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遣天物”
圣约高达缓缓转身,感受着机体腰部带来的一丝丝顿挫感,诺尔不禁眉头微皱。
心中不禁有种荒谬的感觉,圣约怎么感觉有些跟不上自己的操作
“诺尔,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克鲁泽虽然不知道圣约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但也不会贸然发起攻击。
“什么问题”
诺尔一边感受着圣约机体传动带来的顿挫,一边敷衍道。
“你有思考过你的存在意义么”克鲁泽反问道。
“什么”诺尔愕然,这家伙失心疯了么
“或者我换个问题,你有真正去做过什么事情么”
克鲁泽回忆过往的种种,道:“迷茫,犹豫,不知前路,这些其实都很正常,我也可以理解,但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畏惧”
“我怕死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诺尔反问道。
“你怕死呵呵,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克鲁泽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你怕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怕死,那你为什么一直随波逐流如果你怕死,你为什么一直畏缩不前”
“正因为我怕死,所以才站在这里。”诺尔否认道。
“你不要在欺骗自己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克鲁泽否认道。
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自己是诺尔,在得知自己身体变成这样的情况下会怎么做
一:想办法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
二:报复将自己变成这样的所有人。
而诺尔呢,他真的有想过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么
或者说,他真的有为解决自己身体问题而疯狂过么
人类也是一种动物啊。
在死亡的窒息阴影中,人类的疯狂和动物是一样的。
而诺尔的疯狂,克鲁泽没有见到过。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诺尔反问道。
“我想知道你到底在畏惧什么。”
克鲁泽反问:“你知道你在我眼中像什么么”
“说说。”
诺尔还真有些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个只知自我催眠,懦弱而卑微的无头苍蝇。”克鲁泽笑道。
诺尔闻言眼眉微抬。
“你到底在自我沉醉什么希望有人注意到你,并抱着怜悯的心情关怀你”
克鲁泽觉得自己有必要当一下诺尔的人生导师,继续道:“醒醒吧,你和我一样都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悲惨者。”
“你和我一样,都是这个世界黑暗面的结晶。”
“有人说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是当事人能力不足导致的,可惜你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你的不幸,区别只是不幸的程度罢了。”
克鲁泽再次说道:“你有想过你是如何来到pnt的么”
“你有想过为什么你一路上会有这么多巧合的帮助么”
“偶然,巧合偶然的偶然是必然啊”
“你还想这样痛苦的活下去吗,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你想被这甜美的毒药蒙蔽到多久你到底斗争了多长时间了”
“醒醒吧,你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会以悲惨而结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