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给钱最多的那位的看法。我的意见一向如此。”
我活着实在是太费钱了,在这种重要会议上将自己的意见与他人的金钱挂钩也很正常。
禅院家因为要供养我,后代看着就很穷。我作为家主,如果不是真的需要钱,谁会将权利直接换钱呢。
没有什么会比我的命更重要。
面前看着很重要实际上也很重要的会议也比不上。
禅院家连自己的家主预备役都能明码标价卖出去,就不要期待我在两面宿傩容器的问题上发表什么不同寻常的见解了。
与他们意见相左的是五条家主,当今咒术界的咒术天花板,那么,容器出了问题尽管可以找他。不要让一个身体差劲靠钱续命的禅院直毘人用命到场。还是他们觉得可以看到我和五条家主五条悟因为意见不和而“切磋”
真要这么想,我的心情会很差劲的。
架着我身体让我不至于摔倒在现场能保持端庄坐姿的玉犬唔了两声,尾巴缠住我的腰,重新安静了下来。
这场针对两面宿傩容器的会议,不出意料的是五条悟说服了其他高层,他将容器的立即死刑改成了死缓。
没有明面上可以压制五条悟的咒术师存在,那么,就不要争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他想要保下一个人,掌握了方法后,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因为耍嘴皮子的人,面对能够杀死他们的人,还是会忌惮的。
无聊的浪费生命的会议,让我得到的消息,也就是两面宿傩容器的出现,以及容器即将入学高专。
虎杖悠仁吗
这种事,交给五条悟就好了。容器出了问题他就得顶上,两面宿傩在他判断失误下直接复活,他就得负担应对两面宿傩的工作。他出事了,那么现在的死缓,可以随时反悔。
毕竟我们这些人,被冠以腐朽不知变通的高层,对背后捅刀这种事非常擅长。
让我们行为收敛的是五条悟的武力,不是虎杖悠仁的存在。
对我们本性如此清楚的五条悟应当知道这件事。
整场会议是在我的咳嗽伴奏下结束的,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唯一觉得满意的收获是来自五条家主的转账。上面的金额让我心情好了一点。
能让我出门的不是会议,是大额支票。
禅院家从我上任后就一直缺钱,我的身体因为“天与咒缚”,基本上没可能会恢复健康,但不好好养着它,半路罢工是肯定的事。
禅院家内部没有怨言吗
当然有,让咒术师与俗世的金钱打交道,为了金钱,甚至捏着鼻子忍下了没有才能的族人,没有将他们踢出家族。将家主预备役卖出去的消息传到家族内部,关于“现任家主为了活命剔除未来的竞争对手”之类的流言也曾风靡过一段时间。
然后他们都消失了。
禅院家的高层里并不需要除我之外的另一个声音,成为大合唱也不行。我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动手的人并不是会因为咳嗽声而暴露动静的我,这种事,还得找专业的人来。
动手的伏黑甚尔。
他以前有个名字叫做禅院甚尔,后来离开家族结婚了,就成了伏黑甚尔了。他还跟人生了一个儿子。
不过他现在是老婆早逝,儿子被倒手卖给了五条悟,自己养着一个咒灵又被一群富婆养着。
本职算咒术师暗杀者,副职小白脸。
我不算雇佣他,只是以前家主的身份给了他一份暗杀名单。他的要价太高了,以禅院家现在的经济水平,就是用我两天的命去换那些人的命。
对我来说巨亏。
于是我白嫖了。
伏黑甚尔是禅院家另外一个“天与咒缚”,与我这个脆弱的身体不同,他从体格上就比我有气势多了。白嫖这样的人,我心理压力肯定是有的,但我都病的黑发变白发了,这点压力顶多让我咳嗽两声。
我们面对面坐着,我咳嗽,他看着我咳,我递纸,他接过去。全程无交流,白嫖就成功了。
这样的经历,对我和他都不是第一次。与第一次相比也就不需要多费口舌了。
在解决了这一批人后,禅院家拥有话语权的是些年轻人,处理事务上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第一次出丑了,他们自觉的开始锻炼自己的能力去了。
至于留下的工作,目前是我在处理。
禅院直毘人的一天,睡够十八个小时起床,洗漱吃饭两小时,两小时用来处理家族事务,剩下两小时,酝酿睡意。
今天的禅院家和禅院家主为什么还能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