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勃然大怒“怎么还让我给你们置办家业不成,爱去哪儿去哪儿”言罢冷冷嘲讽道“学了两年多,再学不出什么东西,我看你们也别穿这儒衫,趁早到田里挑水浇肥去”
少年们埋头作鹌鹑状,哪怕他们年龄最大的已经够当爹了,但面对祭酒依然气弱。
看着这帮相处了两年的傻小子,王安石有些恨铁不成钢,最后还是道“过阵子我会去你们家里登门拜访,连着之前实习的评价,看看适合走哪条道。”
“祭酒英明”
“别高兴的太早,”王安石皱起眉头“结业前还有场考试,倘若不过哼。”说罢抬腿离开讲堂。
叶安“”是错觉吗,总觉得祭酒走前看了自己好几眼。
对于考试,叶安基本上依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只要低空飘过,剩下的无所谓,这回急的反而是狄咏。原本他与叶安难兄难弟,都属于“读书氛围组”。但这回他大哥放话,若是不跟叶安拉开十名以上的差距,狄咏就别想去他爹狄青狄大将军的营里参军。
“”被作为参照工具的叶安。
不去理这家伙,叶安也认真思考起以后。自己手上的铺子还要开着,理学旬刊那边也要继续办不能停。但不同于之前逃避的想法,叶小安开始积极的想要去做一些东西,这个时代有他的亲人朋友爱人,已经不再是单薄的书本那么简单了。
至于皇帝什么的,虽然仁宗依旧很殷勤,可叶安本人还是谢绝的。古代帝王虽是掌握着天下,但束缚也不小,尤其是在这个文官唾沫能飞到官家脸上的大宋。叶安要是敢出柜,第二天大臣们就能掀了大庆殿。
想到这里,叶安就不自觉冒冷汗,赶紧甩甩脑袋将此场景晃出去。
怕什么来什么,第二日仁宗宣叶安入宫,与自己一道处理政务。无法公然抗旨,叶安只好板着脸面圣。
仁宗见此都要气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愿当皇帝。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连着被拒绝,如果说刚开始只是提议,如今他就非要这小子继位于是每项政务都与之讨论,努力灌输治国思想。
“所以,安哥儿是如何看待此次狄青所言。”仁宗笑吟吟开口,眉眼弯弯像只狐狸。
原来狄青自打平了交趾,为了防止这边人死灰复燃,便请求驻守西南。问题是宋朝“打压地方”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藩镇割据的恐惧,永远烙在宋人骨子里,所以不少大臣以此为由上疏抗议,有的甚至要治狄青的罪。
面对此事,叶安大可保持一贯事不关己的作风,言语上跟仁宗继续打机锋。可这回他却正了正眉眼,严肃道“狄大人这么些年独自南征北战,劳苦功高。但待朝廷始终忠心耿耿,还望您莫要听信谗言。”话里话外的意思即让仁宗想好,真处理了狄青朝廷上还有没有能打仗的。
仁宗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正经,接着点头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但如今的狄青确实身兼数职,与各路军队接触太深,一言一行都格外敏感,偏偏又哪里都离不开他。
叶安想了想,突然开口道“官家,你忘了我大宋朝还有支无敌之师尚未启用。”
“什么”仁宗皱眉,宋军羸弱,西北因着要防止西夏发疯,暂且不能动,他实在想不出大宋还有何人可用。
“大宋水师,”叶安微笑,眉宇间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