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事,只是剑门与大秦联手了,要应对大秦西南宗门,老祖宗打算帮剑门。”魏浓妆淡淡说道,手指轻轻敲打着书案,认真地斟酌着什么。
侍女虽然不了解大秦内部的争斗,但她知道剑门的来龙去脉,也清楚她这位小姐在担心什么,“要不要请扶摇子过来一同商议”
“没必要,大秦一地的事,让天机阁插手过深反而不好,”魏浓妆似乎下定了决心,吩咐道,“传信给大秦的分铺,将与玄妙宗的生意转交给枯剑山,再帮我回信给南莜,就说此事我知道了,让她好生盯着剑门,大小事都汇报给我。”
“好。”侍女点点头,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又跪坐下来,望望前方忙碌的人群,犹豫半晌,还是在魏浓妆疑惑的目光下低声说道,“小姐,今早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孙家的人也入了北原,正在东线效力,我们要不要”
她没有直言,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魏家与孙家有着难以说清的恩怨,当年魏浓妆嫁入孙家后,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花瓶,是孙家逐步吞掉魏家的棋子,但没想到这棋子其实是一只卧虎,反而一口咬掉了半个孙家。
自那以后,孙家虽然一蹶不振,但仍然保留着一点元气,此番北上,想必也是孤掷一注,想要在这场两族大战中翻身,恢复过往的荣耀。
而这侍女,也代表着魏家很多人的想法,不如趁对方示弱,干脆给对方下些绊子,以魏浓妆军主的身份,足以轻松将孙家人坑到死了。
魏浓妆的眼里闪过一丝恍惚,但她很快回了神,轻轻摇了摇头,“既然北上,便是为人族出力,回去嘱咐魏家人,不得暗中打压。”
“可小姐”
“两族战前无私怨。”魏浓妆打断了侍女的话,挥了挥手,轻声道,“去做事吧。”
“是,小姐。”侍女眼神复杂,但乖乖地听命而去。
魏浓妆静静地翻看着手边的清单,不时做些记录,她忽然察觉到了一股视线,正在不远处的地方打量着她。
魏浓妆抬起头,很快寻到了那股视线的主人,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在她抬起头后,他就迅速收敛了目光,低头整理着手中的清单,魏浓妆想了想,记起了他的身份。
褚赫廉,刚到此地不久,是大越王朝派来的,算是接头人,也是大越在天王关内的主官。
“褚公,可否过来一叙”
褚赫廉已经卸下了城主的官职,在大越这边,他现在的身份乃是巡察监军,但在天王关,讲王朝内部的职位是没用的,他现在算是魏浓妆手底下的参谋,但这也并未具体的职位,所以魏浓妆干脆用褚公一词来称呼他,毕竟褚赫廉也是大越的重臣,用公这头衔不算逾越。
“魏军主。”褚赫廉放下手中的清单,走了过来。
“褚公可是有事”
褚赫廉摇了摇头,拱手道,“只是听到了熟人的宗门,有些好奇,请军主饶罪。”
“何罪之有,既然在此谈,就没想避着诸位,褚公听见也是不可避免的,”魏浓妆微微一笑,“不如说,我倒是希望有人能将这消息传出去。”
褚赫廉一怔,但很快想明白了因果。
这位魏家大小姐是想向大秦宗门表达个态度吗告诉他们我魏家就是要站在剑门一方,你们大秦宗门该想明白如何站队了。
褚赫廉苦笑一下,“原来如此。”
魏浓妆点点头,也看出这褚赫廉是个聪明人,又忽然问道,“对了,褚公刚才说熟人”
“嗯,剑门八荒峰主苏启,与他在南江城见过,”褚赫廉笑了笑,“听说军主也与他相识。”
“南江城,南江龙骨”魏浓妆愣了一下,随后暗道自己糊涂,她知道苏启搅合进了南江龙骨的事,但却忘了他可能与褚赫廉认识。
她沉思片刻,“褚公最近在忙什么事”
“整理南岭来的物资。”
“我这里有另一件事要做,不知褚公可有兴趣”魏浓妆从书案上堆积如山的书卷中抽出了一份密封的信函,递给褚赫廉,“此事有些麻烦,涉及三宗两朝,不是轻易能处理好的,不过此事也很重要,关系到西边三十万大军的补给,办得好,便是大功一件。”
褚赫廉呆住了,即使他在朝中为官许久,也没见过这种事。
对方显然是想送给他一个人情,一个可以捞取大功的机会。
当然这也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因为苏启吗
褚赫廉笑了笑,接过信函,拱手道,“军主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心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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