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海关消失的破军营,在我东海关重现,到时候老侯老脸还不得黑成锅底。”
“老师,山海关上的顶尖学子可多,还有龙城营,有封妖营等威名赫赫的战营。”
岳峰幽幽一句,他可是才从山海关调过来没多久,当着他的面说以前的上司好吗
“咳”方子越很快也收敛了笑意,道:“你到底还是不是老夫的学生,站哪一头。”
岳峰这话倒也没说假话,人族四疆,以往东海最安稳。
另外北方山海关,背后有龙城学院,西方黄沙关后有横刀学院,南方镇南关后有布武学院。
在地域性的局限下,各大学院毕业的武者,大都会就近登上武道长城,加入对妖族的作战。
在登临武道长城后,顶尖学院和普通学院的差距就显现出来的。
顶尖学院学子,上了武道长城,就是预备队长起步,表现好了,三个月后,晋升正式队长职务。
普通学院的学子,只能从普通武者做起,还别不服气,自身实力摆在那里。
“要是真能在神墟内走一遭,那说不定就有资格上必杀名单了。”
岳峰随意开口。
所谓必杀名单,来自妖族。
妖族对于人族,有一个猎杀人族天才的计划。
从人族武道兴起以来,每隔百年为一代算,必杀名单都已经到了第九代了。
必杀名单上的名字数量没有定数,最多的第六代,一共有一百三十九人。
最少的第二代,只有三十三人。
如今第九代的第一批人刚刚成长,最年长的也不过三十来岁。
第九份必杀名单上,现在只有五个名字。
排名第一的是符新月,出生不久就被接入了昆仑底下城中,目前在人族内部都是个迷。
五人中,有两人现在在岐黄学院修行,剩下三人一个在龙城,两个在横刀。
这三人并不是普通武者,而是觉醒了返祖血的人。
九百多年来,这种觉醒血脉人,在人族中十分稀有。
哪怕是昆仑,也都在研究中,想要将其研究透彻,普及开来。
血脉武者,对标的自然是妖族圣脉血脉。
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登临妖族必杀名单的人,只要不陨落,未来最起码晋升七阶是没有问题的。
如今内阁九大长老中,唯一的第八代人乔禹,当年就高居必杀榜第七位。
而第,前十位如今就剩下了两人,另外一位名叫白展堂。
当年,白展堂高居必杀第四位,在一次大战中,被一条很怪异的蛇偷袭,自此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老师,你定吧,怎么个章程,留在望海烽火堡是不是太耽搁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长老都要经历烽火吗”
方子越思索片刻,接着说道:“既然成了营长,那就待满三个月,营长资历不就实打实了,至于破军营,在望海山一样不耽误”
“我明白了老师,姜还是老的辣,您老还是老谋深算,阴险狡”
“滚吧。”
看着岳峰离开,方子越念叨一句。
“破军重现的话,东海也就有底蕴了。”
望海山,洞窟里。
将脚下的乱石踢开,露出了一块有着痕迹的骨头。
将这块骨头拿起来,李慎之露出意外,龟甲、骨头,这记载信息的方式,还真够古老的。
先前其他武者说过,发现的遗迹都会有昆仑武者前来探索。
这么多年来,昆仑已经掌握了不少相关的记载。
人族武道,也正是从这些遗迹中诞生的。
在洞窟中四处找了找,一共找到了五十多块骨头,每一块都有巴掌大小,呈不规格形状。
铛铛
骨头相互敲击下,发出金石一样的声响,经历这么多年,骨头早已经石化。
先是龟甲,后是骨头,留下遗迹的人,还真是原始。
很快,五十多块骨头嵌在了青铜棺的上,形成了队列,骨头表面的纹路也发出了淡淡的光。
感知中,排成队列的骨头中,有六七处缺失。
李慎之随即在各个洞窟中寻找,再没有一块踪迹发现。
亮起的古老文字,和天书一样,还是个残篇。
又在洞窟中搜索了半天后,没有其他收获,他跳出了洞窟。
还没有回到山上,就接到了岳峰的视频电话。
“安排好庶务,来东海关一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