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男人怎么会成为新娘

除非男扮女装, 不然休想嫁人。

可正常男人会嫁人吗

楚留香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他没有问无花具体情况,总觉得问完后对三观不大友好。

这次, 楚留香跟去莆田少林寺,明显发现无花的人气居高不下。

莆田少林寺的年轻一辈几乎被一网打尽, 成为无花的忠实拥趸。

“半年不见,你风采更胜往昔啊。”

老和尚们见了无花慈祥微笑, 小和尚们见了无花无不崇拜仰慕。

无花听他打趣自己,淡然一笑,道“比不上强盗中的大元帅, 流氓中的佳公子令人心生向往。”

楚留香“”

刚结束男人嫁人的话题, “心生向往”什么的,听在楚留香这个大男人耳中有种说不上来的gaygay之感。

天色已暗,少林寺一处小厨房寥寥青烟升腾。

楚留香那双工艺品般好看的手指正在清洗果蔬,洗完干净后,秀起了让无数大厨羞愧的精湛刀工。

朋友自远方而来探望自己, 无花少不得露两手, 犒劳一下对方。

铁锅烧干, 无花往里面添了点花生油, 而后将蒜放进去。

花生油炸得拍扁的大蒜发出“滋滋”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滋啦”一声, 肉香味四溢。

楚留香抬眼看去,顿时大吃一惊,道“这可是鸡肉”

“我知道。”无花道“我不吃,做给你吃。”

楚留香道“你以前不是说, 和尚沾不得荤腥,动手做荤菜也不行么”

无花道“现在我想开了。”

楚留香“”

楚留香不相信,他有自己的看法,他直直凝视着俊俏的和尚,狐疑道“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烧肉给我吃”

无花被戳破心思,依旧面不改色,道“烧菜本来就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我辛苦下厨,却烧出自己不能吃的东西,我图什么”

楚留香义正言辞道“我们是朋友,你难道不该为我破例么”

无花道“我为你破例,你好意思下嘴”

楚留香恬不知耻,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吃,可以偷偷摸摸和我一起吃嘛,反正没人看见。”

无花道“这种对佛祖不敬的话休要再提。”

楚留香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偶尔给自己加餐,佛祖会谅解你的。”

无花凉凉扫了他一眼,道“再说这种话,我将你打出少林寺。”

“别啊。”楚留香道“我也是关心你的身体健康。你还小,只吃素小心长不高。”

无花道“我有吃鸡蛋。”

楚留香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火,闻言笑道“鸡蛋不是肉,也没肉好吃。”

“你喜欢吃便多吃一点。”无花道“我不劳你挂心,到你这个岁数,我一定长得比你高。”

楚留香“”

什么叫到他这个岁数他年纪很大么

什么叫一定长得比你高

他楚留香身姿高挑修长,比普通人高出半个脑袋。

他活了二十年,比他高的人不出十指。

无花凭什么笃定,未来某一天海拔上将超越他

楚留香不敢苟同,道“没记错的话,你有一半扶桑血统。”

扶桑人均高感人,异常矮小不说,萝卜腿罗圈腿比比皆是。

无花默不作声,看着他淡淡微笑。

楚留香没搞懂这是几个意思。

他眨了眨眼睛,忽而被开光似的来了灵感,产生一个以前出现过的大胆想法。

无花不是天枫十四郎的亲生儿子

那么无花身世成谜,说不准祖上身高基因比较优秀呢

就拿腿型说事,无花的双腿又长又直,腰下全是腿,怎么看都和扶桑人挂不上钩。

所以,当年声名远扬的天枫十四郎不仅被老婆戴了绿帽,而且很有可能喜得儿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跳过这个让男人们伤心的话题。不管天枫十四郎有没有喜得儿,名义上他好歹是无花的爹,以示尊重,自己就不要推究根源了。

暂且信了无花是他亲儿子吧。

无花专门为楚留香炒了一盘栗子烧鸡。

楚留香感动之余,礼尚往来下厨为对方烧了同样口味的素肉。

月朗星稀夜,同床共寝的两个少年郎小声聊着天。

临睡前,无花突然想起一件事,轻声道“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

楚留香道“去哪儿”

无花道“丐帮。”

楚留香道“你去丐帮做什么”

无花道“去看我弟弟。我们有五年没见了,是时候见上一面。”

楚留香曾经听无花说他弟弟小他四岁,联系无花被莆田少林寺住持天峰大师收为弟子,无花的弟弟有极大可能性成为任慈的弟子,而他又听说任慈在五年前收养了一个义子,于是推测道“你弟弟可是丐帮帮主任慈收养的义子南宫灵”

无花道“是他。”

楚留香道“我明日跟你去看弟弟。”

无花道“那是我弟弟。”别瞎认亲。

楚留香道“我们是知己好友嘛,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去看看他很是应当。”

无花轻笑道“你只是想去看热闹吧。”

楚留香笑容一敛,道“我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吗”

无花道“你不是吗”

楚留香指天发誓,道“天地可鉴,我有时候是的。”

无花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翻过身去,不理这个无聊的男人。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闭上眼睛很快入睡。

翌日清晨,两人用完早饭,收拾了些必备用品便下了山。

两人刚来到镇上,一个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女人往这边跑来。

她慌不择路,脚下一个酿跄,往前摔去。

在无花叹为观止的眼神中,恰好跌进楚留香的怀中。

楚留香“”

美人在怀,楚留香一点都不感到荣幸,他汗毛倒竖,惊惧地想把赖在怀中不离开的女人掀地上。但是,他是一位优雅的绅士,对女人动粗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