞄准没牙点传师。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赶驴的’突然发难和不讲武德,让一贯道本就减员严重的团队更是雪上加霜。
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
砰——!
枪口绽放火焰,第二发金属霰弹喷发而去。
“廖胜奴,你去帮丁苦,玩弓的不简单,以我现在的状态都不敢保证能稳赢。”
“老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我们价也谈了钱也付了,怎能食言而肥?”
“如果你们现在就此离去,并说出关于长兴子遗体的下落,老子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赵三元与刘芒泛的阳维脉都感受到强烈的不适感。
或许有吧。
所以必须要选大威力的枪械争取一次成功,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拿山炮来轰。
由此可见,老祖宗的智慧太过惊艳超前,相比提高速度通过这条线,倒不如直接拉近出发点和目标点来的更加实在。
无头尸体绽放的血花喷洒在雪地之中,到死他都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
嗡——!
一支箭矢被怪异弩箭在空中对掉,双双崩断坠入雪中,声威之大如同闪电奔雷。
“三明治茶楼,赵三元。”
如果众多邪教恶人真能被如此简单干掉,那大重九的创立就没有任何意义,弄个喷子部队岂不更简单?上能喷邪教邪祟,下能上战场冲锋,性价比高得离谱。
可就在扣动扳机的刹那,赵三元就知道要坏。
轰——
山门前的平台上雪层很厚,看样子是入冬来就没有被清扫过,而在平台正中摆着一座三尺高的法坛,香火缭绕,贡品等一样不少。
赵三元立马就认出对方用的什么术法,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没牙点传师与三个坛主已经有了动作。
没牙点传师见赶驴的跑向药王谷时在心中快速权衡利弊。
二胡少年心底同样惊愕。
窦海想了想后发现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情报,心头逐渐放下心来。
是从未听过的曲子。
一只凶神恶煞的四手阴魂骤然出现,在半空中咬住射来的箭矢。
“都打起精神追上去,对方敢对我们下手肯定是自持本事过硬,万不要阴沟里翻了船,也要谨记此行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干掉高首!”
这是能看得见的。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让事态的变化与未知性成倍增长,仿佛老天就是要保住高首的命一样。
为了给这帮瘪犊子下套,足足在雪林小道中等了七八个钟头,也就是那头毛驴抗造,否则根本没法忽悠。
若真能活着走出药王谷,必须把它牵回茶楼,再找郑学松弄几头母驴给它快活快活。
危机时刻,双胞胎兄长左手掐诀,沉喝一声。
当然几个人不可能傻乎乎就知道追,因彼此双方距离只有二十步左右,那个矮胖中年人掏出两张符箓。
炸响震耳欲聋!
刘芒泛于山门之上从天而降,衣摆猎猎,两柄四棱天蓬尺将‘皮影’狠狠砸回雪层中。
还好,非是关外地头上成名已久的那些家伙。
它不是所谓的瞬移,也不是所谓的土遁。
曲中好像有无数飞鸟前仆后继去冲撞鹰隼,既有粗矿之色,亦有刚正无畏。
没再喷死一个固然可惜,但起初也没打算靠偷鸡团灭对方。
喉咙中血丝弥漫,随时可能一口血喷出去。
但其余人的惊愕只是一瞬。
赵三元站起身来,立于法坛之后。
来晚了一步?
但情况还不算太糟!
明亮雄壮,大开大合!
显然箭矢的攻击几乎都以双胞胎兄长为目标,而其余三人却好像没有任何帮衬的意思,任凭箭矢把恶煞阴魂万箭穿心,彻底消散。
赵三元头也不抬,尽可能恢复身体丢失的热量。
“缩地术!”
可隐藏在音色之下的,是阵阵杀机!
二胡男孩的身前雪层逐渐变化,四张半人多高的‘皮影’扭动着身体从雪层中弯曲站了起来,动作从僵硬到诡异的顺滑。
从表面上看‘皮影’轻飘飘没有多少重量,然而它冲来时劲风霍霍,就像真的有两柄千钧重锤往赵三元的后脑砸去。
还别说,真让佛顶珠从一个花旗国武官的手里重金搞到,威力和性能都堪称完美。
驴车连带着车上四人神奇的向西南偏离了半丈有余!
虽距离很短,但的的确确躲开了这一枪。
无比炸裂的唢呐声回荡在整个药王谷,一时间完全盖过了二胡声。
空枪。
而缩地术扭曲了这条线,将‘甲’点与‘乙’点尽可能的靠近,形成轻松跨步就能到达的程度。
在看不见的地方杀机更甚。
在归来时,赵三元已经知晓被藏在药王谷的高首岌岌可危,越快想办法救他,成功率就越大。
赵三元蹲在旁边的火盆前,一边优哉游哉烘着双手,一边焚烧着元宝纸钱。
又追出几步后,没牙点传师吩咐矮胖中年人去帮忙,意识到雪林中偷袭的人比想象当中还要厉害。
实则刘芒泛此刻的确不好受。
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林海雪原中专门设套,必然是知晓己方的身份并且是来接应高首的人,那么就不难推测高首已经被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