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明时送走了柳如萱二人,也许第六感作祟,木屋跟着刮起寒风。
风吹草动,兵马奔腾的声音愈近,夏流觞大感不妙,回头叫容锦:“容锦,可能有追兵来这儿了,快走!”
木屋内没有声音。
他不会出事了吧……
夏流觞心一颤撞开门,大惊。地上一路的血,艳红艳红,明晃晃的。而容锦倒在床榻上,薄唇苍白。
她一下子慌了,几步小跑扶起他,“容锦,容锦你怎么了。”
容锦使劲睁开眼,凉如寒冰的指尖狠狠扣住她的手。
“流觞,快……快走。”
来不及了,短短时间,大批大批的军队一层一层包围孤零零的小木屋,马蹄践踏,黄土飞扬。
“大祭司,天师,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快出来!”为首的正是昂胸挺首的镇国大将军。
夏流觞哪顾得上屋外,哭着不断拍容锦的脸颊:“容锦,你怎么了?怎么虚弱成这样,你说啊容锦……”
他光滑的额现出淡红色的印记,接着嘴里红色的血液溅夏流觞一身。
“容锦,容锦!”她慌乱的手忙脚乱,企图用手捂住他的唇,不再让他吐血,又要承受住他的重量,声音颤抖到无法连贯,“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容锦轻轻摇头,无用了。“使逆天之术,不得好死。”
她的泪被他的手轻拭去,“乖,走吧。”
夏流觞握住他的手,眼眶红肿。
“不要,我不要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逆天不逆天,你快给我起来,别拖后腿,我们一起走,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