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人的名,树的影!(2 / 2)

诸界第一因 裴屠狗 3024 字 29天前

以他今时今日的武学造诣,创造几门下乘、中乘武功都是信手拈来,一如他交给魏河的斩首刀,哪怕放眼中乘武功中,也属一流。

但想要从无到有的创出一门比肩不败天罡、不坏金身的神功,却没有可能。

他汲取诸门神功之长,也堪堪走出了真罡这一步,无前无后,自然算不得创功。

至少,达不到他的要求。

“我此时所学之武功不少,可不被彼此覆盖的,内炼老母想尔服气录是一个,金刚不坏身是其二,不坏金身与不败天罡,只有修成真罡之法,无有后续。”

“此外,百步飞剑、天意四象箭、青龙九杀、霸拳、周游六虚、玄鲸裂海,对了,还有新学的夜魔刀”

“隐可归于秘术、异术的,有兵甲灵通术、劈山老母惊诀、佛陀掷象等等”

有着暴食之鼎内的进度条,杨狱对于自身的进度了如指掌,梳理起来极为容易。

但梳理容易,想要统合,难度就很大了,他初成还未命名且仅有真罡的新武功,还未到能统合诸法的地步。

只能逐一融合,由易到难,一步步来,直到熔炉够热后,以诸般功法为薪柴,铸就自身之路。

“如果要融合,第一步,就要是我的这门内炼法,老母想尔服气录”

望着鼎壁上,进度不快不慢,中规中矩的内炼法,杨狱心底泛起涟漪。

他不是没有想过选择其他内炼法顶替了这门疑似来自怜生教的服气法,但多次思量,还是放弃。

一来,这门服气法的品阶极高,是他此时所能接触到的最上等服气法,其二,则是这门内炼法着实过于神异,五感也罢,心眼也好,都是他不能舍弃的。

只是

“上次我擒住余灵仙三人,似乎并非从她们身上察觉到这门服气法的气息,这就有些意思了”

心念一转,杨狱睁开眼。

熔炉铸就后,他的精神又有着长进,五感也越发敏锐,哪怕附近有数百人的气息,也能捕捉到与他有关的。

“又有高手来”

吱扭

秦姒推开门,神色稍稍有些凝重:

“东厂的人来青州了。”

“东厂的人。”

杨狱舒展筋骨,起身,看了一眼院子里手足无措的年轻人,心中微动。

作为与六扇门、锦衣卫齐名于世,在朝廷内地位隐隐还有超过的暴力机关,东西两厂的名头可是真个如雷贯耳。

只是,两厂多在皇城,鲜少来地方,此来

“杨,杨宗师,俺,俺叫刘三响,是铁老大,铁老大让我来”

年轻人有些紧张。

“有劳了。”

屈指弹过去一枚丹药,杨狱点头示意。

“不用,不用。”

刘三响呼吸急促,接过那丹药,只觉骨头都轻了二两,飘飘忽忽的出了门,才惊觉自己根本没想起来要拜师这回事。

“啊啊啊”

他心中郁闷,暗恨自己胆子太小,正要离去,余光一扫,差点心脏骤停。

悦来楼的后院所在,是一条不大的巷子,而此刻,巷口处,赫然立着那曾在城门处惊鸿一瞥的小尖帽。

不对,是东厂的太监

而更远处,他依稀可以瞧见那熟悉的龙马与车辇,这东厂的人,真是奔着杨宗师来的

那是个年不过二十许,肤色白皙,略有阴柔的年轻人,他踩着白靴,小步靠近,每走一步,刘三响就忍不住后退一步。

“哎呦”

没几下,他就跌回了院子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杨,杨宗师,来了,他来了”

“来就来了,有什么大不了”

杨狱走出屋来,那小太监也正正好好来到他的门前,十分有礼的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

“杨宗师有礼,是这样,我家贾公公差我来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是否能请您赴宴”

见杨狱不语,他一顿后,又道:

“公公奉旨调查德阳大旱”

听得此句,杨狱方才挑眉:

“德阳府大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