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不可以”
含混的吐息擦过。他的毛衣被掀了起来, 掌心与皮肤相贴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麻、发软。
他被压在沙发与另一个人的身体之间,就连试图将对方推开的右手, 也被紧紧地掌握着。每一寸指缝间,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
“不是害怕弄脏还是说你是害怕以后坐在这里时, 都会想起被我干的感觉”
“”
这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让林槐浑身麻痹。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对方低低地笑了两声,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走嘛,我们进屋去。”
进屋后, 楚天舒把林槐放在床上,再次拉上了窗帘。他回过头来时, 正看见年轻人忍俊不禁的样子。
楚天舒
“没什么,就是感觉换了个地方, 还要拉窗帘实在是有点搞笑。”对方轻笑着说,“刚才硬要抱我过来时, 你是不是腿抖了一下啊楚先生平时的运动量好像有点不够啊”
楚天舒
他坐上床,抓住对方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我那是激动的。”
“你属狗的么要不要去先洗个澡”
“从空间里出来时不是会自动消毒么”楚天舒拉着他的手腕,“我们现在超干净”
他从手腕开始,沿着纤细的手臂细细密密地往上吻。风衣和外套都被扔在了沙发上,如今两人身上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在他压上来时,林槐很顺从地倒了下去, 他想用右手手臂遮住脸, 却被那个人捉住手掌, 将其按到了头上的位置。
“别挡住, 我想看。”
“唔呜呜”
楚天舒掐住他的下巴, 迫使他张开嘴和他亲吻。这个亲吻漫长而充满占有欲,他有些缺氧,难受地喘息起来,却又喜欢这种两个人的气息完全交缠在一起的感觉。
他开始发热了,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急促的呼吸、心跳、体温都在说明一件事
“你在渴望我,对吗”楚天舒吻他。
“白痴”
林槐死了心一般地闭上了眼,双手抱住他的肩膀,一口咬上他的肩胛骨“这还用说吗,少废话了,要做就快点”
“不能太快,因为要先确认你对我的心意啊。”楚天舒的手指摩擦着他的要害,声音低哑,语气却很正直,“要是你不喜欢,或者反悔了的话”
“”
“我也没有经验,要是不舒服,你记得说。”
“我要是说了你会停吗”林槐发着抖,“我感觉好奇怪”
他们全身心地索求着彼此,想要与彼此血脉相连、想要和彼此融为一体。
这是一种非常幸福的、完全拥有对方,完全属于彼此的,感觉。
他在他的身体里,他在他的身上。他用他的所有接纳了他。
而他们,也完完整整地相连,完完整整地再无阻拦的情况下拥有了彼此。
在算是狂乱的第一次后,他们在床上缠绵了一个上午与大半个下午,就连午饭也没去吃。他们大多数时候拥抱着打盹,有时楚天舒把林槐抱在怀里,有时是林槐缠着对方。偶尔,他们缠绵着亲吻彼此,偶尔他们又来一次。
其实,比起身体的愉悦来说,更让林槐感到兴奋和快乐的,是楚天舒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想把他拆吃入腹的、充满独占欲的眼神,却又会在他表现出痛苦的神情时,流露出几分克制的温柔。他有时很爽,偶尔很痛,但这种被注视、被包容、带着强烈的征服欲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在最难受时,也要抱住他。
他再次沉沉睡去并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醒来时他浑身都痛,他本可以用灵力修复身体,可他没有。林槐看着在他身边的,还在睡觉的楚天舒,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从床上下来,随便披了件衬衫蔽体,腿还有点在发抖。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给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夕阳于是照了进来。
傍晚了。
肚子开始饿。他回到床上,盘腿坐在一片狼藉的白床单上,并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包烟。
床头柜距离他有些远。他想了想,双膝跪在床上,伸展上半身与手臂,用指尖去够它。
“咔嚓。”
耳边传来青年的声音,他转过头,原来楚天舒也醒了。他侧躺在床上,用左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比出了一个“相框”,用嘴再给他拍照。
林槐
“你干什么。”
开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楚天舒看着他,笑了笑“想把这一刻留在心底。”
林槐
楚天舒“这一幕足够我做大魔法师五十年。”
林槐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动作姿态是多么的好风光。
他套着楚天舒的衬衫,衬衫下摆只是相当欲盖弥彰地遮住了大腿根部,并因他这个跪趴的姿势露出了苍白而布满痕迹的长腿,与绝大多数春光半遮半掩的衬衫露出胸膛和腹部,效果还不如不穿。
而且更让人浮想联翩的是,他这个去拿烟的姿势和无意间下凹的腰窝和他们第一次时林槐趴在床上的姿势
实在是太像了。
“怎么”他哑着嗓子挑衅,“还想来”
“不来了。”楚天舒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这里都肿了,可怜怜。”
林槐
恼羞成怒的他想踹对方一脚,却在活动肌肉时感觉有东西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林槐只能假装自己没意识到,继续自己的动作,并厚颜无耻地抓住了那包烟。
他别扭地盘着腿坐好,掏出一根烟,咬在破了皮的唇间,并开始寻找打火机。
“碰。”