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海王翻车了 木兮娘 3987 字 5天前

万物成空, 雷云散尽。

几座山头夷为平地,清幽峰直接变成一个百米深坑。天道无上杀阵被破,杀戮剑气随雷劫直冲郁浮黎而来, 汹涌恐怖的力量穿过郁浮黎、贯入地表, 深入百里。

郁浮黎赤手空拳抗下雷击和杀阵,以己身和命盘诱出天道, 将其困在阵眼中心。

雷劫过后, 万籁俱寂。

嘀嗒、嘀嗒,血液一滴滴坠落, 滴进焦黑的地表, 渗入土层里而滋养了贫瘠的土地。郁浮黎行走在高空中, 一步步靠近阵眼。

阵眼中心是命盘,天道便附着在命盘里。

天道觊觎郁浮黎的神力, 同时深深恐惧他的报复。

当秘境开启, 灵力复苏,命盘出现,足以维持此界和自身长存, 天道便迫不及待要搞死郁浮黎。只是它没料到郁浮黎竟留了许多手, 抢先拿到命盘不说,故意引诱它出来, 更将命盘大咧咧摆在了阵眼中心。

天道分心, 在雷劫和无上杀阵同时启动之际, 溜进阵眼中心想抢走命盘,却反被禁锢在命盘里出不来。

郁浮黎停在阵眼前,居高临下睨着命盘, 浅色的眼眸里全是冰冷的嘲讽。

“天道”郁浮黎哼笑一声,不顾阵眼中心狂暴的剑气, 将手伸进去握住命盘。“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命盘里的天道在尖叫,利用神识进入郁浮黎的识海直接同他对话,它警告郁浮黎最好别杀它,否则他一定会后悔。

此界灵气复苏,若无天道和命盘支撑,绝对会崩塌。而亲手摧毁了一个世界的郁浮黎,就算他是神,所应背负的业障足以将他拖入炼狱。

郁浮黎轻声“没有灵气和命盘的修真界,靠我的神力足以支撑千万年。如今不过是换我来取代天道和命盘,有何不同”

天道

只有黑红二色的识海产生轻微的晃动,天空里的血红色的眼睛睁开眼,识海猛然咆哮着如恶鬼那般扑过来撕碎天道的神识。

现实中,郁浮黎面无表情的捏碎命盘。

天道在死亡前一刻发出刺耳的诅咒“郁浮黎,你一定会后悔――”

难听的尖叫戛然而止。

郁浮黎随手一扬,捏碎的命盘粉末随风洒在半空。

他在原地停留许久,呜呜的风到了跟前拐弯不敢触他霉头。

雷云散去露出蔚蓝的天空,白云逐渐聚拢,吸食郁浮黎鲜血的土地冒出浅浅一层绿茬。

筹谋许久的计划实现了,仇报了,久违的自由重新回来,天地间再也不能困锁住他。然而郁浮黎此刻的心情却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或是从此自由的欣喜若狂,只有结果本该如此的平静。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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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浮黎想着接下来他可以陪苗从殊游遍五湖四海,回昆仑、去人间或是游东海,到处走走,若是苗从殊喜欢便停下来住一段时间。

以苗从殊的懒散和贪吃,怕是一个地方便可能耗上十来年。

这倒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渡劫一事倒可先放一放,如今是他说了算。

郁浮黎漫不经心的想着这些未来规划,然后先翻找能疗伤的灵药,把身上能被看见的伤口处理了。免得苗从殊见了要哭,上回在地宫,他表情难看得差点就要哭了。

苗从殊在床上哭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哼哼唧唧像只小猫在撒娇。至于其他时候,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郁浮黎想着苗从殊,眼里不自觉浮出笑意。他甩袖放出袖中乾坤里的苗从殊,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苗苗,可以出来了。”他对着空荡荡的袖中乾坤说。

袖中乾坤好半晌都没有动静,郁浮黎的神识进入袖中乾坤,没找到苗从殊的身影,却发现了天道的痕迹。他猛地回头看向高空之下的深坑,眨眼间落到深坑底,看见半掩在泥土里的神器碎片。

