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一心办报(1 / 2)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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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元“那个大师兄,我这么伸着手也很累。”

张小元没有陆昭明高,他想将衣服撑开罩在两人头上,显然略有些吃力,陆昭明仍是神色平淡,可心中却好似怦然作响,同以往的心跳略有不同。

他干脆将衣服一侧接过,撑在二人头上,挡住淅淅沥沥的雨,衣服不算太大,能撑开的也只有那么一些地方,他们二人不得不靠在一块,可如此行走,好似又有些艰难,张小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揽住了陆昭明的另一只胳膊。

陆昭明浑身微微一僵,而后把手抬高了,将那衣服撑得更大了一些,以免落下的雨水淋湿张小元的手,他甚至偷偷地将衣服往对方那边挪,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好像也什么都不曾想,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脑子里才多了那么一个念头自己淋了雨还好,师弟怕苦,那么娇惯的小少爷,若是得了风寒,只怕他不会愿意好好吃药。

张小元专注看着脚下泥泞的山路,听见陆昭明那边传来叮叮叮的声响,他也没有抬头去看,只觉得反正大师兄头上除了心跳就没有其他想法,他看了也没有用,不如多注意一些脚下,以免不小心再摔一跤,又得让大师兄背着他回去。

他不知道陆昭明头上冒出的字,与往常不同。

陆昭明竭力将衣服往他那边倾斜,头上顶着「莫要风寒」四个略显得有些愚蠢的大字,面无表情地跟着张小元往回走。

他们原定今日要动身返回凤集县,天色已不早了,张小元难免有些心急,他们走到京城郊外,雨逐渐停了,陆昭明将衣服收起来,却发觉昨夜他在溪涧舞剑时,衣服下摆溅得都是泥点,更不用说今日他用这衣服来挡雨了,他甚至不知回去之后能不能将衣服上的污迹洗干净,这可是白衣,还是师弟买来送给他的白衣。

他一时极为懊恼,看着那衣服心痛得说不出话,张小元干脆在他身边清了清嗓子,说“大师兄,无妨的,回去我再给你买新的。”

陆昭明“”

这滋味,果真极为古怪。

照常理说,他比张小元年长,怎么反倒是要张小元给他花钱买东西而更糟糕的是张小元喜欢的他着实一件都买不起。

如此情况下,张小元对他越好,他反倒是越觉得挫败。

他好像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师叔隐瞒自己身份的理由,可他不是师父,陆昭明皱起眉,这辈子头一回认真思考起了日后的生计问题。

他除了武功好之外,的确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能力,而师弟与师叔正打算鼓捣什么江湖百晓生的生意,陆昭明不担心师叔,可小元当然需要有个武功能保护他的人,而陆昭明觉得,自己非常适合这份工作。

他未曾想自己心中开始胡思乱想后,头顶便也跟着冒出了字,他心中的一切想法都被张小元完完整整看了去,而张小元强装着丝毫不知,心中却抑不住觉得知道有人想要好好保护他的感觉

,倒也挺不错。

只他知道,他自己也需得有自保的能力。

京城一行,他的剑术比起初入门时多少已进步了不少,那本剑谱他也已经尽数背下来了,只是如今他们又要赶回凤集县,少说要在路上花费月余功夫,而在这月余时间内,他是绝对没有功夫练剑了。

胡思乱想中,他们已回了京城,到了佘府之外。

昨夜他溜出城时,并未将此事告诉师叔,佘书意不知他二人去了何处,如今正在佘府外等候,除此以外,道旁竟还停了两辆马车,边上站着的显然也都是熟悉面孔。

文亭亭牵着屁墩在一旁,她最眼尖,隔了老远冲张小元与陆昭明挥手,一面问“小元你们去哪儿了”

张小元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文亭亭答“来找你们一起回去呀”

除文亭亭外,裴君则和戚朝云正在和佘书意说话,张小元想起戚朝云进京本也只是为了述职,事情结束,他也该回凤集县去了,而文亭亭解决了婚约一事,她要带着屁墩回凤集县继续当她的捕头,他们来时同路,回去恰也能同路,张小元觉得此事甚好,他跑进佘府去拿自己昨日整理好的包袱,再飞奔出来去找裴君则,想同他说一说天溟阁之事,他刚抱着包袱跑到门边,远远地却见萧墨白也抱了个包袱颠颠跑了过来,满头是汗,气喘吁吁,朝着裴君则与戚朝云露出微笑,道“我没来迟吧”

张小元愣住。

萧墨白为什么在这儿他不会也要跟着他们回凤集县吧

裴君则轻咳一声,向他解释“萧公子说他想领略江湖风情”

张小元眯眼看他。

裴君则左右一看,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凑到张小元耳边,小声说“他好像得罪了皇上。”

张小元很是疑惑“得罪了皇上”

前不久萧墨白可还在与赵承阳假扮爱侣,怎么突然就得罪了赵承阳。

裴君则将声音压得更低“他写的江湖秘闻抄,被濮阳都统看见了。”

张小元“”

裴君则“对,就是写皇上暗恋濮阳都统的那一章。”

张小元登时好奇心起,他实在想知道濮阳靖看到那些东西后会有什么反应,反正距几人动身还有一会儿功夫,他干脆将裴君则拉到一旁,想要深入了解此事,也方便将天溟阁一事告诉他。

他刚走到一旁,陆昭明几乎立即便跟过来了。

裴君则倒是颇为激动,道“陆少侠也想知道这些宫廷之中的风流韵事啊来来来,让裴某告诉你们,昨日夜间,濮阳都统去寻萧公子时,正见他在撰写江湖秘闻抄。”

张小元问“不是之前那一篇啊”

裴君则摇头“之前那是其一,如今这是其二。”

文亭亭也抱着屁墩凑过来了,激动问“然后呢然后呢”

“其一只是稍作推断,这其二

就不同了。”裴君则念道,“这其二说得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