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蜕皮’这项技术,你的想法是什么?”梁园达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果然!
东方青鱼端起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趁此机会,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赚钱!”
“没了?”梁园达愕然。
“没了!”东方青鱼语气肯定。
梁园达看着东方青鱼一会儿,突然失笑:“有趣,有机会与我聊天的人,都是想尽办法展现自己的优势优点,用各种观点证明自己爱家爱国,视金钱如粪土,品德高尚,你却只有两个字。”
“我小时候穷,穷怕了。”东方青鱼老实道。
“用现在的一句话来说,真诚才是必杀技。”梁园达笑着道,他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和人谈话了。
他的地位决定了他基本上出现在一些严肃的场合,社会地位大巨大差距,让他几乎没有真正的朋友,曾经的朋友都因为他的地位失去了原本的心态,交往之间,也失去了本来的味道。
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接触最多的就是两类人,政府官员和商人。当下是以经济发展为中心,他主抓经济,每天都有接近不知道多少各种各样的商人,圆滑型的,狡诈型的,
精明型的……他必须小心应对,一个失误,可能造成数亿甚至数十亿的损失,他这个地位,做对了,或许没人注意,但是做错了,造成的破坏是极为惊人的。
和东方青鱼聊天,却无需计较那么多心思,东方青鱼是什么就说什么,犹如一张白纸,一眼就能看透,习惯了勾心斗角,突然之间放下所有的防备,这种体验感,十分有趣。
“其实我也很爱过的,我也经常给社会和国家捐钱的,国家有难的时候,我义不容辞。”东方青鱼马上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梁园达道。
“我……做错了吗?”东方青鱼小心地看着他。
“你的社会责任感,我是看见了的,几次国家出现灾难,你都出钱出力,这是值得肯定,但是,京城也需要你的帮助,你去一直窝在南方,祸祸这丫头是京城的小公主,你把小公主拐走了,总要做点补偿吧。”梁园达半开玩笑道。
东方青鱼汗颜。
……
蒹葭不怕生,也不认环境,林祸祸把她放下来,她离开满客厅乱跑,翻箱倒柜,这里摸一下,那里抓一抓,没一刻安宁。
“爷爷和姐夫很熟吗?”梁媛儿时不时
看一下二楼,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这种情况很少见。她是知道爷爷的时间多么宝贵的,平日里,那些下属,能进书房的人不多,一般也就10—30分钟就出来了。
他们都是很有眼色的人,把事情说完了,就赶紧告辞,不敢耽误爷爷太多的时间,当然,一般情况,爷爷的秘书会在进门的时候叮嘱一番,毕竟爷爷要接待的人太多,每个人的时间有限。
虽说今天是爷爷休息,秘书没在,但是这样聊了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也只有爷爷的几个至交好友了。
她印象中,爷爷和东方青鱼是没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