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赵屏山平日里自诩仁将的做派,令人不适,但看到他带伤跪在大堂之上听候发落,众人心里无不升起一股寄人篱下的异样。
殷建元难以置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你仔细想想。”五影长老见他心旆摇动,趁热打铁,“殷建承的尸首,龙虎骑兵的遗物,均是谁送依次回本部”
“赵屏山。”
“辰天永字营的武魂三首蛟,又从何而来”
“还是赵屏山。”
“狮鹫军团与龙虎骑兵全军覆没,唯独谁的部曲只受损五成”
“仍旧是赵屏山。”
自问自答的说完这些,五影长老坐回梨木大椅,仿佛没看见堂上一片死寂的气氛,翘脚饮茶。
接二连三的质问与分析,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殷建元心尖,事已至此,他对赵屏山的信任逐渐瓦解。
沉默半晌,他目光灼灼的盯向赵屏山,嘶哑道:“长老所言你都听清楚了吗”
“败军之将,岂敢辩驳。”赵屏山撩起前裾,起身恭立,“末将问心无愧,敢请主帅自行定夺。”
殷建元再次陷入沉默,回眸瞧见军师参赞殷筹没有进言的迹象,只得无奈的挥挥手:
“来人。”
“军法处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