那是凤凰灵骨的碎片,他炼出来的神器,本该护苗从殊周全。

碎裂的灵骨附着天道的痕迹,在郁浮黎还未将凤凰灵骨和朱雀灵骨炼成神器之前,天道便在那时埋下了杀机。

这一缕杀机是针对苗从殊,也是对郁浮黎的打击和报复。

哪怕天道被铲除,郁浮黎依旧不是赢家。

它说,你一定会后悔

郁浮黎的眼睛漫上一层血雾,跳动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好似被捏碎。

“苗苗”

一字一句,嚼着鲜血吞咽入喉,化为刀片割裂五脏六腑。识海天翻地覆,而天地变色,咆哮怒吼,好似黑云压城而末日将临。

浮云城众修士抬头看,全都不明所以。万法道门也不知所措,武要离皱眉,心中颇为担忧。禅宗十几个高僧敲木鱼念大悲咒和金刚经,同一宗门连超度的佛经都那么不统一。

此时,乃刹高僧放出一只纸鹤。

纸鹤晃晃悠悠朝清幽峰的位置飞去,过没多久,天地风平浪静。

众人松了口气,武要离过去问乃刹高僧“你放出什么东西”

乃刹高僧“纸鹤。”

武要离“我知道。纸鹤有什么秘密”

乃刹高僧“带了一句话。”

武要离“大师,您可以闲话少叙、长话短说吗”

乃刹高僧“金刚护体,佛祖是你最真诚的朋友。”

武要离“”

原址太玄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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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废墟的荒芜之地,当郁浮黎的气息已经离开,便有一只手猛地破开土壤,随后是一具狼狈的躯壳爬出来。

薛听潮勉强站稳,仰起脑袋看向天空,缓缓笑了起来。

仙游都止菔羌酒楼、藏书、说书和乐坊等等为一体的娱乐场所,占地颇广,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是一个功能集中的版块,譬如东为酒楼,吃住喝等服务,西为坊市,贩卖各式各样的东西。

北则为乐坊,只在夜晚开工,一切夜间娱乐活动。适合男人、女人和小孩玩乐的,合法、非法的不一而足,一应俱全。

苗从殊在乐坊隔壁的藏书楼当个小小的扫地僧,平时除了扫地还负责摆好位置错放的书籍。

这工作不需要接触其他人,但说实话还挺忙碌。

好在他做了四五年,现在已经熟能生巧,偌大藏书楼里所有书籍的分门别类全都了然于心。

申时末,苗从殊将钥匙和今日借读名册交给来接替他位置的管事,说笑两句后便离开藏书楼,抄小道离开此处。

一墙之隔是乐坊,天还没亮,那边便已亮起灯,女子柔媚的歌声飘过来,还有甜甜的酒香。

苗从殊嗅了嗅那甜甜的酒香,辨认出那是千金一壶的冰镇梨花白。

吞了吞口水,苗从殊调头就到东坊买了些冷食,然后回居住在南坊最末的巷子深处一间小宅邸。

宅邸里有个和尚趴在墙头边正对外面路过的妇人推销开光佛珠“开光吗不买佛珠也行,我还能替佛像、香炉、佛龛凡与我佛有缘,皆可开光。”

路过的妇人“脑子有病。”

乃刹“爱心助人,善上若水。只要你买两条佛珠,我就积满福德度过九九八十一劫难。功德圆满,坐地成佛。我答应你,只要我成佛,我就带你一起去西天,给你个菩萨当怎么样喂,别走――菩萨不喜欢那罗汉怎么样”

路过的妇人带着小孩走得比谁都快,乃刹毫不气馁,趴在墙头继续说“佛珠滞销,帮帮我们。”

苗从殊蹲下来看他表演,身后有个漂亮姑娘走出来,蹲下来一起看。

漂亮姑娘洗了两个梨子,一个给了苗从殊。

苗从殊也把买回来的冷食分给她,然后问“他今天卖出多少”

漂亮姑娘名为越青光,半个月前受伤掉进他们院子里被救了。现在伤口好得差不多但似乎赖着不想走,不过交了房钱,苗从殊就表示她爱住多久都可以。

越青光“卖出两串,让人找上门踢馆。”

苗从殊“居然没被打死。”心里有些遗憾。

乃刹跳下墙头,过来分走冷食里的素食,麻辣藕片和麻辣昆布结。三个人排排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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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吹着轻风看晚霞染红天空,苗从殊感叹“想喝冰镇梨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