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领了粮食的年轻人出来道:“京城刚来一位大人,就是他说要放粮。今日只是一餐的粮食,又不是分光了。再说放粮的告示要明日才发,你们乱说乱吵什么?”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只她一人,就算有彩玉、颜博简与衙役帮忙,也照顾不过来。
颜芙凝则在偏院忙碌,渐渐地,整个院子药味弥漫。
“人与人之间心存善意,互帮互助,用劲拧成一股绳。如此劲头,再大的水患,澎州百姓都不会怕。”
说罢,抬手作揖。
“还请大家相信州府,相信朝廷,更要相信我们自己。”
但目前可不是讨论羞不羞的问题,她是来寻求他的帮忙,希望用他的官威招募澎州城的医者出力。
但所见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教她不知所措。
水患之地的水浑浊,此刻他正脱了衣裳,准备在房中沐浴。
来的民众委实太多,邬如波见状,命衙役同去。
他该不会羞了吧?
此事确实挺羞人的。
“病人,官府收。粮食,官府给。”
这时,有人挤上前来:“我们年纪大的能帮忙做饭做菜,也算救灾帮忙吗?”
小小年纪,那么早成亲作甚?
真是的!
如此一来,府衙门口连夜排起了长队,不光为领粮食,还为登记出力。
一直忙到深夜,傅辞翊与颜芙凝才住进府衙后院的客房。
女子哭道:“我家的劳力起了高热,他们说是得了疫症。”
“好!”大家鼓掌。
“我与你商议个事。”
站在府衙门口的傅辞翊静静看着在人群中,那个说得神采飞扬的少女。
人们大声叫好。
此般情况下去,要求收治的病人只会越来越多,住的地方成问题。
只一个时辰过去,来州府府衙要求诊治的病人越来越多。
草草用了点早饭,两人各自忙碌。
话落,好多人将她围拢,人们纷纷问:“真的收治吗?医馆都不肯收。”
说罢,让江河湖海去维持秩序。
她一边推门,一边说话,下一瞬,教她怔愣在原地。
听房中没有动静了,连水声都没有,颜芙凝拍了拍门:“喂,我其实也没瞧见什么,至少正面没瞧见。”
颜芙凝赶忙道:“能!”
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
当即退出门外,将门关上了。
整个偏远除了堆放药材的屋子,旁的屋子,连同廊下全都住满了人。
颜芙凝窘得小脸发红:“傅辞翊,你不会给门上门闩的吗?”
听到房中有倒水声,颜芙凝以为他要倒水洗脸洗手,遂直接推门而入。
闻言,男子一噎。
颜芙凝道:“今日起府衙收治居无定所的疫症病人。”
颜芙凝温声:“不辛苦,夫君今日要去实地治理,更辛苦。”
翌日一大早,夫妻俩起得皆早。
傅辞翊穿衣封腰间革带,瞥见她打了个哈欠,莫名心疼:“昨夜就住进很多病人,辛苦你了。”
这是颜芙凝没有想到的。
见傅辞翊都准备亲自上阵,邬如波便也跟着去。
小妮子到底还有哪一面,是他不曾见过的?
颜博简也瞧着她。
“人定胜天,水患不可怕,怕的是咱们不团结。”
却硬生生忍住:“我很快会忘记的,你别在意。再说了,大家都有屁股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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