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的事情办妥,该交代的事情交代稳当,武青松和徐景邑出了布庄。
到了外面,坐上马车,两人都坐在马车外;内里有一个妇人,他们俩都不适合进去,就在外面一起干赶车,一路说说笑笑的,时间倒也过的快,很快到了山坳村。
马车驶到武家外面停下,武青松和徐景邑跳下马车,武青松掀开马车帘子,“严家的,我们到了,下来吧。”
严有粮家的看了一眼外面的窑洞,愣了愣,转瞬即逝,迅速安定心神,抱着孩子下了马车。
“走吧,进去再说。”
武青松说完,和徐景邑径直往堂屋而去;严有粮家的紧随其后,进了堂屋,丁大方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们回来,赶忙端了些茶点过来。
“武老哥,景邑,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丁大方含笑问道。
武青松轻笑,“布庄里无事,我又找了一个乳母过来专门照看小家伙;青青这孩子喜欢孩子,又不忍心责备孩子吵闹,这几天把自个儿都折腾的瘦了一圈。有了乳母,青青就能轻松些了,晚上让乳母带着,她能睡个好觉。”
丁大方看了一眼堂屋里唯一一个女人,便明白,她就是来做乳母的人。
“这样也好,我听虞稳婆说青青脸色不好,这几天变着法儿的给青青进补也没见多少成效;有个人分担着也好,青青和景邑都能轻松些。”
“可不就是这样嘛”武青松一指严家的,“她夫家姓严,叫她严家的就行。”
严有粮家的笑着朝丁大方点点头,“我之前也生过两个孩子,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晚上将孩子交给我一准错不了。”
武青松诧异,“我打听的时候也听说你生个两个孩子,听说是女孩儿后来夭折了。”
“我是生过两个姑娘,不过不是夭折的,是被我婆婆给摁在水里淹死的。”严有粮家的眼里浮现出恨意,“当初我生产后发现是女孩儿,我就百般护着,即便是出去做工都带在身边;没想到,一时疏忽就让我婆婆得逞了,对外说的是夭折。”
武青松和丁大方脸上都有不忍之色,就连徐景邑都看了她好几眼。
“我现在生的也是个女儿。”严有粮家的不好意思的苦笑,“不瞒老先生,我之所以一口答应下来,就是怕婆婆对我女儿下手;严家的人太狠了,我家那个也不喜欢女儿,听说我生的是个姑娘,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就说的通了,为何严有粮在家中没看一眼妻子怀里的孩子,甚至是到了漠视的地步;就连妻子带着孩子一起来做工都不曾劝过一句。
丁大方见此忍不住心酸,“严家的,你带着闺女出来是对的;到了这里就好好照顾咱们家的小家伙,你家这闺女也是个有福气的,才出生,武老哥就找到你家去了,这是好事儿,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我知道,谢谢这位老爷。”严有粮家的将眼中的泪花憋了回去,扯出一抹笑来,“我会好好照顾小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