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而阙
三五而阙
腊八。
临近年关的喜庆气氛越来越浓,大清早上的街上就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各种采办年货的人们都面带笑容,并没有因辽西战事所影响。
赵三元倒是没兴趣置办什么年货,毕竟没成家,原本计划的是到了年三十就直接去老刘他家里蹭吃蹭喝。
他买了俩烤地瓜后蹲茶楼门口看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但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
消失几天的上官白兔突然走到他身旁,依旧是头戴斗笠身穿劲装的模样,充满了干练与神秘。
赵三元瞧了瞧她手中的八宝雕弓,好奇道:“看你没比我大几岁,可手里弓倒是很有年头的样子。”
“我抽大烟,我泡赌坊,我逛窑子不行?”
当然,那根白蜡杆从不离身,只是已经看不出它原有的颜色,深红的发黑,尽是干枯的血渍。
没牙点传师咧嘴笑了笑,“没办法,高大人您风采不减当年,想要给予你重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你自己伤自己,咋样?强迫调动气血施展龙阙枪的滋味不好受吧?手少阳三焦经肯定如刮骨之痛,肝脾似烈火焚烹?”
连踏三步,手中白蜡杆投掷而去,枪尖顿燃的阳火拖曳流光,黑暗中极为鲜艳,在常人眼里跟变戏法没啥区别。
“.会。”
当初赵三元等人联手对付的黄爱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斩杀,而黄爱民也只是个坛主加备选的点传师。
高首立马丢掉烧鸡和水瓢冲去,眼中杀气尽显。
凤城,紧邻安东县,地处国境线附近与半岛接壤,南望黄海,最早的建城历史可追溯到商周时期。
惊了。
“一贯道的王八蛋真是舍得下本钱,十九个坛主,六个点传师,还有俩个三才,活了几十年也没被这么围殴过啊.咳咳”
一家客栈后院,高首拎着只烧鸡一边啃一边往肚子里灌着带冰碴的井水。
“我他妈又不是茅坑里的石头,这,瞧见没?我这里是热乎的,况且王大锤她娘又没招惹我。”赵三元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又没好气道:“今儿腊月初八,怎么说?”
近些年来,各方民族在此定居交融,是个多文化多习俗的美丽小镇。
话还未等说完,就被高首的冷笑打断。
伴随着惊呼,一个出来撒尿的小男孩瞧见高首后世哇哇大叫的往客栈里跑。
这时鸣笛声由远及近。
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外露的棉花乌漆嘛黑,连脚上穿的鞋都是两种款式,一只漏了的绣花鞋,一只老棉靴,左脚大脚指头露在外边长满冻疮。
“高大人您就别逞口舌之力了,干掉了俩三才、四个点传师还有十来个坛主,您足够本——”
“大唐朝的时候明面上做到了内舍人的位置,权柄挺高,但她更重要的职责是在太史局中,为皇族帝胄漏刻视祲,诛邪斩妖。”
“你会开车?”上官白兔略显惊讶,妥妥的技术活啊,一般人连见都没见过。
“爹!娘!咱家遭贼了!”
“吆喝老刘和老康,咱走着。”
“有多不错?”
没牙的点传师拍着手掌从院中阴影里走出,身旁还有九个人,但几乎人人带伤,没比高首强多少。
“十几万的福寿膏就算是吃也够吃很久,周边赌坊最大的赌局不超过五百,至于逛窑子就更慢了,据我所知鞍山的几个区里最贵的窑子里最贵的姑娘,一夜至多三十块。”
只不过赵三元还真不清楚自己的铜锣历经了多少年,当初从老头手里继承过来后就没太当回事,反正干仗时候好用就行。
“行吧,等哪天手头紧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卖了换点钱。”
照这么看,想短期变成穷人只能大撒币了。
“雇佣马车。”赵三元无奈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上官白兔一板一眼的解释,“因为我五行缺金,名中带白会补缺兴旺,属相是戌狗,所以带兔为大吉,姓氏更没法改变,是祖上传下来的,毕竟老祖宗以前混的不错。”
“何必呢高大人?咱们其实就想让你死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放心吧,这不单单是针对您,大重九的老阳太阴都在伏杀的计划里,看在咱们的渊源上,您死之后的身上任何一块零件我都不会浪费,您若再挣扎下去只是徒增痛苦罢了,给晚辈个面子,毕竟您跟我爹可是捅心窝子的交情。”
可以啊,祖上在唐朝做过大官?那是真的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