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升腾的高温，瞬间将那些许被吸入的冰晶消融。

“只要和我融为一体，她们便可以获得永生。”

童磨双手金色铁扇同时打开，轻轻一挥。

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童磨不顾灵魂剧痛，挥出数个自己模样的小冰人，这些冰人与童磨自己一起立于场地之内，大量冰雾瞬间将整个城镇覆盖。

他如同另一种生物，空洞而抽离。

童磨嘴角的笑意一如既往，他确实不知道好奇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模仿着其他人或者鬼的行为，他觉得，如今这种情况，自己该表现的好奇一些，所以他便歪着头，做出好奇的样子。

佟古表情微变，他看到童磨将尖锐的食指刺入自己的太阳穴，开始不断搅动，怪异的噗滋声不断响起，血液也顺着他自己的食指缓缓流出，他一点点扣动，脸上再次挂起愉悦的笑容。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被人“触及”，即便那种“触及”的方式是痛苦。

“你所谓的愤怒只是如此浅薄的情绪吗？”

“来吧，人类哟，来对等的伤害吧！”

童磨脸上的笑意此时竟有几分圣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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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声中，佟古怜悯地看着童磨道

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偶，他却可以任意破坏这个世界上那些美好的感情，拆散那些互相珍视的人们，无论多么璀璨的感情，对于他都没有意义。

佟古在冰雾中缓步而行，手里出现黑色的超科技武器，缓缓对准童磨，嘴角是恶劣的笑意。

童磨坐在睡莲菩萨肩部盛开的冰雪莲花中，脸上第一次出现热切。

某种程度上来说，童磨比鬼舞辻无惨更加的邪异。

轰隆隆……

童磨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并不是生气或者愤怒，他并没有那种情绪，他只是被眼前人类的话勾起了思绪，他在想，自己该是如何的模样呢？

噗嗤！

童磨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刺痛。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你这万世极乐教的教祖，就没有自己的模样吗？”

血鬼术·冻云！

童磨忽然想起，就是这种感觉，就是因为对方能让自己感觉到这种苦痛，自己才会一直将对方记在心中啊……

“伱看，人类就是这样，脆弱而易怒。”

血鬼术·寒烈的白姬！

两位冰霜少女缓缓张口，向着佟古吐出大量的冰寒气息。

佟古心中那股灼灼燃烧的火焰愈发蒸腾，那那股愤怒，却不是针对童磨，甚至也不是针对无惨，他只是为这世界上会出现童磨这种存在而愤怒。

但难得的，童磨看着这个不断刺痛自己的男人，生出了一股冲动，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与对方继续战斗下去，伤害对方，也被对方伤害。

即便不成为鬼，童磨也很难被称作“人”。

“到此为止了吗？”

终于，佟古的动作缓缓慢了下来，童磨却依旧完好，他声音温和地问道

童磨的身体如同破布一般翻滚着，在地面上砸出数个坑洞，最后如同破娃娃一般停在数十米外。

童磨双手舞动，两只铁扇交叉于身前，那一柄如湖水般清亮的打刀已经从他面额中刺入。

童磨双眼微眯，就是这样的表情啊，果然还是想看到这副样子啊……

因为他，什么情绪也不会产生……

大地突然剧烈嘶吼，童磨感觉地面仿佛地震一般晃动了一下，他身形稍有不稳，耳畔的空气已经狂暴炸裂开来。

“对等战斗？别恶心我了。”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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