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迟疑,萧寒的凶威整个冀州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今夜,这样一个刽子手,居然不屠城,甚至还肯放他们离去。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没有人离开,因为他们害怕,害怕是萧寒的阴谋诡计。
“滚。”
虎痴怒喝,两眼圆睁,当真就好似发怒的猛虎,侯府内的人吓得四肢潺潺,两股瑟瑟发抖。
三三两两。快步朝外走去。
直到确认西凉铁骑没有追来之后,这些人才长舒一口气,不由的加快步伐。
“虎痴,你带人控制整个镇北侯府,人可以走,但所有的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一样都不能少。”
萧寒道:‘谁若是敢私藏,或者携带出城,杀无赦。’
“诺。”
虎痴大纸盒两千西凉铁骑,开入侯府之内,迅速控制各个庭院。
“侯爷,和我回西凉吧。”
他看着谢玄礼,沉声道:“等战事完结之后,我就会上奏朝廷,褫夺侯爷的爵位,以后这世上再无镇北侯,只有西凉王。”
“吸粮机偶组一体,谢萧一家,我不杀侯爷,也不屠杀谢家子女,包括世子,都可以放他们离开。”
“萧寒,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本侯吗?”
谢玄礼真的无奈。
“不给。”
萧寒笑道:“我若是杀了侯爷,屠杀了谢氏,虽然短时间之内,能够快速掌握冀州雍州,但却给未来埋下许多隐患。”
“我知晓,侯爷想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冀州和西凉的决裂,可我不会这么做。”
其一是杀老上级之名,乃是不孝,萧寒的名声在天下本就不好,这些年平杂胡部落,开疆拓土,拒北魏,又励精图治,经营西凉,才稍微挽回了一些好名声。
若是此时杀谢玄礼,也会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他的麾下本就有许多冀州士卒,幽州,雍州,冀州三州之地,跟有无数人心向谢玄礼。
萧寒在冀州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可却高不过谢玄礼这位镇北侯。
若是杀了谢玄礼,会让三州之地的百姓心寒,同时也会让冀州士卒心寒。
要知道,现在除了城墙阿红麾下十余万大军,以及前往雍城的十万大军,冀州各郡和拒北城的士卒,加起来也有十万左右。
他不可能一口气将这三十万叫住铁骑斩杀,最后还是要劝降。
杀了谢玄礼、
这三十万冀州铁骑便不可能为萧寒所用,只会便宜了那位世子。
若其振臂一呼,将来从者不计其数。
所以谢玄礼不能杀。
非但不能杀,还要草吃好喝的伺候着,让其颐养天年,先上一份褫夺其爵位的折子,在上一份请求的折子。
如此一来,可定冀州军民的人心,平定冀州,易如反掌,哪怕有一些谢家的死忠,也不足为患。
毕竟这就意味着,萧字大纛,是正常从谢玄礼的手里,接过冀州三州的大旗。
至于那位世子,凭其能力,完全不足以撼动萧寒的威望和地位。
再说,以谢玄礼的身子骨,就算现在不傻,也没几年好活,带回西凉之后,在水云山划个院子。
等其西区,再风光大葬,成全了萧寒忠孝之名,也成全了冀州三州所有人的忠孝名头。
“你小子,一点亏都不肯吃!”
谢玄礼撇了撇嘴,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