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
“区区一个废物,俊然摇身一变,成为学宫的大宫主。”有人冷笑,言语之间,满是不屑。
显然觉得萧寒这位西凉王是急昏了头,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才拉了这个废物出来。
“授袁敬臣为学宫宫主,总领学宫所有事务,赐二品,授大印。”
萧寒开口,身后的虎痴从侍卫手里接过木盘,将上面的绸缎揭开,露出里面一方白玉大印。
袁敬臣从虎痴手里接过大印,双手捧着,微微朝萧寒欠身,“多谢王爷。”
随即收回目光,朗声道:“学宫宗旨,上承百家先贤,护佑苍生百姓,下启人间万世安康。”
“凡入我学宫者,一肩挑苍生,一肩挑社稷。”
“说的好。”
萧寒拍手称赞,“日后,袁宫主在学宫内,谁若是阳奉阴违,便是对本王阳奉阴违。”
他对于袁敬臣很看重,有这句话,纵然学宫内那些骄傲不逊的江湖中人,心底有所不忿,却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期待已久的大宫主居然由袁敬臣当然,虽然让很多人大失所望,但并不影响学宫的威风,接下来则是连续数日的酒宴,招待四方来客。
大典持续了半个多月左右,直到三月末,前来观礼的人才散去大半。
而萧寒也带着众人,乘坐马车,回到西凉城,水云山。
学宫的事情,自然是交给袁敬臣,旬夫子和曹修处理,三人都是卓绝之辈,学宫的事情还难不倒他们。虽然大典结束,可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北魏和中原两座朝野,皆是暗流涌动。
萧寒的野心几乎不加掩饰,学宫的存在,就是用来网罗高手,插手江湖事。
儒释道三教虽然不情愿,但碍于西凉兵强马壮,明面上并不做什么。
三四月份,冀州,雍州,幽州的春耕已经完成,西凉也完成大半,只剩下下邳和上党两郡要晚些。
兵政司院内以及西凉衙门忙的热火朝天,郭图,潘元绍这两个人更是吃睡在衙门内,半步不离。
秘谍司,刑捕司,牢狱司三司密探全部撒出去,往来于四周境内,每日传回来的情报不计其数。
五月。
天空愈发的炎热起来,烈日当空,暖风阵阵,拂过观雨湖,掀起点点涟漪,几个白鹤正在戏水。
而清瑶养的鸭子则多在柳树下,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那妮子自打伤势痊愈之后,每日你绝大多时间都在磨刀堂内,度过,不是再看剑谱,就是在练剑,菜也不种了,鸭子也不养了。
全靠萧寒这位西凉王时不时照拂一二。
接连几日的阴雨连绵,让菜脯内的杂草疯涨,都快盖过菜苗,萧寒撸起袖子,花费小半个时辰,才将杂草拔完。
在湖畔洗了手,这才拿起米糠,喂养湖里的畜生。
“王爷,工造司传回来的消息,冀州的大笑官道已经全部贯通,都是按照州府衙门的标准,已经核验完毕。”
皇上走过来,拿出份折子。
萧寒随意的看了一眼,便递回去,道:“去一趟银钱司和兵政司,以及州府衙门,让他们尽快拿出一份打通西域商路的折子来。”
西域的战马,环境,玉器以及香料,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价值不菲。
而中原和西凉的绸缎,兵器,盐铁在西域诸国,也极为畅销。
早一日打通西域商路,便早一日财源滚滚,萧寒惦记很久了,。只是奈何之前官道没有修完,所以才一拖再拖。
现在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维持无十万精锐铁骑,对于西凉的负担很大。
要知道,这五十万可都是披甲精锐,北魏号称带甲之士百万,可水分却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