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住笑,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您之所以寸步难行,是因为整个格鲁派上下一心、联合起来对付您。要想执掌拉萨大权,必须想法子分化他们!”
“哎呀,我的刘师傅,您以为我不想分化他们?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拉拢拉萨各大家族。可除了仲美乃对我还比较恭顺外,其他重臣依然只听那两个大和尚的。至于那些僧人嘛,就更不用说了”,苏勒坦重重叹了口气。
“臣以为这些大家族与格鲁派勾连太深,格鲁是大家族的‘福田’,大家族则是格鲁的‘施主’和世俗靠山,拉拢大家族对抗格鲁是行不通的。您不妨在小家族身上下工夫”。
“在小家族身上下工夫?”苏勒坦眼神一亮,连连颔首。
“臣以为格鲁内部也不是没有矛盾。那日喀则扎什伦布寺的法台罗桑却吉坚赞德高望重,又是拉萨三大寺法台阿旺罗桑嘉措的师傅,可他的地位却稍逊于阿旺罗桑嘉措,心中未必服气。您不如拜罗桑却吉坚赞为师,再提高其地位,令其与阿旺罗桑嘉措平起平坐。如果两位大和尚有了隔阂,便好从中受益了”,刘好古又献上一条狠计。
“妙极!刘师傅真是我的诸葛孔明啊!”苏勒坦开怀大笑。
年轻的珲台吉做事干脆利落,一旦制定出方略,便大刀阔斧地实施。
他伏低身子、放下架子,与拉萨当地的大小贵族们吃喝座谈,打成一片,甭管多小的势力,都和颜悦色、呵护有加。很有效,很快便赢得了一个和善的好名声,不仅获得与大贵族宰桑起来。
罗桑却吉坚赞大和尚在色拉寺为苏勒坦灌顶;苏勒坦则给老师上了“金刚上师”尊号,将其拔高到与阿旺罗桑嘉措大和尚平等的地位,并许诺打下日喀则后,将划给他大量领地、设官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