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骑的将军们义愤填膺。
“侯爷若是不让我们断后,便是瞧不起我们。”“罢了罢了。”
萧寒苦笑:“古往今来,无数人求活,只有你们却一心求死。”
“愿为侯爷死战。”
“愿为侯爷死战。”
“愿为八郡百姓死战。”
宇文武连说三个死战,这一年,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幽州五郡的变化。
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减免赋税,鼓励耕种,吏治清明,这是他们以前在冀州从来没有见到的东西。
幽州骑内,大多数的士卒都是出身幽州,他们心甘情愿,为了萧寒,为了自己的家小而战。
人心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
西凉三十万铁骑,对萧寒忠心耿耿,不全靠他的威望和武功,更多的是看着萧寒颁布的一条条政令,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侯爷,不能厚此薄彼。”
周桐等虎贲营的将军连忙道:“好处不能光给幽州骑。”
“周桐宇文武。”
“李方,段剑。”
“张宇,韩元。”
“你们六人领一万精兵留下断后,拦截陈庆召的十五万大军。”
“其他人,跟随本侯,马踏冀州城。”
“诺。”
麾下众将齐齐大喝。
不管是留下断后,还是马踏冀州城,几乎都是九死一生,这两万西凉铁骑,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点兵,本侯亲自给你们壮行。”
萧寒起身,眼神凌厉,宇文武和周桐各自带着麾下的将军离去,虎贲营和幽州骑各五千人,整整一万铁骑,呈现在大营面前,黑压压的一片。
许多士卒的甲胄都有破碎,上面还有血污,战马不安的嘶鸣。
他走出大营,锐利而冷冽的目光扫过这万骑,大喝道:‘你们是本侯的骄傲,是西凉的骄傲,更是八郡百姓的骄傲。’
说罢,从虎痴手里接过粗碗,一口将里面的酒水饮下。
“愿为侯爷死战。”
这万余精骑,喝过酒水之后,一个个露出决然之色,却无一人眼神中带着恐惧。
宇文武和周桐翻身上马,立于万骑之前,抱拳道:“我等弟兄的家小,就劳烦侯爷照看了。”
“尔等家小,与本侯同甘苦,共富贵。”
萧寒点头。
“走。”
接过长刀,翻身上马,带着剩下的万骑冲出营寨,往东而去。
大地颤抖,狂风大作吹在身上,却暖洋洋的,盖因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是热的,血更是滚烫无比。
目送着万余铁骑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只能隐约看到远处冲天的烟尘。
宇文武收回目光,大喝道:“弟兄们,我想你们心底应该都憋着一口气。”
“今天,到了撒气的时候了。”
“侯爷没把咱们当外人,可西凉上下,还有许多人瞧不起咱们幽州骑,背地里说咱们贪生怕死。”
“现在,咱们就用事实告诉他们,幽州骑不是孬种,更不怕死。”
“敢不敢。”
“敢。”
三言两语,便将士气调用起来,一个个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